
迷狐
奴家是苏洛青池的头牌苏小小,官人安可。——某精神病人档案(一)我从未见过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她淡然的眼眸中带着可以将人溺死的忧郁,乌黑柔亮的长发乖巧的贴在脸颊两侧与白皙透明的皮肤产生了鲜明对比,刺眼的
奴家是苏洛青池的头牌苏小小,官人安可。——某精神病人档案(一)
我从未见过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她淡然的眼眸中带着可以将人溺死的忧郁,乌黑柔亮的长发乖巧的贴在脸颊两侧与白皙透明的皮肤产生了鲜明对比,刺眼的和谐。纤细削弱的身形让每一个看见她的男人都充满了保护欲。当她看见我对我浅浅一笑时,仿佛整个世界都灿烂了一般。我不禁可惜,为何美丽如斯的女人竟会患有精神病。‘‘官人安可。’’她见我向她走来,竟来向我问好,那暖软温和的问候竟叫我酥了半边身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有些唐突的问起她的名字。
她淡淡的笑着,黑眸中闪过一道不明的光“奴家是苏洛青池莫妈妈手下的丫头。”
我突然玩性大起,想要配合她得幻想,从而找出病因:“姑娘名讳如何?”
“登徒浪子……”她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低下头轻声说“苏洛青池的花魁,苏小小。”
“苏小小……”历史上有一位名妓也叫苏小小,她是将自己幻想成历史人物了吗?我翻开她的病历,是我误会了,她的名字真的叫苏小小,“好名字。”
苏小小,一个有历史的名字。
(二)我不是人类,即使我生活在人类中十几年,但我仍然不是人类。
曾经我认为是的,但有一天,一个男人的到来,唤醒了我的迷津之梦。
他是卓连,我的爱人。
那日是庙会,我与他在湖旁青亭相遇,惊鸿一瞥,我从未见过那么貌若天仙的男子,绕是我这苏洛青池的头牌在相貌上也要输他一筹。那一双深邃的丹凤眼望着涟漪的湖面,专注的神情令人心醉,忽的,他笑了,日月的光辉在哪笑意面前都暗淡了。这是何等的风华,模糊了性别的美。
他突然转过了头,笑意未散的眼里竟流露出了些许妩媚。
这若是个女人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官人安可。”我向他请安,望能在这人的眼中停留片刻。
“这是谁家娘子,竟生得如此美貌。”他轻声感叹,眼眸中流出令我心乱的不明情绪,似怜似惋。
“奴家是苏洛青池莫妈妈手下的丫头。”我心头一沉,苏洛青池是这城中最美的青楼,即使自己只是卖艺的艺魁,但这名声……
他仿若不在意的问:“姑娘名讳?”
我本是那出淤泥的莲花,但没想到他竟也是“登徒浪子。”我不觉说出了口,连忙低下头,轻声回到“苏小小。”
苏小小……“好名字。”
当晚,他散得千金要听我三日轻弹。当我迈入琴房第一眼便看见斜靠窗边青衣衫随风吹动,只需一眼心神便被摄去大半,那似喜似嗔的表情,让我觉得男人也可生的风情万种。
“姑娘可让在下好等。”他一语惊醒了失神的我“白日因在下有些急事,还未留下名讳,在下许卓连,是青山脚下的狐。”他未等我做出反应,继续说“在下没有得失心疯,而且姑娘也是狐。”
清风吹起,他的体型迅速塌陷,一只青色的狐窝在窗旁,尾巴盖在身上那风雅妩媚的样子到与刚才那位公子有几分相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我的惊呼还未出口,一杯水泼来,我所看到的世界崩塌了。
与我等大的青狐踏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我面前,在它深邃的眼中我看见了自己,一只狐,一直惊慌失措的狐。我努力发音,却只能发出婴儿般尖细的声音。
青杉公子再度出现,随后我也变回了原样。卓连叹息到:“现在有灵性的狐太少了,能坚持修炼到化为人形的就更少了。”他将我拥入怀中,抚慰着我的情绪“我上一次见到修成人形的狐是五百年前,但她与人在一起待久了,灵性已经消失,而你比她好太多了。”
最后,卓连问我,愿意跟他走吗?
我点了点头。
(三)
在我对苏小小进行治疗的过程中,我逐渐爱上了这个忧郁的女人,我不在乎她活在她得幻想中,如果可以,我愿意陪她一辈子,直至痊愈。
我爱她,爱她淡淡的笑,爱她平日的轻弹,爱她用那暖软温和的声音叫我卓涟的名字。
我与她约定成婚。今夜,洞房花烛。夜晚已至,她穿着我特地定做的凤冠霞佩安静的坐在床边,脸上是幸福的笑。即使这个女人活在梦中,但那梦也是与现实相呼应的。我相信,我们是相爱的。我随手丢弃祖母偷偷递过来的黄符走向我美丽的新娘。
衣衫尽褪,那一夜的春水被搅动。但我的噩梦也是从那一夜开始的。
突然,我新进门娇美的妻子尖叫着,挣脱我的怀抱。
“小小你怎么了?”我看着她不停的颤抖,关切的问道。
“你是谁,我的卓连呢?”她慌张的寻找着。
“小小,我就是卓涟啊,我就在这。”
“不,你不是!卓连!卓连你在哪?”小小呼唤着,突然她发现了什么,竟然低声哭了起来“我……竟然……卓连,我对不起你……”说着便冲向窗户,我想将她拦下,却提不起力气。
“小小,我就是卓涟!你回来!”我喊到,我听到房外的声音,大概是家里人过来了。
“不,你不是!你是人,不是狐。”小小哭泣着“我是狐,西山下的狐……”
我记得,在之前的治疗过程中,小小一直这么说,她是狐,西山下的狐。为什么家里人还没有过来,明明就住在隔壁,为什么还不过来?
最终,我看着小小从窗口一跃而下。半晌过后,恢复了力气的我决定同小小一起离去,既然小小愿意活在梦中,那么我去陪她。
我家住在26楼,够了。
(四)
那一年,大旱。我和卓连有十几天找不到食物,只能以草跟树皮果腹,道行较弱的我终是顶不住了。在生命垂危之际,我请求卓连将我作为食物吃掉,而卓连只是摇摇头说:“小小,你会好的,相信我。”
又过了些时日,我只能在迷梦与黑暗中度日。我时常感觉到卓连为我找来食物,那些被嚼烂的草泥和着污水被我服下,可是我不争气的身体只是一天天衰败了下去,毫无起色。
有一天,冰凉的草泥被换成一种温热腥甜的液体,在意识沉浮于黑暗中时,我听见了卓连的声音,那是一种极轻的叹息:“小小,好好活着,等我回来。”冰凉的泪水从上空落下滴在我的唇上,那泪是甜的。
当我清醒过来时,身旁已没有了卓连的身影,只留下一身青衫。我在人间四处流浪,希望可以找到卓连。数百年时光,我时人时狐的渡了过去,最终是忘记了何样是狐何样是人。
有一天,我找到了卓连,我以为我找到了他,那风情无限不失妩媚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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