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山河,我的永寂

你的山河,我的永寂

奋矜散文2025-10-17 19:35:41
漫步在海边,看湛碧深邃的海水巧巧玲珑的泛起皱褶,粹白的浪花翘望了攒攒细蕊,诙谐着沙滩上稚齿婑嫷。袅袅娜娜的熏风轻轻掠过,妍笑着拈起潋滟水光。须臾海水汹涌磅礴以雷霆之势奔向岸边,风也岌岌偈偈掀启万丈巨浪
漫步在海边,看湛碧深邃的海水巧巧玲珑的泛起皱褶,粹白的浪花翘望了攒攒细蕊,诙谐着沙滩上稚齿婑嫷。袅袅娜娜的熏风轻轻掠过,妍笑着拈起潋滟水光。须臾海水汹涌磅礴以雷霆之势奔向岸边,风也岌岌偈偈掀启万丈巨浪,似在比试着谁更胜一筹。片刻之后,许是累了,海面又归于平静,继续瞧甡甡众人的优哉游哉、安闲自得。
而我的小松鼠风筝依然无所畏惧地韬光养晦般静止在空中,似在嘲弄主人不宁谧的心绪。
我终究是累了,我的喧嚣、我的躁动、我自以为是的执着、我不以为然的绸缪,在某个午夜泣泣啜啜地哀喟中,零碎了满室的清冷。
记得看过的第一本名著,便是巴尔扎克的《欧也妮》。当时阳光轻轻细细地涟漪窗棂,嬉游地雀跃在我粉色床单上,伴着晌午腹中饕餮的垂涎声,还是衔泪读完了异国女子悲惨的一生。她所期望的爱情,她所祈祷的亲情,她所奢求的友情,无不在金钱的腐蚀下变质糜烂。当夏尔戏剧性地知道抛弃的旧情人居然家财万贯,这位满身铜臭的英俊青年表现出来的悲恸,令我轻蔑一笑。原来,欺骗便是爱情中的山盟海誓。
再读雨果的《巴黎圣母院》,那一种心脏要裂开的疼痛,依然让我窒息。我曾以为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曾以为的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我曾以为的静女其姝,俟我于城南,爱而不见,搔首踟蹰,原来都抵不过纸醉金迷的奢华。当卡西莫多义无反顾地推下养父之际,我想他心中对人性泯灭的绝望,和我的,不谋而合吧。原来,天长地久不过是爱情中的海市蜃楼。
红楼悠远深邃,怕是我此生都参不透。但是当在宝玉面前棱角尽展的林黛玉抽抽噎噎时,心里似有共鸣。那种无处诉说的凄凉,那种企盼心有灵犀却被误会的孤独,那种寄人篱下不敢明示的爱意,那种小心翼翼慎怕疏忽的谨饬,那种看他风流倜傥流连花丛心扉顿生的醋意,恍恍惚惚在眼前浮现。可是,她最终赢得了爱情,哪怕付出了生命。怕只怕,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就如曹丕的结发糟糠之妻,殆尽毕生的爱奉予丈夫,最后却落得毒酒赐死,以糠塞口,以发避面的凄惨。原来,直教人生死相许,也换不爱情的顾恋。
不喜《飘》中的思嘉,霸道自私、蛮不讲理、冷漠无情。可是,当她圜圜转转地发现,瑞德才是自己真正愿意携手共度的人,而他却要离开她远行时,那种寒彻肌骨的惋惜,几乎能击垮任何的骄傲,即便仰着头,泪水还是会在心里涔涔落下。最难过的,其实是离开后才发现,已经爱了吧。原来,爱情里,不会有等待。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唐婉那么爱陆游,却只能在陆游禁不住母亲的责难时,黯然执一纸休书离去。红酥手,黄藤酒,言笑晏晏,也掩不过眉间的一丝寂寥。
百里奚之妻,不嫌丈夫出身贫贱,祝良人位及人臣、荣禄济济。最后却落得父粱肉,子啼饥,今之日,君坐而我离的抛弃。
一曲《凤求鸾》,卓文君抛却锦衣罗缎、美玉珍馐,随司马相如浪尽天涯、沽酒谋生,如此恩惠,实当感激涕零。但最后,司马不还是耽于美色,打算休妻另娶。
我当时还不屑地对母亲说,绝不会像她们这般,踩着自尊,信赖一个男人。
事实证明,对前人行为的妄加议论,会遭报应的。所以很多时候,都会嗤笑着对自己说:鹿文婷,你没有她们的美貌与智慧,却自认为能比她们略愈,不觉得可笑么,活该现世报啊。
也许,爱情只不过是一场,自以为是的山河永寂。
而我只不过是,擅自做主地相信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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