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落户 (三十)
我们挑的土,是用来堆成铁路的路基的,每个人从簸箕里倒出的土,虽然堆在一起,但是松松的,一定要压紧,就有压土机来来回回地压,每个队应该完成的地段都有标记,为了表示友好,往往我们把土倒过了标记,邻队为了答
我们挑的土,是用来堆成铁路的路基的,每个人从簸箕里倒出的土,虽然堆在一起,但是松松的,一定要压紧,就有压土机来来回回地压,每个队应该完成的地段都有标记,为了表示友好,往往我们把土倒过了标记,邻队为了答谢,中午吃饭时他们在压土时就会超过我们的地界,一般压土时,压土机是直向来回压,那天司机不知怎的横向来回压,直向是很长很长的,而横向只有十几米,在他倒车时倒过头了,车子一下自就从土坡上翻下!就翻在我们一组面前,如果我没走,我可能就在车下了,溅起的泥浆打在其他人身上。工地上一阵惊叫,人群一下围过来,我也楞住了,人们见我不在,许多人都惊魂未定地说我好险啊,说我命大啊!也许我劫数未完……
初秋的天还是很热,工地四周是山.是土.是爆破后的石头,唯独没有可以喝的水,每个队都派人去挑水,可是还没到自己的地盘,早就被一路经过的人群轰抢光了,我们一连几天喝不到水,后来连长“果断”的决定,让我至今难忘——在我们队派出的挑水员身后,跟着一个手持扁担当箭用.一路当保镖.保着两桶水的人,一个个子相对高大的上海知青,他的任务就是保护每天上下午挑水员挑的水。现在把那时发生的事放到今天来说,是不是匪夷所思!可我真看到过,有人拿着碗跑到我们挑水员肩上的水桶里舀水,那个“保镖”抡起扁担就打,吓跑了舀水的人,这才让我们能够喝到水。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开始发烧了,额头烫的吓人,脸颊通红,自己感到呼出的气都是烫的,连队让赤脚医生来看,一量体温39.8度,给我打了一针退热针,叫我睡觉,可以不去工地了。一觉醒来烧没退,开始拉肚子,什么都不想吃,再说也没什么可吃,闻到萝卜干煮汤的味道,我就想吐,赤脚医生也就是每天量体温,每天给我打退烧针,拉肚子越来越厉害,一天十几次,到后来数不清多少次了,都是粘冻型的,蹲在那儿简直就站不起来,现在想来应该是得了痢疾,可是在当时自己不懂,也没人懂。
附近的农家把刚从地里挖出来的花生炒熟了拿到我们住处卖,小琳吃花生的香味吸引了我,几天没吃饭的我,吃起了花生,小琳说不行吧,你在拉肚子呢!我说管他呢,死不了,死了也无所谓!
整整十来天,在体温40度左右徘徊,晕晕忽忽的,每天除了蹲茅厕,就是睡觉,小琳每晚仍旧睡在我旁边,用她的话说,每天就象抱着烫婆子睡觉。真正的是生死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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