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的牢狱生活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圆……”这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迟志强演唱的一首歌曲《铁窗泪》,曾经风糜全国。对监狱和囚犯,许多人恐怕只在电影和电视里见过。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圆……”这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迟志强演唱的一首歌曲《铁窗泪》,曾经风糜全国。
对监狱和囚犯,许多人恐怕只在电影和电视里见过。当高墙、电网、铁栏、铁门真真实实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当你真切地看到囚犯们穿着清一色的囚服在警察的看押下劳动情景,心情瞬间就会变得沉重并不可抗拒的压抑起来。
一个人是不能失去自由的,铁窗禁锢了是人的身体然后更是人的心灵。铁窗生活不再是生活,而仅仅只是活着。
刑期是漫长的!
就是服刑期满之后成了无罪之人,在人们的心理中也永远钉在了耻辱柱上。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每个人都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虽然入狱的人不一定个个都是罪犯,罪犯也不一定都会蹲在监狱。今天我用当年戴着铐子的手写出这段依然清晰的文字,内心中仍然充满了激动之情。
2003年9月下旬的有一天中午12时,我与朋友刚喝好酒吃完饭回到百官恒利路中富楼下的房产中介所店内。突然,开来一辆上虞人民法院的警车,车内下来几个法官和法警,其中一个人问我:“你是不是俞坚?”
我回答说:“是啊!”
“请跟我们走一趟!”
于是我坐上了警车,被带到了舜江东路的上虞人民法院内。
在法院执行庭办公室,执行庭副庭长态度强硬地限定我在下午三点前必须还钱。
而执行庭经办人高法官则据实述情:俞坚对待法律的态度还是比较好的,前一个欠银行(农村信用社)5万元贷款的案件刚了结,全部还清了。而这次房屋拆迁,又把拆迁款全部抵偿了银行的所有贷款,已经一无所有了,确实无偿还能力。
这个戴眼镜的执行庭副庭长,据说是原告的亲戚,他坚持说着:“还不出钱,给他去坐拘留。”
高法官摇摇头无奈地笑着对我说:“我已帮你说了情况,这不能怪我了!”
说完,高法官就从腰间拿出一副手铐,把我的双手铐了起来。随后,带到一间空房内,手铐一头铐着我的一只手,一头套在自来水管上。
我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手上套着这亮晶晶、明晃晃、沉甸甸的手铐,浑身觉得别扭。我拿出手机给一个姓吕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一趟。不一会儿,他就到了,我把大致情况告诉了他,并掏出裤袋里的一本存折让他保管,因为这天我刚做了一单房产买卖收了6000元中介费,我怕警察搜身。
下午三点后,高法官开了一张三十天的拘留证,以“有偿还能力,而拒不执行偿还判决”的理由,把我押上警车送往人民西路拘留所。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真的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囚徒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我懂,可是那段时间我走背运。
因为从南湖聘用的一个技术员开列的配方生产的粘蝇纸竟粘不住苍蝇,发往义乌和发往全国各地的粘蝇纸全部退货并报废,造成了百多万元钱的损失,致使我开厂失败,还负了四十多万元钱的债务。
“屋漏偏逢连绵雨”,厂里的事还没来得及处理好,又碰到了城市拆迁,我在人民路大通商城后面开办了十四年的旅馆要拆迁了,如果像现在的拆迁政策赔偿,我肯定发大财了!
遗撼的是我那11期拆迁是上虞城市房屋拆迁赔偿最少的一期。证载面积450平方,三间假四楼,22只房间60多只床位,每年稳定营业额收入在10多万元的旅馆仅仅只赔到手32万元。
这里引用上虞市政府方静副市长在一次上访接待日对我说的话:你是全市拆迁中最亏的一户!
因为房屋拆迁,一夜之间我变成了穷光蛋,除了还清了银行贷款,当时我尚欠下个人债务十万元左右。
虽然数量并不怎么多,但每个债权人心里不大平衡了,怕我以后再也还不清债务。所以大家先后找出各种理由要求归还借款。那个时候来要债的人天天堵在门口,自己是好话歹话说尽,这段时间是我这辈子说谎话最多的时候。
目的当然只是希望大家能理解我目前的处境,能宽容我一段时间来归还欠款。
那个时候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居无定所,老婆也离我而去。
其中有一个原公司的财会人员,我曾向她个人借款2万元,因为逾期未还,她向上虞人民法院提起了诉讼。经过了判决、公告、执行等法律程序,终于到了给我司法拘留的这一天。
在人民西路上虞市公安局看守所内,拘留所也设在里面。那天负责接收我的案子是一位姓曹的民警,他在解开了我的手铐之后,首先例行般地搜查了我的身体有没有藏着违禁的东西,并让我交出手机由他们保管。接着公式般地询问了姓名、年龄、籍贯、住址、职业。然后告诉我不管是不是其中有冤情,但到了这里一定要遵守规章制度。
做完了这一切,曹管教把我带进了一间牢房,“乒、乓”一声,关上了铁栅牢门。
我是第一次进入高墙,我细细打量牢房,这是一个类似北方的长长的炕,上面铺着木板,从门口到窗口一长溜。窗口边上的地方隔着一堵矮矮的砖屏便是一个蹲坑,厕所带洗刷。
我们的牢房住有十多个狱友,当时牢房里面的龙头老大是阿强,老二是陈忠琦,他们问了我的一些情况,尔后我被陈忠琦安排睡在他的身旁,靠门的边上第三位。
如果照规矩,新来初到的人一定是靠近厕所的最未位。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
监狱里犯人之间的人际关系,与社会上一样,也是挺复杂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互之间“攀亲结友”的很多,同乡、同案、同罪都有可能成为朋友的理由。
在拘留所,我也结识了不少牢友。龙头老大阿强,曹娥人,因为上门收电费打人致伤又拒付医疗费而被司法拘留30天。老二陈忠琦,丰惠人,因为欠钱不还被司法拘留30天。我们三个人都是本地人,又同是司法拘留,彼此很谈得来。
其他人大多是治安拘留,有出车祸发生交通事故而不愿赔钱的,有喝酒之后打架致人受伤的,有聚众赌博被抓的,有嫖娼小姐现行被抓的,当然也有外地来虞做小偷累犯被抓的。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反正来到山上的人,有着多种多样的原因。
只要踏入监狱进了牢房,虽然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刑期也不同。但这里已经没有了金钱、权利、地位的等级,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大家都在承受着脱胎换骨的考验!
到了这里面,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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