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婚礼
在我的记忆里原本已经淡漠了“婚姻”的概念。而今,我却披上了白色的婚纱。我不知为何,教堂的神父告诉我。这就叫做宿命。来到了羽的陶艺馆。羽还在工作着。他正在聚精会神的捏造一个陶人,一个为我准备已久的陶人。
在我的记忆里原本已经淡漠了“婚姻”的概念。而今,我却披上了白色的婚纱。我不知为何,教堂的神父告诉我。这就叫做宿命。来到了羽的陶艺馆。羽还在工作着。他正在聚精会神的捏造一个陶人,一个为我准备已久的陶人。前些天托影楼里的工作人员给他送来的结婚礼服,还静静的悬挂在墙岩上。黑色面料的礼服已经布满点点灰尘,我看着有些心疼,为这礼服,为羽。羽看见我,憨厚的笑了一下,只淡淡的扬了下嘴角,这是他的习惯。他是个淡漠寡欲的男人,对任何事情不会抱太大的兴趣与期望,亦不会大喜或大怒。时间久了,我早已是习惯他的。
“你来了。看起来不错。”他微微抬头,继而又投入他的工作当中。照例是面无表情,烤炉的殷红火光将他的脸照的通红。额头的汗液正顺着脸庞湿润着斑驳的胡茬。外面的秋冬的野风探过残窗拨弄着熊熊的炉火。外面已是秋冬天气,不知道他是否知晓,此时的他还是单衣,却汗流浃背。“你已经半个月都没有回家了,你知道吗?”“哦,是知道的。”他还是专注他手上的活儿,无暇看我一眼。“你不想回家,或者你讨厌,在躲避我。还是在躲避这场婚姻?”“不,不。我不讨厌你。我只想快点把它们尽快完成。我想,你是理解我的。”他回头看我,视线在我周围停顿了3秒钟。我安静的半蹲在他的身边,取出紫色的手帕,帮他擦脸上的灰尘。他没有拒绝,像个孩子似的安静。“你还是先回去吧,这里很脏,似乎不太适合你!”“我想等你一起回去。婚礼的细节还需要和你商量一下才为妥当。”“好。你就在外面逛一下吧。它们马上就可以上色、进炉烘烤了。”
我在门外安静的等待。无数次的,这样安静等待这个男人。门外是一片萎靡的深秋色,四处都可以寻见,秋风肆意摧残的迹象。未经粉刷的墙面已经被久远的风雨打磨平滑,把脸靠上去,沁心的冰凉,离寂寞很近的冰冷。羽的陶艺馆位于城市边陲的一条河边,无人知晓河流的名字,只知道是个安静的小河。河边的大部分陆地都长满了芦苇草。这是些生命力很强的植物,随处都可以看见生命旺盛的景象。陶艺馆是坐落在芦苇和公路的中间段,远处投望,只能看到屋脊的一角。秋风四起,芦苇随风摇曳,像需要吞噬灵魂的鬼魅,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这残陋的小屋,和屋内是颗温暖且脆弱的灵魂。
人是感情的芦苇。遇爱只能随风摇摆,得力依靠,无从选择。他本是个桀骜的男子,如今却变得成熟,稳重。改变的有些生硬,但又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只觉得某种东西在慢慢流失,渐渐被风干,未风干的已经被深深的掩藏。我知道改变他的不是我,而是女人。女人无法改变男人,只能融化男人。女人最终只能寻见男人的背影,只觉熟悉却无力把捉。
一声轻微的脆响,搅乱了周围的宁静。河边的鸟儿闻声逃窜。害怕的凄哀鸣叫在远方蔓延。
他跑到我的面前,神情慌张紊乱,面带愧色的说:“茜,我还是没有办法。我没有成功。我曾经是很努力的试了的。他向我靠近。他举起双手,想碰下我的肩。我知道,他此时急需要安慰和鼓励,我主动向他靠拢,可他的手半垂在空中,颤抖着,他最后终于放弃了。他缺少勇气。他转身又重新来到窑炉旁,半蹲着,痛苦的抽着香烟。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他是尽力的。可他因最终没法取得我的欢心而彻底失落。男人有时的认真,真让女人感动,而又让人难过和无可奈何。当初想要对陶人,只是我信口说说罢了,可他竟如此认真。他是个谨慎且苛刻的男人,他要求自己完成的东西一定是完美无瑕的,因此无数个陶人都因无法躲过他挑剔的眼睛而匆匆夭折。他说。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因此我懂了他,也依了他。只因男人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
我悄悄的靠近他,可我不敢打扰他,我了解他的性格,他一定会下个决定,给我一个结果的。他侧过脸看我。忧郁的眼神里充满温暖的液体,像糊在睫毛上的露珠,像深井的甘泉。“没事的。我不急。”我安慰他。尽管如此,他还是躲避我。他觉得那是对我莫大的亏欠。
他打开窗。外面的阵阵冷风吹着破碎的瓷片发出死亡的脆响,冷漠的风就是迎接亡灵的使者。他躲在窗下。静静的听。他觉得那声音是婴儿的哭泣。美妙而绝望。炉火把他的脸照的通红。他表情凝重,始终没有言语。我知道他的心很疼,因为我的心也很疼,时间能让人心灵相通。我觉得那些破碎的瓷片宛如我们孩子的尸骨。它们再一次的离开了我们。他终于握住我的手,阵阵温暖在我们指尖传动。他像个孩子似的向我承诺。他说,他能狗救活它们。我含泪点头。“可我们的婚礼怎么办呢?”我说。亦如他一样,宛如一个无助的小女孩,抬着头,期待他的答案。他取下墙上挂着的黑色礼服,拍去上面的灰尘,然后转身放在我的手上。“还是暂时取消吧。写信或打电话去通知他们。”他叹了口气,把我拥在怀里,“若我无法把它们完成,我就死在这里。”我没来回答,只能默默哭泣,无声的眼泪与远处的长河氤氲呼应。
我终于没能把他带回家来。我把婚纱重新叠好,可又不忍心把它放在衣柜。我看着它,仿佛我看到了境迁的过往,还有过往繁繁种种的记忆。我觉得我是醒了,那些发生过的,我不能置身事外,那些发生过的我不可能忘却。我不禁苦笑镜子里的自己。原本的我对婚姻是何等的绝望,而今我又双手捧着这一抹灿烂的圣白。在这灿烂的圣白下,我看不清我的脸,我知道我在颤抖,我的影子在顷刻间扭曲,我的麻木不仁在镜子里凸显。
那晚我想到了哲。那个伤害我的无耻男人。他里用手段从宁的手里把我抢了过来。宁是他的朋友。可以比作手足般的朋友。女人此时就必然变成了牺牲品——一如衣服般的随意剥夺与更替。就在我准备和宁结婚的前夕,宁竟向世人宣布。婚礼取消,他也将和我断绝关系,亦不能成为朋友。我知道他的目的,他是为了哲。他是让我从此对哲死心塌地。天下永远由男人主导,上帝也无法更改,亦或许上帝也是个男人的缘故吧,女人将无法跳跃男人的光环。但我始终牢牢记住。宁是个无耻之徒,哲是个背信弃义的男人。那天我没有流泪,因为这样的男人如何也不值得我流泪的,我只觉得心寒,一切灰飞烟灭,心死的感觉是如此的麻木。
宁是个卑鄙的男人。他举止奢华,物质富足,是那种在娘胎就断定好命的人。因此他亦不缺少女人。他处心积虑的得到我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一中占有和虚荣。我只是体现他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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