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与诺
时间被迁怒,日夜混淆。我叫裴千,大二,生物系。喜欢将一切事情合理化,喜欢解剖学,喜欢流血,喜欢精神质地胡思乱想。我幻想会有骑着白马的恶魔来捣乱人间,黑与白,经典搭配,完美组合。但很快便这个幻想失去兴趣
时间被迁怒,日夜混淆。我叫裴千,大二,生物系。喜欢将一切事情合理化,喜欢解剖学,喜欢流血,喜欢精神质地胡思乱想。
我幻想会有骑着白马的恶魔来捣乱人间,黑与白,经典搭配,完美组合。但很快便这个幻想失去兴趣,恶魔也好,王子也罢,都与我无关何必浪费时间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呢?
还是做研究好玩些。
我养了一只纯黑的小猫咪,别把我想得太好,我打算将它养肥了然后带到实验里解剖。并不是没有解剖过猫的身体,只是突然地想解剖一只全黑的猫。书上说黑猫会带来不祥的气息,我不是救世主只是生物系的学生,我好奇。正好路边缩着一只快饿死了的黑猫,我养了它。准确点是我捡了它。
我带着黑猫去实验室,让它看那些被解剖后呈列标本的尸体,并且告诉它以后你也会这样。我坦诚相告并未隐瞒,等待它惊骇地逃跑。但没有,黑猫依旧优雅地站在我肩上,无动于衷。或许它太小,无法感知死亡的恐惧。
我给黑猫取名,冠我的姓继我的名。因为我惭愧,我有目的地收养了无知的它,并准备将它推向死亡。
“裴千。”
某日黄昏,我养了裴千一个月零五天的黄昏,将它养得比猪瘦不了多少的时候,它逃走了。
人们说,猫是最优雅的动物,同时忘恩负义。
我满世界找它,决定要尽快把它解剖了。
星期六,裴千逃跑一个星期后。
早上八点,宿舍门被人敲响。
“请问裴千同学在吗?”
一个陌生的悦耳的男声在外面响起来。
我头发‘愤怒’地‘呼啦’一下拉开门。门外是一张白净的脸,剑眉,大眼,陌生的男生。同时,他肩上优雅地站着逃跑一个星期的黑猫--裴千。
“你好。请问裴千同学在吗?”
他再次出声询问。可想而知他多么笨,宿舍就我一个人住,除了我还有谁?
我倾身向他靠近,倏地伸手抓过他肩上优雅的裴千同时丢下句“你可以滚了!”
将裴千抱在怀里,并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反之,用力甩上门。将黑猫丢进笼子里,锁上笼门继续睡觉,并想尽快把它解剖。
一个月后。实验室动物尸体标本展览。
我看见一个月前送回裴千的陌生男生。他叫王子诺,中文系学生。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像裴千一样一身纯黑休闲装优雅地站在一具猫尸体标本前,同时肩上站着同样优雅的黑猫裴千。无疑我是全场的焦点?不,错了。全场的焦点是王子诺,因为王子诺,我和我的裴千也变成了全场的焦点。
“你和你的猫,好吗?”
王子诺拨过大群人潮,走到我和裴千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他的笑容有点邪,嘴角上扬,很好看却带着灾难的味道。
突然裴千愤怒地从我的肩膀跳到王子诺肩上,并且对着他的俊脸一阵狠抓乱咬。惨叫声、撕咬声、惊呼声、吵杂声、喧哗开来,混乱至极。
我的裴千疯了。
坐在医院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陪我的是裴千,以及一些带着怨毒目光的女生,王子诺的追随者。她们狠毒的目光投射在我和裴千身体。
王子诺被黑猫抓成重伤正在抢救,裴千无辜地看着我,不知道给我带来了多大的灾难。或许这正是我的报应。同时也应验了书上说的,黑猫会带来不祥的气息。
三个小时后,宿舍里。
裴千无忧地蹲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夜景。灯火通明,我心痛三个小时前为王子诺付掉的三万元住院费。非亲非顾,因为裴千。我要尽快把裴千解剖了,免得再给我制造麻烦。
事情并没有这么结束,灾难刚刚开始。
王子诺脱离危险,但容貌已毁。那张白净的俊脸从此不复存在。无数条线路不明,不知起点与终点的线痕遍横整张脸。可怕至极,黑猫所制。
当时场面混乱,王子诺驱赶攻击他的黑猫被倾倒的雕像砸中胸前,断了三根肋骨。
恶梦。灾难。报应。
病房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涩味,晦涩味。
裴千缩在我怀里不敢乱动,王子诺躺在病床上,旁边坐着他的家人和校方代表。我的旁边坐着我的父母,昨晚学校通知了他们。他们搭凌晨三点的飞机而来,满身的疲惫和疑惑。等待我的是一场狂风暴雨。
中午,王子诺昏睡20个小时终于醒过来。
他的父母已经和我的父母及校方代表到外面商量如何处理这个不幸的事。当事人我和我的裴千,理所当然地被排出在外。
一个小时后,他们似乎谈妥了这件事的善后方式。
至始至终,我低头沉默。抱着裴千,内心一片混乱。等待着他们的结果。我怕他们会起诉我,怕坐牢。
王子诺的爸爸低头对着王子诺说了几句耳语,然后王子诺点头。他们似乎答成共识。王子诺的妈妈开口。
“我知道这是个意外。但意外也需要承担责任。”
王子诺看了我父母一眼,然后看着我。
“裴千。”那个女人沉痛地叫着我的名姓。不祥的感觉遍布全身。错愕地抬起低着的头,看着她。我知道此时我的眼睛肯定有泪水,因为我闻到灾难的气息,及泪水的晦涩味。
“猫是你的,是你把猫带进展览厅的。所以……”
她看着我父母,“医药费由你们和学校共同承担。”
然后又看着我,蹲到我面前,与我目光保持平线。“王子诺,以后就交给你了。”
我无法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无助地看着父母。他们隐忍着泪水。
王子诺开口。“你照顾我至康复,及以后日常生活至终老。”
王子诺说的很婉转。好长一段我失去了声音,找不到可以用来反搏的话。
他们都走了,只留我和王子诺还有我的裴千。沉默,持续着弥漫无边无际。
“你不愿意?”
沉默了很久,王子诺打破了我无言的对抗。
“是的。”
怀里的裴千,又开始愤怒的张牙舞爪。我抱紧它,生怕它再给我招惹来祸端。我已经无力再承受其它的打击了。
“因为我毁了容。如果没有毁容是不是就可以?”
王子诺讽刺,鄙夷地看着我。
“可以整容。别赖着我。”
为了不让愤怒的黑猫再给我惹出祸端来,我把它锁在笼子里。
父母和校方协商了王子诺医药费的分担,丢下句“好好照顾王子诺”便赶回去照顾他们新开拓的市场。裴千,我,是他们的麻烦,摆脱不掉的麻烦。
那个女人,王子诺的妈妈。她坐在我的宿舍看着笼子里抓伤她儿子的裴千。裴千也好奇地盯着她,她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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