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摇曳的烛光
朋友给我看一张照片:昏暗的教室里,烛光点点,每张课桌上,桌角烛光下一张张专注的脸。我竟看得痴了,脑海里我以为我早已经尘封了的记忆倏的都翻涌出来,让我不能自已。那么,就让我暂且以《摇曳的烛光》为题,拾起
朋友给我看一张照片:昏暗的教室里,烛光点点,每张课桌上,桌角烛光下一张张专注的脸。我竟看得痴了,脑海里我以为我早已经尘封了的记忆倏的都翻涌出来,让我不能自已。那么,就让我暂且以《摇曳的烛光》为题,拾起那些记忆的浪花吧一、背负
因为山区孩子家境都不是很好,很多家庭仅仅依靠山上的栗子得些钱,还要打些零工养家。设若仅仅如此,还可勉强过活,只是若是家中有了生病的人,那日子便入不敷出。单亲、家有残病的状况当时是很多的。于是,有些孩子不得不在周一早上上学时候拿些干粮咸菜充饥,也有人因为营养不良而虚脱。
那日,我还在办公室,已经是快上晚自习时间了,有学生奔来告诉我:xxx昏倒了。我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匆匆地赶到学生宿舍。那个女孩子脸色苍白,紧闭了双眼,软软的躺在床上。我当时吓坏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状况,怎么办?学校唯一的车也不在,村卫生室又很远,可孩子要是不赶紧救治会不会发生危险?周围是焦急的孩子们的眼睛,眼前时昏迷的学生。我咬咬嘴唇:班干部和比较壮实的几个,跟我走。我让孩子们帮忙把那个女生放在我的背上,向村卫生室跑去。没有想到,平日里瘦弱不堪的她此时居然很沉重,像一座山一样压在我的背上。没有跑多远我便感觉喘不过气来,浑身无力,有男生看我难以再坚持,就把我换下。村里的路很不平,坑坑洼洼的,我们一行人背着孩子跑着,其间不知道换了几次。等到终于到了村卫生室,那个老大夫说:虚脱,喝点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我们大家才长舒了一口气
时隔多年,我依然忘不了我的背上背负着一个孩子狂奔的情景。忘记不了孩子们在我身边焦急的跟跑。
那时候,我不仅仅是老师,也是母亲。
二、摇曳的烛光
十年前的山区条件很差,不用说电,水也是隔三两天才来一次。每每要在有水的日子积蓄些,即便如此,也常常不够。孩子们多是住校生,他们往往用水桶去村里将近二里地的地方打水。每到这时,便有孩子来我宿舍要求帮我打水、倒垃圾。这些我都欣然接受。于我心里,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每个学生的家庭状况,每个孩子的性格我都了解,也常常会起了一个大摩托到几十里外的村里家访。学习、思想、生活哪个学生点滴都被我关注着。就这样,我们之间互相关心着。
那时候也常常停电,每每正在上着晚自习,忽地整个楼都黑暗了。停电的刹那,欢呼声震耳欲聋。“噢……”他们都呼喊着,里面是一种无法掩饰的狂喜。停电了,或许可以不写作业,不上晚自习,可以回宿舍闲聊了?!!我想他们一定是这样想的。于是,他们的充满狂喜的欢呼声往往要持续十几秒。每到这时,我一般不语,给他么呼叫的时间,然后高声喊道:“安静,安静下来。”孩子们便也安静下来,我看不到,却能感受到他们的期盼。“班长,去买蜡烛。”班长走了,教室里一片嘘声。“我们必须……”思想教育持续到班长回来。蜡烛买来了,我逐一为他们点燃,又加热蜡尾,让他稍微融化粘在桌子左上角。于是,教室里满是摇曳的烛光,孩子们拿出书本,在烛光下安静的学习。跳跃的烛光下是一张张专注的脸。此时,我会在教室里巡视,小心地用剪刀把过长的烛心剪掉,让那火焰安静下来。
这种情景时每次停电都有的,只是后来,不用再去买蜡烛,孩子们的抽屉里会有现成的。有时才停电,孩子们还在欢呼,又来电了,于是欢呼声又变成了叹息声。那个时候,我都是微笑的。
此时,又见这样的照片,往日情景又再浮现,仿佛又回到了往日。我的孩子们,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是否还记得这些情景?
三、我是个打骂学生的老师
我们是一个大家庭,我有着几十个孩子,我们大家同喜同悲。
我不是一个好的老师,我脾气大,易怒,常常会因为学生的不进步而打骂他们。只是他们不计较,反而很亲近我。
印象里,没有一个没有让我说过打过。学习好的会因为学习马虎要打手心,淘气的孩子惹事了,也要打。我还记得有个女生很淘气,那天我居然把她的身上拧紫了六七处。晚上,孩子母亲看到了,问是怎么回事,孩子说是老师拧的。孩子母亲说:该,一定是你没做好事。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有一次学校吓唬说有些学生实在差,扰乱正常教学秩序,要劝退开学之类的。其实,那本是恐吓别的班的学生的。我的几个孩子倒吃了一吓,坚决要不念了。无论我怎么样开导,他们都很坚决。即使到了校长那里,依然做不同孩子们的工作。从校长那里回来,我心里很是苦涩,我觉得我接受不了他们不念书的举动。我要他们来到我的宿舍等我。“即使您告诉家长,我们也不念的。”孩子们很坚决。我恼怒起来:“好,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东西,现在说不念了。早干什么去了?早点不念,还省了我为你们操那么多的心。你们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伸出手来让我打,算是还了我的情。”我满脸泪流的抄起了扫地笤帚。第一个孩子伸出了手,我狠狠的打了下去,近乎绝望的哭着打了下去。那个孩子抱着手原地转了几圈,一声不吭。下一个依然如此。几个孩子打完了,我真的绝望了。我终于找家长联系解决问题了。最终,问题解决了。看来,我以前真的低估了家长的力量。无论如何,家长还是家长。虽然平时他们管不了孩子。第二日,一个家长开着拖拉机来到学校。上面满是梨、柿子等家产的东西,他们说自己的孩子实在不好管,感谢我为他们的孩子付出了那么多心血……
四、难以忘记
很多事情都是难以忘记的。凌乱的思绪总是让我随手拾起跳出来的那些记忆
说到哭泣,我想起老公出车祸的日子。那时候,我还没有结婚。婚期临近了,他却出了车祸。医生说怕是好了也会是跛子。我心里很担忧。那些日子,我白天上班,晚上就去医院照顾他。赶上周一,我们班本来要知识竞赛的。这个活动准备了将近一个月,总是不能放弃。我努力不去想病床上的男友。依然指导孩子们如期进行。可是活动中有两个孩子过于活跃,影响了纪律,虽然我提醒了,他们依然没有收敛。我忽然很没有精神,我低声说:算了,既然这样,就不要举行了。还是上自习课吧!我说完就转身要走,孩子们拉住了我,那两个孩子也过来道歉。我却忽然感觉很委屈。这些天我隐藏的泪水,忽然奔泻而出。我一边哭一边说自己是如何疲惫的奔波于学校和医院之间,如何担心男友,如何努力不让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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