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祭,心殇

水祭,心殇

孤芳散文2025-03-10 16:27:20
你曾问我,情感之最悲之事,是什么。我轻描淡写地说:“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你鄙屑地望着我,我仓促地吐槽:“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你默然心许。呵!我何曾料想。这句沉甸甸的话竟会成我们间的
你曾问我,情感之最悲之事,是什么。我轻描淡写地说:“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你鄙屑地望着我,我仓促地吐槽:“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你默然心许。
呵!我何曾料想。这句沉甸甸的话竟会成我们间的绝唱。
那天,黄昏的天空上,迫不及待地簇拥着团团黑兮兮的云团,零零散散地悬浮在半空,失去了太阳映照的西面,就像失去了一股强大的庇护力量,在光明与黑暗的较量中暗淡了下来。东边的冷涩的月亮,趁机泛起了清冷煞白的银光。静静地泄在黑白互衬的大地上。空气中还有湿湿的黏稠,桃红和青白色的夹竹桃,越过蒙蒙的雾霭,映在滟滟的护校河面上。水光潋滟一色,反倒占尽风情,将姹紫嫣红的景致冲淡许多。
在这被占尽风情的溪边,我拽着你给我那薄薄的却沉甸甸的信笺!那刻,我的心被无情如水的月光化解。
面对一汪清水,我托着腮帮,变得沉思殚虑起来,还有股莫名的忧伤,如夜色一般暗暗涌来。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思念味道。我却不能从思念中走出来,思念又恰如中国式的文人,在官宦的潮涌退败后,入世失意后不能出世一样,我仿佛也只能在记忆里前行。我如何也不能规避的往事前尘,就想寄生虫一样,寄寓于我的思维和记忆力。所以我想在这四周无人的世界里,作一次无尽而深情的呼唤。然而我怕岑寂的夜色会将忧伤扩散,然后带入我可怕的梦境。
春去还会春来,换了季节,却换不了人间,换了时间,却换不了心境。可我不知道时间需要多长,才能洗净记忆,才能消散忧伤。
我试图尽可能的用虚假的脸庞去掩饰内心的情愫,用虚伪的告白去褪尽心里的尘埃。就像那翩翩飞舞的蝴蝶,它用自由而优美的舞姿迷惑了人们的视线。我们说其“狂随柳絮有时见,飞入梨花无处寻在”,却不知其春来秋逝的宿命。没有倾诉的时候,我只能顾影自怜了。
是的,斯凌走了,这是个我无法改变也不愿面对的事实。在天地之间,我的思念就像一只脱了缰绳的野驹,变得更漫无目的。我会没有任何的缘由地悲伤,会黯然神伤地思忖,会痴痴默读心伤。她就这样,在我毫无防备时候,淡淡地说了一句再见,那么轻描淡写地,以至于我以为那只是一个轻松的玩笑。却不知这个不经意的如玩笑般的话,自己却如何也承载不起。这个中的分量太重,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仿佛要让我窒息。
只有那一轮月亮还是轻盈地悬挂在天空上,不解人情地朗照了起来。雾气越发黏稠了,像要堵住我的呼吸。我只能从这片水泊的水源里静静地退了回来。夹竹桃的色泽早已被月光染得失去了本色了。就像我的一切美好而斑斓的记忆,在那份惨淡的忧伤前也染得黯然失色一样。
我会莫名地害怕时间的洗涤,怕这柄无形的利器刺穿我用意志牢牢筑起的记忆篱笆,然后撕裂我用梦编织的一切美好,只留下血淋淋的陈迹。多年以后,倘若要我再去勾勒斯凌的轮廓话,我不会忘记那浅浅如泓清泉般的笑,还有那隽秀而婉约的回眸,她流瀑似的发丝,我喜欢不可凑泊的意境。就好似斯凌每次低头蹙眉,嗔怒。
可我又怕记忆过于浓烈,像一杯发酵多年的陈酒。将自己的痕迹无孔不入地穿透。散落在我记忆的每个角落。而今的我,孤独如影随形。孤独却牵引着忧伤,慢慢地把它融入到我的往事里。每当这时,分离的感伤便融入我的身体发肤里,我永远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体。
她走之前只是一个温婉的微笑,她用额前飘起的发丝替代了挥动的手,转身成了一个没有言辞的作别。我想她作这个决定一定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她不是一个随性的人,在情感的抉择上,她肯定比我要成熟得多。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还会像倒戈的战士一样,没了自己的立场,依然对她无比宽恕。我不知道她是否在做这一切之前是否考虑了我内心的忧伤和寂寞。
一泓清水在月色下浮动着,月亮被摇曳的水面无限地拉长了。我不想我的思绪被拉得太长。那样我会被感伤所控,一直失去了自主。
在这个青葱时代,我是否太过青涩?以至于无法驾驭自己,还有自己的情感。斯凌曾指着绯红的夹竹桃说,你就是那深红色的花萼,芳香却少了果脯。她永远是这样,以看似温婉却犀利的方式批判我。我只能恼咻咻地说,留有余香在人间,本身就意义非凡,何必求全责备呢?或许对她来说,我这老庄式的处世哲学,对于这个纷繁的世界太过无为了。在这点上,她与我背道而驰。她凡事追求完美,而我凡事凑合处理;她事无巨细,我走马观花;她雷厉风行,我瞻前顾后。我有时不理解我们是怎么陌路相逢的。
我只记得,本是三月东风吹飞柳絮的季节,在这个寂寞的城市,却是细雨霏霏,在青石向晚的街道。我与你竟在这个季节邂逅。你的容颜,如莲花绽开,散落在我记忆里,并在我记忆的边缘来回折回。
你说你喜欢布鲁斯,那寂寂而幽怨,舒缓而婉转的乐调,像清晨鸣虫细细咬树叶的声音。而我附和着,总是像谛听一个童话故事的那样不经意,把一切当作你虚构的幻想。我何曾知道你空灵的心,是在为自己疲惫的心找一个栖息的巢穴。而我,在你思想世界的边界游弋,却还自以为对你洞察细微。我竟是如此的愚拙啊。
我还曾幼稚地认为,割断情思,却隔断不了愁思。即便雾失了楼台,月迷了津渡,桃源望断,我也希望在那杜鹃声声里,能守望着一分悲恸而虔诚的告别;那驿寄的梅花,鱼传的尺素,砌成爱恨无数,我依然会坚守那份独有的永远无法复制的情感。
我枉把自己对文学的理解,当成放之四海皆准的尺码。虽然你也痴爱文学,但它毕竟不足以构筑你的思想的基石。我什么时候能像那斯巴达斗士一样,将自己的激情散落在战场上,血祭自己的信仰?而只能退缩在一个文学的理想的世界里?妄图将文字替代虚空,用忙碌替代苦痛。只是一切简单而重复的挽留都成了枉然,在时间的流史下,都会成他人毫无价值可言的谈资。
我还能去做什么?毕竟感情只能珍藏,可我也不曾预料,去珍藏一段感情需要承受的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更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尽头。在悲伤狂潮的肆虐中,我唯有退缩在自己用文字构筑的篱笆里。然后夙兴夜寐地将用文章填涂一个个断裂的片段。
然而还有什么能掩盖或改变苍白的事实?上帝之手推开的那道圣门,只能在依稀渺茫中瞻望。期间需要经过多少跋涉?何况或许还只是如眼下这般的徒劳。斯凌会在她无边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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