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给绪波
读了他新出版不久的《沉香里的流浪》,我说:绪波哥哥,写篇文字给你吧!这么说的时候,晚秋的傍晚,微寒,万家灯火刚刚升起。又是雨打西窗。秋日的雨淅淅沥沥,打在心上很冷很疼,总会让我想起芭蕉。这是一种我不曾
读了他新出版不久的《沉香里的流浪》,我说:绪波哥哥,写篇文字给你吧!这么说的时候,晚秋的傍晚,微寒,万家灯火刚刚升起。又是雨打西窗。秋日的雨淅淅沥沥,打在心上很冷很疼,总会让我想起芭蕉。这是一种我不曾见过的植物,感觉上有宽宽大大的叶子,雨落在上面敲出来的声音似更阑的鼓声,催人心碎。我记起自己曾写过的一阕词中有这么一句:雨打芭蕉寸寸寒,那是我今夏写的,当时闲来涂鸦,却应了此般光景。
这个秋日的雨来得很多,连绵不绝,多到我已经忘记了晴天时的样子。我急切的渴盼着太阳快快出来,躲了一个秋季,冬临近了,晴起来的天再不会如秋天那么蓝。可是,雪该来了,雪来了,梅还会远吗?
我喜欢菊的隐逸,亦喜欢梅的风骨,这么想的时候自己觉得好生奇怪,我是在写关于绪波的文字,如何写到了花中的两君子呢?
是的,我的文字是在写给绪波,我没做任何心理准备,这么和他说着也便这么开始写了。我不会想自己的文字在他面前有多苍白,甚至是班门弄斧。毕竟他是北大荒的知名作家和诗人。在我心中,我只做他是一个慈祥的哥哥,同是北大荒的孩子,不曾谋面已经相看俨然。
的确,我们不曾见过,我们是虚空网海中共同泛舟的两片白帆,同行或相向而行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在文字的岛屿上已经有了交集,况且有他的文字和照片相互依附,我若想见了便是他在面前,灵犀一闪,就是尘缘中的一颦一笑。
这般怀念是纯情的,远远好过那些芜杂的露水相逢。如此这样山一程水一程的赶赴,换得的是心灵的和谐安宁,这是我要得的相依,是不是也是他要得的守候?我突然想起张艺谋的《山楂树之恋》,当时风靡一时也是因纯情的男女演员和纯美的剧情。当然,绪波和我不是剧情中的男女主角,我们早过了少男少女海誓山盟的年纪。人生行在这个时候,更想要的是一份稳妥的归依,凡事淡若流水,没有了一笑倾城,只余一笑了之了。我是喜爱着他的文字,看他在辛酸叵测的人生道路上的每一笔走向。
绪波何许人也?原名高绪波,北大荒作家,诗人,出版散文《沉香里的流浪》,诗集《秋叶的旅行》《五个人的天堂》等,曾有多篇散文获奖,并于2009、2010两年连续两年获得中国散文年会“中国百篇散文奖”,新浪注册的博客网名是:看天流云。
实在喜欢这个名字,雅致而大气,似他这个人。名字取“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谢;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之意。
这么写着,多少有些宣传的味道,但即便是宣传也是喜欢的缘故。
无事时我会用他的文字和照片勾勒他这个人,但他多舛的人生复杂了他文字的走向,以至在我的心上模糊了他的面相。可我知道自己从不介意他长相如何,一个以文字聊叙人生的人,面相只是一个道具,他的心才是安静的去处。我甚至可以嗅得到他隔空的叹息,看得见他的心酸让他攒眉成疾,也感悟得到他的坎坷经历让他内心生出的慈悲。
人生善恶皆在面上。绪波有双含笑的眼,他朋友曾称这双眼隐含桃花,有风流之性,当然,这只是戏谑之言。我是觉得绪波的面相颇似菩萨,敛眉顺目,温暖和气,看了使人心生安稳。而相由心生,心生慈悲,有若菩提枝叶,自会擎起一方心空,渡人清明。
又想起他的名字:看天流云。如何只看了这几字便心起波澜,无来由的就入了萧萧落木的秋日,想起那高远晴空下的一碧如洗,想起莽莽草原上空随风而行的流云,想起那蓝得忧郁的颜色里裹夹的征鸿,甚至有李后主和易安携着婉约的宋词破空而来。绪波起此名字时断不会是这般心情,应是我纷杂的心绪乱了文字里的美景良辰。我有些施施然了。
但流云是要在秋天看的,别的季节看不来那如洗的蓝,也无那深远幽邃的意境,那蓝带着忧郁的色彩,一片片云朵流动在天空中,飘逸而曼妙,迷乱了人的心智,醉了人的眼。
我说:你在桥上看风景,而我在窗口看你,这自是又袭了别人的话。《沉香里的流浪》第一辑便是“窗外风景”,是绪波放任自流的脚步在一处处优美景致中的流连。这样顺意而为的旅行总会让我心生羡慕。我是一个胆小的女子,总怕一个人时夜的黑,自小便如此。所以这辈子便是闲来无事多有时间,怕也难与风景结缘,也只好在别人的文字中做一做春秋大梦了。
绪波的文字具体好在哪里,我不知晓,有着隔纱观景的唯美玄妙的心境。而人生便是如此,太清明的东西在心上就看不出美了。但他的文字质朴无华中有着向上的气息,人文浓厚,贴近生活,接着地气,和身边的一点一滴都息息相关。人就是这样,莫名喜欢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是中间横亘的距离又往往让人望而却步。而现实的日常生活是如此绵密的和我们纠缠在一起。我们和它没有任何距离,它有形而无形的渗透在我们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里,让我们既喜欢又排斥,却让我们欲罢不能。绪波的文字就记录着他的每一分每一秒,很真实而立体的在他的文字中展现着他的生活。
也许,有一天,脱离网海,我和绪波会在现实中相逢,那自是老天对我们的恩赐,但这样的感恩适合记在心里,每个人的缘分走向都是顺着天意,无论结果如何都可接受。见了是续前世的因,不见是修来生的果。心中存了怀念,记忆便会生出很多美好。
这些零星碎语,相信绪波会懂得,懂得一个低温女子在某个秋日落雨的黄昏,铺一纸素笺,用文字谱写一段尘缘,只为传递一份温情,鞠一捧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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