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纳吉高尼饶市

难忘的纳吉高尼饶市

勾盾散文2025-09-19 18:31:09
在上一世纪八、九十年代‘出国’还是一个新名词,想出国的人也不少。但是,为了出国而付诸行动的人却是很少。文革时期凡有海外关系的人都被当局重点注意,有的甚至于扣上里通外国的帽子,所以人们不敢提出国的事。改
在上一世纪八、九十年代‘出国’还是一个新名词,想出国的人也不少。但是,为了出国而付诸行动的人却是很少。文革时期凡有海外关系的人都被当局重点注意,有的甚至于扣上里通外国的帽子,所以人们不敢提出国的事。改革开放以后,思想逐步开放,出国的门槛低了,人们不但敢想也敢讲了,出国成了一件时髦的事,很多有海外关系的人,都利用这层关系办理出国事宜,1996年是出国最红火的一年。通过我女儿的努力,我也拿到了赴欧洲的护照。
纳吉高尼饶市是匈牙利一个中等城市,人口5-6万,城市整齐清洁,绿化得也很好,我第一次来时,由我女儿从布达佩斯接我来此,火车在天黑时到站,我们叫了一辆‘的士’朝城里开去,沿途夜景很美,街道两边的房子,不少是有着上百年的历史,建筑风格与欧洲其它城市的格调没有两样,都是古朴宏伟。哥德式的教堂,看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到了女儿的店铺,店的前面是一片开阔的草地,稀疏的树木长在草坪上,其中有一棵老梨树,看来有几十年树龄了,靠近女儿商店的正对面有三棵高大笔直的杨树,微风吹来枝叶婆娑起舞甚是使人陶醉,住在女儿的店里,睡到半夜一觉醒来站在店铺的玻璃门内,望着这三棵参天大树沉思默想,感觉是如此的雅静。女儿待我很好,总是同我梳理紊乱不整的头发,她是想为中国人树立形象,对我的穿着也颇为关注,同我买了一件真羊皮的长大衣,价格不菲,她自己都没有一件这么贵的衣服,她舍不得同自己买,我处在亲情的关怀之中,感觉甜蜜幸福,不久,租了一套住房,房子被一棵硕大的槐树遮盖了半边,房间内阴森森的,匈牙利租出去的住房多半是死了老人的,加上阴森森的房间,走进去确实有点害怕,晚上我一个人住在这么一座单间独屋里,实在感觉毛骨悚然,此时,我就在女儿开在召莱埃格塞市的餐馆里过夜,吃住都在那儿,一个人在这里感觉无比地孤独,非常想念国内的妻子与外孙女。
第二次来匈牙利是偕同我妻和外孙女暑假来此探亲,仍然是在纳吉高尼饶市落脚,在市内租了一套房间,住了几个月,开学时返回中国。第三次来匈牙利则是定居在纳吉高尼饶市,女儿购买了一套宽敞明亮的房子,我们也办好了移民手续,就这样开始过外国人的日子了,新鲜感逐渐在缩小,城市的每个角落都走遍了活动空间太小,由于语言不通外地又不敢去,平时只有同老伴形影不离,真正体会到老了的伴侣是何等重要,黄昏时,我和老伴在人烟稀少的树林旁、没有完工的大厦周边散步,回忆一些伤心的往事,今天虽然清闲自在,但又感觉过于寂寞与陌生,真正是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白天老伴在女儿商店打发日子,我就开垦了一些荒地种了中国菜,长势喜人乐在其中,原来,田舍翁的日子是这么安适,做一个古代的农民还是蛮好的,乡下农民没有见过世面知之甚少,心中也就满足了,不会有烦恼的事情打扰他,心境干净没有杂念,又没有外界的干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绿油油的田亩上,那该是多好呀!
我现时的感受是;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我只有妻,妻只有我,我俩真正是相依为命。长寿虽然好,但,同事、朋友、熟人、仇家、冤家都相继去世,留下长寿者独守寂寞,亲朋好友走了,冤家对头也走了,留下的是是非非谁来了?
每天黄昏我与老伴都要找较安静的地方散步,外面行人很少,我们又是在偏僻的地方,所以那种萧瑟的气氛实在让人窒息,匈牙利教堂林立,我们每天都去一个形似小教堂的地方,洋葱头的屋顶、围墙将屋子围在中间,围墙的四周都有
铁栅栏门,我站在正面的铁栅栏门向‘教堂’的大门内看,只见里面漆黑一团,好像有一股阴气向铁门口直喷,我打了一个寒颤,牵着我的妻子离开此地,第二天我们又不约而同地朝小“教堂”走去,我又站在铁门旁凝视着里面,我尽量往耶稣基督的教义上去想,用此来驱散邪恶的感觉。但,总低档不住阴森的气氛,迫使自己尽快离开这里,那天己是很晚了,四周漆黑,静悄悄的无一点声音,突然感觉很恐怖,我与妻立即离开此地,从此以后我们不敢再去那里了,这个小“教堂”建在出城的马路旁的高坡上,在城外很远的地方就能看见它,无意中成了这个城市的标记。去布达佩斯或去召莱埃克塞市都得经过这里,有一次我同匈牙利的朋友尤阻去他的葡萄园,经过小“教堂”我问尤阻这是教堂吗?尤阻说,这是一座坟墓里面埋了一个大人物,此人是前面那个村庄上的。
我的菜园对面是一片森林,右边是一条小溪,长年川流不息地流淌,小溪不深但很清澈,我就在此取水浇菜,森林里很少有人进出,有时我一个人会深入其境,在这一大片的森林中,我感觉自己是多么渺小,渺小得还有人记得我吗?在这森林里,曾经我站在一棵歪脖子树下胡思乱想;真想在这棵树上结束自己的生命,同这美好的大自然融洽在一起,追求那无忧无虑的梦幻生活,这一瞬息的想法,很快就消逝了,又回到理智的状态,说也怪,过了半年这棵歪脖子树慢慢地枯死了。小溪的对面是一片开阔的草地,有一个吉甫寨人在此放牧,他驯养了一条很小的狗,帮助他放牛,莫看它个头不大,它对不合群的牛真是穷凶极恶地追赶逼迫它们到牛群中去,大个子的牛很听它的指挥,立即回到牛群中去不敢反抗。牧牛人同我混熟了以后,我们连讲带比地进行简单的交流,不久,他的狗生了狗仔送一只给我。这里的居民爱狗如命,像对待孩子一样,狗也通人性依偎在主人身旁不乱走一步,所有的狗都懂得不能进商店,主人进商店它门就坐在商店门口老老实实地等待主人出来,大多数老人都养了狗,用来驱散身边的寂寞,有时不停地亲吻它,以释放出内心压抑着的感情,人呀!是感情动物;是富有感情的哟!失去了亲人的老人,都是用这种方式寄托自己的哀思。人人都会老,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纳吉高尼饶市有不少公园,说是公园但里面却很少有游人。妻子己是我一刻也离不开的伴侣,她对我是多么重要,在这个人地生疏的地方,一切行为都是靠亲情在支撑着,不然,寸步难行。有一次,星期天我俩骑着自行车朝着一座很远的教堂驶去,教堂高大的尖顶就是我们的指路碑,及至此地原来是一座集镇,我们从东街走到西街也只花了十几分钟,街上行人很少,几家冷饮店还在营业,除此,只有面包店了。我俩站在教堂的门边,心情突然平静许多,好像神也在保护着我们这个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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