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歌唱
是一个午后。和几个年轻的女孩打扫一间新装修的房子。宽大的落地窗投进温暖明亮的阳光,一些细小的灰尘跳跃着追逐水晶灯的光柱和地板上的奢华。窗外青山绿水。奋斗之后的享受应该是惬意的吧。就像,沧桑过后的平静。
是一个午后。和几个年轻的女孩打扫一间新装修的房子。宽大的落地窗投进温暖明亮的阳光,一些细小的灰尘跳跃着追逐水晶灯的光柱和地板上的奢华。窗外青山绿水。
奋斗之后的享受应该是惬意的吧。就像,沧桑过后的平静。
为了简单的劳动不显枯燥,有人打开音响。
歌声先是不远不近地游走,并不打扰手上的劳作,也不妨碍女孩子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没多久,一种柔韧的力量慢慢抵临飘忽的思绪,静止不动。
愣怔中,打开CD盒子,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米线。
继续工作。耳朵如鱼得水。
一个女孩放下手中的活,走过去,换上节奏欢快的舞曲。她说,这样的歌唱太过柔软,让人想躺下睡懒觉。这个小女子一点也不生龙活虎,她说。
我宽宏地笑,没有阻止。
对于年轻的充满挑战和欲望的心,这样一种歌唱,注定被淘汰。
回家,完成必要的琐事之后,进入网络。寻找,然后,毫不犹豫地下载,再然后,就是戴上耳麦。
是的,有些歌唱需要一只上好的耳麦。声音直接撞击耳膜,或者不动声色地穿透大脑。
旋律熟记在心,仍然一遍又一遍地听下去。闭上眼睛,沉静地听,入心入肺地听。
嗓子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知道这样一种歌唱,仅限于聆听,绝不适合用自己的声音去刻意模仿。
米线用情绪创造一种状态,让心进入聆听,聆听中,心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上规则地跳。
老早就熟悉的歌,《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山歌好比春江水》。
印象中,一首被一个醇厚的女中音发挥到极致;一首被一个少数民族女高音演绎成绝版。歌唱,应该到此为止了。
都不是可以轻松入喉的歌唱。
词,还是原来的词,曲依然是原来的曲。只是,歌唱的方式,体现的情感走出了固有的状态。完全是另外的歌唱。
离开直白的赞美,做作的深情,离开激越和高亢,以及生气勃勃。歌者引领我们进入另一种氛围,就是这样一种出乎意外的氛围,抓住我的心,令我,进入一种宁静的聆听。
缓慢,低柔,是不深不浅的水;或者是一望无际的绿草,在夏天,没有风吹过也没有动物在奔跑的纯粹的草,无边无际,辽阔绵长。
不赞美什么,也不憧憬什么,只是站在原地,挥洒一种情绪。
我在聆听,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歌唱。
在聆听中写下一些文字。
一直以为,唱歌除了必要的五音俱全的好嗓子,还必须动情,投入全部的情感,敞开喉咙大声歌唱。响亮的赞美,深切的歌咏,才可以打动人心,产生所谓的共鸣。
一直不知道,还有另外一种歌唱。
秋日的午后。情绪的碎片被复制成一张白纸,在心与心的交界处徐徐展开,等待一支叫做米线的笔降临,并把所有的寂寞穿透。
由此,想到一种人。
人群中,极易被忽视的一种人。朴素的名字,平淡的生活,平缓的人生。不温不火的语言,不急不缓的迈步,精彩时淡如清风,低落时一笑而过,既不好高骛远,也不左顾右盼。安静安宁地走脚下的路,认真地开属于自己的花。
以草的方式生存。爱,也只是草尖上的风,最多不过卷走露珠;绝不会是火,肆虐之际可以烧成灰烬。
经历沧桑的中年是这样,经历大喜大悲的心,是这样。
我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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