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片窗花

清晨那片窗花

贱污散文2025-11-17 18:58:04
那是儿子上初一的那个冬天,打电话说好星期天的早上我去接他,这也是我第一次去他的学校。到学校门口时,儿子早已站在那里等我。县城不算太大,只有两路公交车,也是最近两年开通的。儿子的学校是一路公交车的终点站
那是儿子上初一的那个冬天,打电话说好星期天的早上我去接他,这也是我第一次去他的学校。到学校门口时,儿子早已站在那里等我。县城不算太大,只有两路公交车,也是最近两年开通的。儿子的学校是一路公交车的终点站也是始发站。象是每天都在告诉学生们,一个完美的结束也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和儿子就座上了我来时的一路公交车。我在前面上了车,儿子上车后立即拿出了五元钱递给了那个我见过的年龄最大的男乘务员。乘务员在包里找了一会说:“我一会找你钱,现在找不开。”
因为是始发站,人并不多。儿子便在后面找了一个座位。坐在了里面,“行,行,没事的!”我说着挨着儿子坐下。
儿子局促不安地用手搓着车窗上的窗花。寒霜渐渐被他溶化出一个园园的小窗口。眼睛注视着窗外。“别弄窗花,多凉呀!”
“没事,我不怕!”停了停,他还是继续搓弄着。
“你妈妈刚做完手术你怎么不问问你妈妈怎么样了?”
“我知道没事。”刚刚结下的薄霜又被他溶化。始终望着窗外。
这时那个年龄很大的男乘务员把找回的三元钱递了过来。我接过钱顺手递给还是望着窗处的儿子:“你还有零化钱吗?”
“没了,不要了。”他顺手把那三元钱接了过去。“爸爸,你们来医院几天了。”
“五天了,前天你妈刚做完手术。整好你今天放假,你妈要见你,所以我来接你。想家吗?”
“想,不过现在好多了。”
是呀!却时是好多了,儿子上初中时刚开始住宿,学校离家有一百多里路。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离家的感受也许是儿子这一生最深刻的记忆。刚开学的时候,一天要打好几个电话,几乎每天必打,有时甚至不去吃饭因为此时打电话的学生少。那时的公用电话要比其它时间好挤。打电话也象他的学习一样,总是名列前茅。哭诉的语调也让他的妈妈会座立不宁。现在好了以改为一个星期一个电话了。每月十元的零花钱多数都用在了公用电话里。
学校到医院不是太远,很快我们就到下车的时候了。早晨车上的人也不是很多。当我走下公交车时,儿子还在车上,好半天才从车上走下来。望着走远的公交车,我很纳闷的问道:“你在车上干什么?这么半天。”
儿子走到我跟前:“走吧,他没找给我钱,我在要那三元钱。”
“哎!先就找给我了,你怎么还要呀?”
“啊!那我不知道呀,那个爷爷也没说呀!就给我了!那怎么办呀!我们给他送回去吧。”
“好了,车已经走远了,又过几辆公交车,也不知是那个了,我们先去医院吧,你妈妈马上就要输液了,就她一人在医院,钱以后在说吧!”
当我们走进医院,以是开饭时间了,儿子要和我一起去打水、打饭。当我们走出医院的门外,在去往食堂的路上。望着天空微微的薄雾,我突然想起,那三元钱不是给了儿子吗!思绪便不停的在我脑海里翻滚,儿子是不是便坏了。于是很严励的望着儿子:“我不是把那三元钱给你了吗?你怎么还让他找钱?”
“我还以为你给我的零花钱呢!”
“真得吗,真得没看见。”我还是有些咄咄逼人。
“连你儿子都不相信!”说完儿子慢慢把头侧象了一边。
当我在次抬头望去。我看到儿子睛中那晶莹的泪光。喋喋不休的我好象被什么东西重重的一击。是的,是的,是车窗上的窗花,那片被儿子溶化的窗花。当我和儿子提着热饭、暖水从伙房出来时,清晨那轮太阳已经照亮了东方。
2009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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