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离开了,我的宝贝
你离开了,我还守候在阳光的倒影里,不要等待想念的时候回来好吗,我的宝贝……我慢慢从床上起身,望到窗外熙攘的人群心里陡然一阵空落。戴在手腕上的银镯生出了细碎花瓣一样暗淡的斑泽,阳光之下也不会有明亮耀眼的
你离开了,我还守候在阳光的倒影里,不要等待想念的时候回来好吗,我的宝贝……我慢慢从床上起身,望到窗外熙攘的人群心里陡然一阵空落。戴在手腕上的银镯生出了细碎花瓣一样暗淡的斑泽,阳光之下也不会有明亮耀眼的反射。
朋友说我是这样一个遁入世俗的女子,每当清晨醒来,我会穿着睡衣坐在床上静静呆一会,撩撩头发然后点起一支香烟。桌上摆放一朱萎落的雏菊,虽已死亡却有淡淡的芳香飘来。如同自己的宿命,顿入凡世却坚忍矜持。
木质的地板踩上去吱吱作响,潮湿的雨季时散发出浓浓木香味道。我总是光着脚,不想打扰楼下的旅客休息。一个人看书听音乐养大盆小盆的植物,窗户面向南方阳光可以洒进,照在植物上似乎听可以得到它们的轻微呼吸。
墙壁上挂着一幅许多年前我画的素描,一个只可以看到背面的女子光脚站在窗前,身后有一个抚触女子被风吹起头发的男子,温存质感的手被线条勾画得清朗。我总是情不自禁的细腻表达出我喜欢的东西。这幅画是关于一段恋情的印迹,许多朋友来做客都问到这幅画像,而我始终找不到确切的答案去回答。
仿佛恋爱的时节已悄然远逝,就像他松手转身离开一样的无情抉择。曾经一起面向大海大声的呼喊爱的誓言,曾经一起走过温柔的阳光留下牵手的影像。如同石块扔进水面激起的涟漪,终归消散。
一段时光,因为我真的是无法质疑的爱他,所以丝毫不会保留自己,爱的丰盛是最大的给予,哪怕在别人眼中是目光短浅或者自甘堕落。纵使他离去,我也毫无怨言。这是我爱的自由。
当他的嘴唇慢慢燃烧过我的每一寸肌肤时,我闭上眼睛,望到浅红樱花飘零在清澈的溪水上静静流淌,望到大片碧绿的麦田上飞翔着一群尾翼很长的飞鸟,望到紫色的蝴蝶落满浅蓝淡紫的细碎花瓣上,我光着脚轻轻跑去,千万只蝴蝶倏忽展开翅膀凌空飞舞,我站在那里惊喜的望着一切,蝴蝶落在我的身上,温柔抚触从脚趾蔓延到全身。
睁开眼睛,我的手指轻轻抚过他柔软的头发。我说:锦,你会离开我吗?他静默不语,我知道他已经睡着。一滴眼泪悄悄滑落。
许多年的愿望,是与喜欢的人牵手漫步在海边。我也画过好多幻想大海的素描,海面有层层起伏的波浪,有暗淡的海礁不规则的凸现,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很少会看到海鸥,遥远的彼岸在视野的极限,朦胧如同仙境。
他给我实现了这个存留多年的愿望,当面对海潮之际,他在我身后双手环过我的腰,脸颊紧贴我的脖子,我感觉到他轻微平静的呼吸。
我说:锦,我们会一生一世在一起看大海吗?
他仿佛从沉睡中醒来,慢慢移动温暖嘴唇,滑过我的脖子,滑过我的发丝,滑过我的耳根,轻轻吻咬我的耳朵……
他脸上的轮廓依旧那样清晰,坚实的臂膀让人感到彻心安全。温柔细腻的性格如安静时的海水夹着夏日的清香拥抱着你。冷漠起来却与你隔绝千里,置身两个世界。可是想到他对我的爱,我可以选择原谅。
有一段时间他去了另一个遥远的城市。临行前的夜里我梦到了家乡的田野里开满了金黄色的油菜花,一朵一朵铺天盖地的连接,宛若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年轻时的妈妈站在漫山遍野的金黄花朵中央,裙裾轻轻拍打在小腿上,妈妈欲言又止地望着我,我想喊妈妈,却发不出声音……突然醒来,觉得喉咙干涩,起床喝一杯冰凉的白水再慢慢躺下,捂着脸小声哭泣。
他轻轻亲吻我的嘴唇,转身走向车内。我慢慢习惯了没有他在身边的寂寞,慢慢习惯了他的忙碌与很少的电话,慢慢习惯了一觉醒来没有他在身边的失落,俯下身子头发倾泻而下,在空荡的屋里安静流泪。
我知道有一种北方旱地特有的植物,开白色硬朗的扇形花瓣,只在甘肃与新疆交界处的一片小沙漠地带看到过一次,却不知它的名字,也许它的美无法用名字修饰。他离开过后许久寄来一个包裹,一本纪伯伦散文与里面夹着的一朵花,花瓣是白色硬朗的扇形,有淡淡的余香。我心感愉悦彻夜难眠,一直出于兴奋状态,次日清晨起床也左顾右看。
可是许多天之后我才知道它的花语是:爱过,遗忘。
那夜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到他抚顺我长长的头发,梦到他浅浅亲吻我的脸颊,梦到他温暖的手指抚触在我的背部,梦到他轻咬我的耳朵悄然告诉我说:宝贝,我回来了……
我梦到自己伤心得哭了,我哭泣着问:锦,为什么要离开我?
锦的眼神依旧平静亦温和:你是如此沉浸安静的女子,凡世的喧嚣与起伏与你遥不可及,这是你终归的宿命,你终将会离我而去踏上这条路,离开是给你最大的释脱与自由……
梨花在他眼睛是飞舞飘落,我再次回到了故乡的身旁,妈妈站在院中的梨树下望着我欲言又止,梨花在风中洒落落在她白色的裙裾上,她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泽,我想呼喊妈妈,却怎样也发不出声音,只有在脆弱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喊:妈妈,妈妈……
梦中我回到了童年,躺在妈妈的怀中听一曲一曲童谣,梨花满天的飞舞,我伸手抓紧一片花瓣,丝丝纹络宛若古时闺中女子的绸缎刺绣,妈妈微笑的望着我,亲吻我整齐的刘海,我闻到淡淡的清香,却分不清是梨花还是妈妈的味道。
清晨醒来,镜子里两颊的泪渍清晰可见,我望到窗外灰色的天空,听到一阵阵行人与车辆的声响。燃起一支烟陷入沉静。我却不知道这样的姿态会定格我许多年。
我开始在白色塑料盆中栽种起了各种各样的小植物,因为它们脆弱的感情淡泊而纯粹,一次我望到一大朵白色的野雏菊,圆滑抛物线形流淌的花瓣异常芬芳。脑海中突然闪过那硬朗扇形的白色小花,只如擦掠的光影消散在半空。如同关于他的印迹。
许多个清晨醒来,我凝望着那株雏菊,无论生或者死亡,只有它带来温存的慰安与安心。我平静展开纪伯伦的散文集:爱情是多相河之水,晨光新娘将之注入强健的灵魂里,让灵魂升腾,凝聚在夜空繁星面前,淋浴在白昼阳光之中。
再一年的春天,我想起家乡的梨花开满枝头,我捏着细长的铅笔却无法想起他的面容,只凭残留的感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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