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拖鞋,右脚长靴

左脚拖鞋,右脚长靴

飞扬浮躁散文2025-10-08 17:44:28
左脚,我的拖鞋:拖鞋是什么?十分弱智的问题。就好像我在问Kaka是哪个俱乐部的一样。然而我却不能很利落地回答我自己。是的,拖鞋是一种鞋子,一种平凡、市井的鞋子,一种在非正式场合你可以随意穿起的鞋子。我
左脚,我的拖鞋:
拖鞋是什么?十分弱智的问题。就好像我在问Kaka是哪个俱乐部的一样。然而我却不能很利落地回答我自己。是的,拖鞋是一种鞋子,一种平凡、市井的鞋子,一种在非正式场合你可以随意穿起的鞋子。我便是欣赏这种随意才用它来装点我的文字。随意,这是一个很美的词,我想我已经无数次强调“美和漂亮是不同的”,它给人的感觉是无比舒适的,是冬日温柔的阳光,是雨后清醒的空气,又或者是Kaka无意间露出的浅笑。我享受于随意的生活:想听一首歌便可以在凌晨3:00起来放一首《TheSoundofSilence》,听完了歌,便看一场德国和瑞典的比赛录像;饿了,便到冰箱里找点什么,一块早上未吃完的蛋糕,又或者是昨晚烧焦了的鱼头;5:00时,关掉响个不停的闹钟,拔掉DVD的插头,打开手机,告诉老板:今天想请假;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给心爱的人打个骚扰电话,听到电话那头还没有醒的声音,轻轻说一句:“Dear,I’mcoming。”;花掉一整天的时间泡在爱人的家里,吃爱人父母烧的小菜,跟爱人的兄弟姐妹打闹嬉戏;在晚饭之后,和爱人一起洗掉所有的餐具,倒掉门口的垃圾,窝在电脑前面,商讨着版面的设计、头版的主题以及即将来临的婚礼;想回家了,便坐上最后一班公车,偶尔下错站,于是等待爱人的二轮手动跑车徐徐驶来;到家后便蜷在淋浴房里,直到泡起手皮,出来后披头散发地穿起拖鞋,“吧嗒吧嗒”地走得很响,然后打电话给城市那头的母亲,告诉她今天一切安好,然后互道晚安,便抱着身边的Snoopy沉沉睡去。这样的生活便是我享受的,但也许是我永远都追求不了的,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安定和祥和是我怎么也学不来的。
喜欢拖鞋便是我对追求这类生活所表现出的一种行为,一种接近于先天性的行为。说实话,我的习惯不是很好,我穿起拖鞋来是一等一地费。我坐在电脑前的时候喜欢用脚抵着桌子,把鞋子弯曲着,脚掌也弯曲着,享受着这种完美的弧线,没有贝式弧线那般让人激动,而是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躺在吊床上一样(这时背是弯曲着的),这种弧线便是一种理所当然、不可获缺的存在。我走着的时候,有时会喜欢很大声地踩地板,把拖鞋蹭的“吧嗒吧嗒”响,并且喜欢把脚掌深深地穿进拖鞋里,把几个脚趾露出鞋沿一大截,几欲踩到地面,于是拖鞋就被我一日日地撑大,然后两边就脱了线,本来缝得好好的两边,已经被撑破,于是拖鞋的上下两块便很开心地分开了。呵呵,基本上,不管是夏天的塑料拖鞋,还是冬天的毛线拖鞋,在我如刀子一样的脚霸道的侵略下,不出3个月,就一定破成两部分了,所以我妈老说我是刀脚,我也就听着,笑笑,继续对拖鞋施展着我的威力。
我可以说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人类之一,我的父母也是,我总是想象也许有一天我会赚很多的钱,但照现在的情况发展,我就干上十几辈子也赚不到养活我全家的钱,我想着,十几年以后你又是基层群众中平凡的一名,然后我对自己笑笑,安慰道“这便是生活”。有的时候我也会一时兴起,对自己呼告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有的时候我又会想,其实我已经够幸福了,基本上是处于温室里的花朵的状态,至于开不开放、结不结果那是运气的事,与我无关。我看着那些我口中被当作玩笑来陶侃的非洲难民们光着脚走着,然后我就对我自己说,知足吧,至少你还穿着拖鞋,并且有能力3个月更换一次。其实我并不觉得做基层群众有什么不好的,又或者有什么丢脸的,能够默默无闻地服务大众,这也许也是一种幸运,所以我穿着我的拖鞋很实在地做我该做的事。也许也只有做一个平凡的基层群众,我才可以过上那种随意的生活,但我始终也看到,随意并不简单,想听歌得有唱机,想看球得有电视,饿了得有冰箱,请假得有手机,坐公车得有钱……随意其实是建立在物质和金钱的基础上的,而基层群众也许没有这般雄厚的经济基础来负荷这种随意的生活,有时随意的生活是一场不间断的即兴表演,而即兴之事往往难以成就,太快亦太突然,可有时我亦想,生活也便是如此稍纵即逝,随意、即兴、生活,也许本就是一体的。
我一直告诉自己,贫穷不是错。所以我乐于喝水;乐于窝在书店里从早到晚;乐于把每一支笔的墨水都写得很干净——每次写完都很有成就感;乐于把头发留的很长而不去剪;乐于把没有用完的练习本都订起来打草稿;乐于摇扇子;乐于到音响店旁边学习Enya的歌——这个比较少干啊,一来人家看不大惯,二来Enya的歌没有歌词真是学N年都学不会啊;乐于用小猫上网——虽然宽带很爽啦,但我上得少,所以用小猫比较合算啊;乐于穿非名牌的衣服、听盗版CD——除了一部分非常经典的CD;乐于吃家常便饭和方便面——都很美味啊,把我养得白白胖胖;乐于在周二的晚上去翠苑电影院看电影——那天全场5折;乐于……也许很多时候,我会感到累,但是更多的时候,我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很自豪,虽然我的钱基本上都存不下来,但看到一天天滋润起来的日子,我不得不感慨,主还是眷顾我的,他赐予了我最好的妈妈。
拖鞋是什么?我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这个问题,是我脚下任我蹂躏的工具,是对平凡随意的生活的追求的象征,还是我心中不甘贫穷而隐隐显形的欲望?说到底我还是有物欲的,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强烈的物欲,我的内心时常在逃避,不愿去承认骨子里深深铭刻着的这种欲望,我并不喜欢“欲望”这个词,我总是乐意把它与肮脏、污秽等词语联系在一起,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便是因为这样,我不喜欢“欲望”这词语。可是我是有欲望的,强烈的物质欲望,因此我常常告诫自己,你是肮脏、甚至是污秽的,于是有的时候我也并不那么喜欢自己。我善于提醒自己,但是提醒了之后,我没有任何举措,这便是我最大的缺点——知错而不改,不是我不想改,而是改起来太痛苦,很多时候我是难以承受痛苦的人,我乐意逃避痛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看着这句话静静地发呆,然后告诉自己,你便是那个生活在底层的人,说完我笑笑,这么说我有权力享受、有权力幸福喽,是这样吗,我看着脚上的拖鞋,又笑了。终究我一次次地在笑些什么,我亦不知道。
我欣赏那些淡泊名利的人,亦向往返朴归真的生活,然而仅仅是向往与欣赏而已,我也许一辈子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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