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光影
玫瑰园里的花开得正盛。红玫瑰香气馥郁,妖娆艳丽的花瓣如同一片片红绸。在一朵玫瑰的嫣红下,一个满头黑发的少年着迷的看着一朵怒放的玫瑰。他一脸天真稚嫩——他对这整个世界了解的太少。他曾经对世界的概念,竟局
玫瑰园里的花开得正盛。红玫瑰香气馥郁,妖娆艳丽的花瓣如同一片片红绸。在一朵玫瑰的嫣红下,一个满头黑发的少年着迷的看着一朵怒放的玫瑰。他一脸天真稚嫩——他对这整个世界了解的太少。他曾经对世界的概念,竟局限于他家族富丽堂皇的府邸。那里的一切都安静而祥和,包括花圃里的鲜花,都是艳丽、永不落败且安全的。因此少年从未看过玫瑰——因为它的刺是危险的。但他经常听血仆们谈起母亲,谈起母亲对玫瑰的喜爱,他的心太单纯了,母亲对他而言是一个抽象概念,他只知道从小照顾他的只有使魔。他唯一的亲人只有父亲。
少年对府邸外的一切都如此好奇,他听说府邸边住着一对母女,与他一样长着长长的黑发。他对天空另一角的希冀让他逃出了那个牢笼般的府邸:他从后花园跑了出来,逃过了喋喋不休的使魔与只会遵从父亲的血仆们。
然后他见到了玫瑰,那种他从没见过的花。可他第一眼看到它,他就肯定,这就是母亲——那个将黑发继承给他的母亲,最爱的那种花。
“私自动人家家的花吗?”一句话在花的一边响起,空中传来气流的声音。随后,一把扇子“呼”的向少年飞来,少年正好弯下腰捡花瓣,于是那把扇“咔”的嵌进了他背后的树里。少年惊慌的站起来,看看背后,从后面移回目光时,一个黑发的少女带着冷漠的眼神怒视着他。她穿着红色的旗袍,颀长的身材在旗袍中显得玲珑有致,苍白的皮肤和浓红色的瞳子与玫瑰有些相像。她的黑发盘在脑后,三四缕黑发像黑色的练。
“小姐,请问您是?”赛勒恩特从未跟陌生人打过交道,特别是面对这样漂亮又咄咄逼人的少女。他觉得这种冰冷的表情不应属于一个血龄十五六岁的女孩。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这里是禁地,你敢擅闯?”少女的语气很强硬,就好像她自己在禁地里栽种玫瑰花就是顺理成章的。
“我叫赛勒恩特。”赛勒恩特被少女的气势震慑住了,紧接着他想到面前的少女也身处禁地,突然精神抖擞的问道:“你呢?你和我一样是擅闯禁地的吧。”
“赛勒恩特。哼,就是附近那个为亲王‘鞠躬尽瘁’的家族家里的少爷吧。”少女对亲王像是有着莫大的仇恨,她直勾勾的看看赛勒恩特,“好笑???我擅闯禁地。我告诉你,我就住在这里。禁地。”少女的口气变得不屑,她带着冷漠夹着恨意的眼神看着赛勒恩特。
“你到底是谁?”赛勒恩特反复问少女这个问题,却迟迟没有答复,他有些不耐烦了、
“贾思敏。”少女边回答着边取出卡在树干上的扇子,显得轻而易举。
“贾思敏?哦。”赛勒恩特若有所思地说到,看看贾思敏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的脸,顺便瞟了眼贾思敏的背景???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惊愕了。
然后他像一只灵敏的猫似的出其不意的扑倒贾思敏,一大段树干紧接着落在他身上。在树干与他的脊背相撞时,他不禁呻吟了一句:“哎呀。”然后回过神来,望望与他靠得极其近的贾斯敏的脸。她的脸上满是不悦,冷淡的眸子里有一丝愤恨的色彩。她怒视着赛勒恩特。
“我讨厌被男人碰。”贾思敏以零下的温度吐出这句话,不屑的看着赛勒恩特,“快站起来。”话里命令的口气已经昭然若揭了。
“对。对不起。可是,我。我站不起来,树干太重了!”赛勒恩特干脆的坦白了。没有使魔,他就是个尚未长成的少年,别说一棵树的树干了,平时,他连一块稍大点的石头搬起来都有些费力。但刚才,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挡下了树干。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软弱。
“真是废物!”贾思敏的口气像是在斥责下属。她两手分别摁住赛勒恩特的肩,只一推——对于她来说只是轻轻的一推,她便轻易地脱身。赛勒恩特被她推的坐在地上,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虽然涂着老气的艳红色口红,可是仔细看她的脸,血龄不过与他相仿。可她的力气,起码是他的几十倍!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贾思敏,面对着贾思敏不屑的眼光,突然觉得手有些微痛,再看看手,被粗糙的地面磨破了皮,血也渗出了手掌???他吸了口凉气,但还是觉得手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贾思敏看着他手上的伤口,冷笑道:“不自量力!”
“喂,我好歹是为了救你。”
贾思敏近乎面瘫的脸上的严肃表情渐渐被笑意赶退,她哂笑着,实在看不过赛勒恩特捂着手掌叫疼,命令一般说道:“跟我到我家去,我跟你包扎。”
赛勒恩特一言不发地坐在贾思敏领他来的石砌的小屋里。他环顾四周,小屋里的家什并不特别华丽,特别是与贾思敏身上头上佩戴的珠宝完全格格不入。更可怕的是,这幢小屋居然坐落在禁地的中心,血族受不了的巨大的磁力的压迫感让他直到现在还头疼,但当他进入小屋,那种压迫感却突然消失了。他心里明白,有人在小屋设了结界,可会是谁呢?这里人烟罕至,莫非结界是贾思敏设的?更不可能了,贾思敏看上去与他血龄差不多,如果她能掌握结界术,那就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她了:可怕。
“喏,东西都在这里,你自己看着办。”贾思敏把大大小小的瓶子摆在赛勒恩特面前,看来她对伤口处理很在行。
“我。我不会处理。你不是说你帮我。”赛勒恩特有些语无伦次。
“我说过我讨厌碰男人。”
赛勒恩特几乎无言以对了,他拿起桌子上一瓶看上去不那么吓人的药水,用棉签涂在手上。血族对疼痛并不敏感,但他伤的很重,连涂药水都带来了一丝丝疼痛。贾思敏冷笑着看着他,眼里有一丝揶揄。
“你父母呢?”赛勒恩特随口问道。他等着贾思敏回答,结果却等来了一阵沉默,他看见贾思敏眼里的冷漠更浓重了,甚至让他有些凛冽。
“处理完伤口就赶快走。”
“那我明天还能碰到你吗?”赛勒恩特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像你这样的废柴不见最好。Silent,你这个名字起的真是够可笑的,唧唧喳喳的。”
“我明天会出来的!”赛勒恩特带着孩童般的天真承诺着,看着贾思敏冷若冰霜的脸,脸上却满是笑意。他不知道笑容对血族是个禁忌,更不知道面前的少女将来把他带进了一个怎样可怕的漩涡。
命运的琴弦早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刻,便开始奏起了那支压抑的曲子。
唯一欢乐的,唯有前奏。
第二天她还在那里,带着那抹她已久违的笑意。他带着满脸发自内心的微笑和她打招呼,告诉她府里的见闻。她却只是静静地听着,仿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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