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暖光
“狗杂种!垃圾,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他满脸狰狞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狗杂种?对极了!你生的就是狗杂种。”我轻轻弹了弹烟灰轻蔑的笑着。他一耳光将我的头转了个弯,我看到她捂着嘴站在梧桐树轻轻摇晃的枝叶下
“狗杂种!垃圾,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他满脸狰狞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狗杂种?对极了!你生的就是狗杂种。”我轻轻弹了弹烟灰轻蔑的笑着。他一耳光将我的头转了个弯,我看到她捂着嘴站在梧桐树轻轻摇晃的枝叶下,一瞬间羞耻定格在我的脸上。怎么就被看到了呢?怎么就被她看到我这么丢脸的样子了?“你应该学着喝咖啡,而不是整天鼓捣完一杯又一杯的咖啡之后全部倒掉。看你现在这趴在桌子上的慵懒样,活像黑猫生的那六个小的之外的另一个。”伟一句话打断了我的回忆:“你才是猫,我至少不会像猫一样吃那种看着就恶心的内脏。我每天忍着恶心,压抑着我往外涌的胃酸,照顾你亲爱的黑猫你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很贱的笑着:“黑猫饿了,你得去给它做饭了。饿着它倒没事,但你忘了它有六个小的,你忍心吗?”
血泡粘糊糊的粘在肝脏上面,揉碎成粉末顺着水一直流到洗手盆的过滤网上凝结成一层层暗红色的污秽物,映照在我的视网上,刺激着我的胃部神经。“我觉得我快疯了!”在烟距离他嘴还有不到0.1厘米的距离时打火机的火灭掉了,他愣愣的呆了一会转了转他的脖子:“你早就疯了!”接着若无其事将烟衔在嘴里,滋的一声蓝色的火焰跳跃着和他嘴里的烟来了个亲密接触,他就这样懒洋洋的靠着墙壁深深地陶醉着。
“她说她要回来了,就这几天。”我不咸不淡的说着。“你说谁?”他还被尼古丁控制着,如果我手边有一只笔我不建议给他放放血。“她就是她。”我还是不愿意提起那个名字。“然后呢?”就好像是从白昼到黑夜的变化,我不太喜欢他稳着一张脸毫无表情的样子,幽深的瞳孔吸住我,就好像要让我的灵魂离开我的躯体,在他眼中爆炸一样。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雨淅沥沥的下着,感觉整个人像胖大海一样在水里不停的膨胀着,然后整个人就这样炸开了。“她说回来一起吃火锅,她明明喜欢在西餐厅一点点的割着牛排慢悠悠的放进自己的嘴里,吃顿饭就得花掉一小时。不过牛排有什么好的,煲仔饭不是更好,吃起来又快又方便。只是你说西餐厅怎么会有煲仔饭这种东西?该死的,如果夏尔那个该死的地方没有煲仔饭,我就不会丢脸了。”
“你不是不爱在西餐厅吃饭吗?这样不是挺好,可以踩着一箱酒尽情的吃喝。”
“你是觉得我就没办法优雅吗?”我有点愤怒
“你哪点优雅了,小屁孩一个。”
我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一支,大口大口的吞云吐雾:“大概就是不优雅的小屁孩。”
他们都说我一脸阳光灿烂的样子,18岁看起来像15岁那个天真无邪的年级。看起来也就是看起来而已,我的心早就烂成了巨大的黑洞,幽深不见底什么都吞得进去。她说我像太阳一样明媚,她爱我就像向日葵总是面向阳光一样。她说她心疼我,心疼我的倔强我的哀伤。就在那一天父亲离开的时候我回过神来寻她,只剩梧桐树叶在风中微微的摇晃。我扬起头视线模糊,天空蓝得很透彻。“这个给你,有点丑你不带也可以。”她将一条蓝白色的围巾递到我的面前就这样直直的看着我:“我记得这条围巾你打了很久,一直没打好。”
“恩,刚刚打好的。你带着它会暖点。”
“你刚刚就是去打围巾去了。”
“不然你以为呢?谁叫你一直站在这里动也不动一下。”
“我在这呆多久了?”
“两小时了。”
我将围巾围在了脖子上:“暖多了。”我捏了捏拳头偏过头:“跟我在一起好吗?”在我的余光里她的脸上飞起了一片红霞,像太阳落山时的晚霞,艳丽、宁静。
她就像清晨透过云层的第一缕阳光,宁静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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