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卖了谁的婚姻

谁出卖了谁的婚姻

交捽小说2025-09-24 05:58:37
冉小小将要又一次结婚了。这是在她31岁的生命里的第七次结婚。我无声的坐在沙发上远距离的瞧着坐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四十五岁左右的年纪,脸色黑中泛红,两鬓有隐隐的白发,突出的啤酒肚,看起来整齐却暗显糟蹋的
冉小小将要又一次结婚了。这是在她31岁的生命里的第七次结婚。
我无声的坐在沙发上远距离的瞧着坐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四十五岁左右的年纪,脸色黑中泛红,两鬓有隐隐的白发,突出的啤酒肚,看起来整齐却暗显糟蹋的西装。整个给我的印象就是一偶然的暴发户。冉小小几次用眼神示意我想要我表达自己的意见。我装着糊涂,装着看不懂。那暴发户对着小小的一家人侃侃而谈,显示自己的富有,高谈自己关于未来的宏伟的计划,畅想着和小小结婚后怎样幸福美满的的小生活,不时的用毫无光泽的双眼向小小传达自己的真情蜜意。小小一脸僵硬的微笑,漂亮的外貌依然无法丰富她陷入贫瘠的心灵。
屋里的的气氛应该像煮沸的开水那样浓烈,可是在这烟雾缭绕的迷蒙里,开水不像开水,冰水不像冰水。那份隐藏的尴尬像游丝一样无处不在。我就像一个站在大雾之外隔雾看景的旅人。
冉小小曾经的梦想和期待犹如河水干枯以后的浮萍,早已散在岁月和记忆的深处了。而我还在记忆里寻觅,再寻觅,寻找那个我认识的我心目中的冉小小的影子。
冉小小飘远的身影再一次渐渐地逼近我,向着我走来。步态轻盈,一身白裙,面带桃花。
初二那年,大我两岁的小小转来我们班,成为我的邻桌。班主任笑意盈盈的介绍,一旁的小小皮肤白皙,眼神里似如含水,略带羞怯的笑容,一身白裙,柔美若二月的杨柳。班里窃窃的风波,男生嘘声里掩藏不住的喜悦与惊奇。
“徐静,冉小小刚来不熟悉环境,你多陪她介绍介绍。”班主任在课堂上给作为班长的我分配任务。我愉快的答应。冉小小感动的向我投来的目光。从那柔柔的射向我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外表虽美内心却急需帮助的呼唤。我喜欢这个女孩儿,喜欢成为她的朋友。
冉小小就是这样走进了我的生活。
和许多美丽女子的遭遇一样,小小身边总是有春心萌动的少男们晃来晃去。她的书页里经常会无缘无故的掉出男孩儿子们慕名而来的痴情扉页来。冉小小从来不会多看一眼,马上交给我。她知道我爱文学,或许那些痴男们的告白可以成为我以后写作的素材。我会意的笑笑,安抚着她眼眸里的无奈。
小小就像一朵开的绮丽的花儿,花香浓烈却毫不艳俗。她吸引了来自各个年级的男孩子。如若是他人定会为自己这样的魅力喜不自禁,然而对小小来说却是无比惹人厌的烦恼。她不喜欢做这样的焦点。于是初二下半学期她的好朋友张濛就成了她的挡箭牌。小小恋爱了。许多人都认为他们很般配,很和谐,把他们在一起看的理所当然。时间长了,小小真的习惯了张濛的存在,习惯了别人眼中的理所当然。小小离不开张濛了。她会无缘无故的想起他,脑海中闪现着张张濛的影子。她会在暑假时给张濛打电话,跑到张濛家门口约张濛出来玩。而张濛也犯了同样的病。他们真的恋爱了,彼此爱上了彼此。
小小的爱情来临的太早,开的太早的花儿是否注定开的不会是持久?
时间是一条看似水流缓慢实际却异常迅猛的河流。初中的时光在大家的懵懵懂懂中敲响了结束的铃声。高中的生活向我们揭开了新生活的篇页。小小和张濛恰巧被分在同一个班级。他们共同鼓励,追求上进,希求大学时可以依然在同一所大学。我深深羡慕小小,羡慕自己的心情可以有一个那样的男孩子来分享。我从心底祝福小小。我一直认为他们的爱情仿佛是秋季由青转红的果子,只是差人来品尝了。
高考成绩下来的那天,我忘不了小小的如决堤般的眼泪。张濛以二分之差和小小考取的大学失之交臂。张濛落榜了。小小希望张濛会复读。张濛选择了独自创业。
我们许多时候希望改变时间河流的流向,虽明明知道在世界浩瀚的苍穹里自己不过是一粒如沙粒的尘埃。也有许多人说距离产生美。可是这些在小小都是谎言。
张濛独自在外创业很艰辛。小小在大学里开始了想念张濛的征程。虽然小小身边有许多比张濛优秀的男生追求,但是小小的心里只装得下张濛。小小以为她的爱情可以地老天荒,可以亘古不变,她会和张濛一起慢慢变老,即便在年老时他们仍会牵着彼此的手在夕阳红里浪漫。
小小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台历,她每天都会想离毕业的日子还有多久,还有多久就可以和张濛在一起。她的望眼欲穿本可以感动上苍,怎奈上苍还是出卖了痴情的小小。小小大三的时候张濛结婚了,就在他和小小的恋情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他告诉小小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很平静,好像这一切和小小都没有关系。电话的这端,小小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不真实的梦。她不相信张濛会抛弃她,张濛的誓言还那么清晰的晃在耳边。他说自己是他一生的唯一,这辈子非她不娶。除了她,他谁也不会爱。小小不相信张濛结婚是个事实。她努力地骗自己,她努力地编制新的梦境,她努力地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只是她的泪水为什么总是那么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呢?她的枕巾为什么在夜里一次次的湿透呢?为什么总是感觉心里有无限的悲哀扩散不出来?她狠狠地咬自己的嘴唇,一圈牙齿的血印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有些苍白的唇上。冉小小的心也许在张濛告诉她他结婚的那一刻了起就粉碎了。她恨男人,恨自己。她说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等待生命终点的到来。
冉小小谁也不爱,除了家人。她拿美貌出卖自己的婚姻。男人拿她的美貌装饰婚姻的门面。冉小小选择的男人必须有钱,年龄必须比她大四岁以上。最重要的是结婚时的聘礼必须十万以上。
“我的每一段婚姻不得超过一年。结一次婚我要赚十万。”冉小小凄楚的看着酒杯对我说。我看见了淌在她心底的眼泪,带血的。
我无法挽救一个美丽优雅却心死的女人。我感到面对着冉小小时我的手足无措。就犹如此刻,冉小小坐在我对面,我却感觉她那么遥远,好像是一个悠远的飘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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