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原处等你
我一十六岁那年,在朋友的生日聚会上认识了一个长相姣好的女孩——白喻,感觉得出,她是喜欢我的,要不,她不会轻意的跟我去酒吧喝酒,不会陪我在歌厅唱歌到深夜才返家,还时常一个人跑来为我煮饭、洗衣服,整理房间
我一十六岁那年,在朋友的生日聚会上认识了一个长相姣好的女孩——白喻,感觉得出,她是喜欢我的,要不,她不会轻意的跟我去酒吧喝酒,不会陪我在歌厅唱歌到深夜才返家,还时常一个人跑来为我煮饭、洗衣服,整理房间。二十三岁的我年青气盛,对她的殷情根本不当一回事。我总觉得漫长的人生路上,我一定还会遇见比她更优秀、更适合我的女孩。白喻是幼儿园老师,脾气温顺,人很可爱,她喜欢唱一些情意绵绵的甜歌,喜欢简单的生活,每次看见我和朋友喝大杯的啤酒,燃着烟,在灯火烟尘中买醉,在强劲的音乐中嘶喊时,她就要说我。“你又不是我女朋友,管我那么多干嘛?”我总是不客气的回敬她,气得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我喜欢单独和她聊天,说天说地说空虚,每次谈话异常尽兴。我喜欢她凝神聆听我说话时的神情,有点痴迷,有点崇拜,看在眼中,我心里很是受用,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每次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讲话时,她就安静聆听,时不时“扑哧”一笑,眼神中柔情流转,秋波粼粼。
其实我一直都懂她对我的感情,但我故意装作浑然不知。我不想在没有遇见最好的之前就轻意的付出自己的感情。她的暗示,她的眼神我视而不见,只是保持着一种好朋友的关系。喜欢和她说话,却不喜欢她自作主张整理我的房间,其实男孩的房间和女孩的房间一样,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事情只能够自己一个人分享的。
我和她的关系就这样若隐若现的维持着。在外人眼中,我们俨然是一对恋人,我们经常在一起煮饭吃,也可以在微醉后互相搀扶着回家,但我从不对她说起感情的事。二十三岁,年青的天空很辽阔,我不想过早被感情捆住了手脚。
有时觉得朋友和爱人之间有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我相信一见钟情,相信地老天荒的爱情,而我和她,做朋友的感觉多一些。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一种心灵上的感受,我喜欢这种真切的感觉。都说相爱的人彼此对视着会有电击般的激动和不可遏制的情感暗涌。我对她找不到这种感觉,眼神的交汇摩擦不出火花。用一句简单的话说就是:我对她不来电。
我不希望她对我太好,那会让我内疚,总感觉欠她什么永远都还不清。我总会有意无意的疏远她,当她愈陷愈深时。或许她也明白吧,因为她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
“小宇,我们单位开舞会,你来当我舞伴吧,好么?”一次她打电话给我时说。
“舞伴?不要吧!我还有自己的安排,你找别人吧?我不合适的。”我不痛不痒的拒绝。
“小宇,晚上不出去吧?我把炖汤给你送过去,这些天你是不是又熬夜了?人都瘦了,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她时不时会关切的打个电话给我,要送汤过来。
“不要啦!真麻烦!我晚上要出去和朋友玩。你改天来吧,今天没空陪你了。”一听说她要送汤过来,我连忙拒绝。
那时候我一个人住一套房子,橱房里常常闪现着她忙碌的身影。我配了一把钥匙给她,方便她过来帮我煮饭,同事们都笑话我和她是老夫老妻了。我有点恼怒,不喜欢别人这么说,因为我不曾爱她。“没关系的!别人爱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我们自己知道是什么关系就行了。”她听后,嫣然一笑,竟开导起我来。“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那一次,我很冷漠的对她说。听了我的话,她低着头愣愣的站在我面前,脸色绯红,手一个劲的扯着衣角。“我是你女朋友的话,你觉得丢人?”憋了半天,她终于大声叱道,直视着我的眼睛。“不是这么回事,我们都还年青,是好朋友,不是女朋友,我不喜欢别人乱说话。”我小心翼翼的说。她不想听我解释,提起包转身就要走。“白喻,你这是何必呢?我又没说什么。为什么只有男女朋友才能够在一起。男人和女人之间难道不能够有友情么?”我诚恳的在背后唤住她。我注意到了她渐渐由红变白的惨淡表情,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我只能这么说,我不想欺骗她的感情。
那天后,白喻有一段时间没来找我。其实我一直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她没出现,我没有任何的不适应,慢慢的就淡忘了她。只是一天深夜,我居然浑身发烧,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迷迷糊糊之际,随手拔了一个电话出去。电话是接通了,但我连抬起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喂!小宇,我是白喻呀,你说话呀?喂——说话呀!你怎么了?……”白喻焦急的声音在话筒里异常清晰。“我——我——”我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想说话却说不出口,渐渐的昏迷过去。当我醒过来时,白喻居然出现在我的房间。她摸着我的额头,不安地问:“小宇,你怎么啦?怎么会这么烫?你发烧了……”白喻温柔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我感受着她温润的手的温度慢慢的又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有人把我扶起来,在我嘴里塞了东西,又扶我起来喝水,我的额头一直敷着一块温热的毛巾。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又觉得浑身颤抖,整个身子不由得缩成一团。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依然簌簌抖动,“冷呀!我好冷!”迷糊之间,我含糊不清的说着话。我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体紧紧把我搂在怀里。我忽冷忽热,一直叫唤不停,什么时候睡着了自己也不知道。当我再次醒过来时,明媚的阳光已经透过玻璃窗洒满一屋子斑驳。白喻的身影又在橱房里闪现。白喻?她怎么会在这?我正纳闷着,她已经轻快的走进房间。“你醒啦?现在感觉好些吗?昨晚你发烧,打电话给我,我让我哥送我过来,是他帮你去街上买的退烧药。他回去后我留下来照顾你,真是急死了,昨晚你忽冷忽热,情形很可怕……”模糊的记忆中,我对昨晚的事懵懂记得一些,感激的望着她,却说不出一句感激的话。一个晚上没睡,她脸色有些灰,看着疲惫不堪的白喻,我心里有点沉重,不知为什么。“先吃点稀饭吧!再把药吃了,好好休息一下应该没什么事。一会我先回去,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白喻低着头,平静的对我说话,却不看我的眼睛。“嗯!谢谢你!”我呐呐地说,心里激荡着一股暖流。“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钥匙在桌子上,还给你,以后我会少过来,我不想你因为我过来不高兴……”说着,白喻拎起包转身走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失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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