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为了祖国
三十年前,中越自卫反击战,让不少的国人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人们深情地悼念那些长眠在老山前线和麻粟坡畔烈士陵园里的烈士们。思念那些在枪林弹雨中抛洒青春和热血的英雄们。正是他们以“一切为了祖国”的坚强信念,
三十年前,中越自卫反击战,让不少的国人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人们深情地悼念那些长眠在老山前线和麻粟坡畔烈士陵园里的烈士们。思念那些在枪林弹雨中抛洒青春和热血的英雄们。正是他们以“一切为了祖国”的坚强信念,捍卫了共和国的尊严,维护了人民生活的安宁。他们无愧于英烈的光荣称号,无愧于共和国的骄傲之子。但是,在与自卫反击战同时,同样以“一切为了祖国”的坚强信念,驻守在祖国北方边境上的另一群无名英雄们,却因为种种原因鲜为人知。他们虽然没有经历枪林弹雨的洗礼,但他们在冰天雪地里,捍卫着国家的安全;在狂风沙暴中,守护着人民的安宁。他们为祖国奉献出的真诚,却也是天地共鉴。他们同样是共和国的骄傲之子。本文旨在真实地再现三十年前为了保障自卫反击战顺利实施,而艰苦备战在雪域边疆的无数平凡英雄们可歌可泣的奉献精神。并以此文献给当年共同奋斗,并肩作战的战友们。
向光荣牺牲在自卫反击战中的烈士们致哀!
向并肩战斗过的所有战友们致敬!
——题记
(一)
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十日,凌晨。
王新才左手拎起一张大鬼,得意洋洋地往牌桌上掼下:“运气来了,床板也档不住啥。不好意思又是我抄底了。”话音刚落,身后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在宁静的深夜格外刺耳。
朱成晃动着额头上、脸上早已贴满了长长短短宽宽窄窄的废旧报纸条,沮丧地说:“龟儿子,使那么大的劲干嘛。把电话都弄响了。”
王新才一楞,眼盯着桌上那部从未响过的红色战备值班电话,连忙竖起左手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大家禁声,右手抓起听筒:“三营营部,……哦,哦,哦,是!是!”
放下听筒,王新才急忙说:“兄弟们,玩不成了,快回去,今晚有情况。团部通知营长、教导员立即到团部开紧急会。”
我和朱成、高立文便匆匆离开营部值班室,猜测着发生了什么大事。
高立文说:“什么事这么紧急?该不会是要打仗了吧?”
朱成摸着刚刚撕去废报纸条的脸,接道:“打你个头呀!从守备团成立到现在十多年了都没打过仗,现在是和平年代,与谁打仗去?”
我们服役的守备二团是63年伊犁事件后,中央军委为了加强边防地区的防御力量,确保边境安全而组建的守备部队之一,驻扎在伊宁墩麻扎喀什河大桥,实行二线警戒任务。从组建到现在十多年的时间里,的确没发生过战事,那部红色战备值班电话也从未响过。既使如去年夏天里阿尔泰原始森林发生大火,军区命令守备团派出部队参加紧急救险,也没动用过战备值班电话。今晚上红色战备值班电话却打破了长期以来固守的沉默,说明必然有不同寻常的大事发生了。最大的可能是边防上出了事。
我说:“战备值班电话的启用,肯定是边境出了大事,还是当心点好哦。”
朱成满脸疑惑地说:“为必真的要打仗了?”
高立文不安地说:“如果真的是打仗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说:“打仗有什么好怕的。你没看电影里的那些英雄人物,哪一个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只有战争才能出英雄。我倒希望真的能打起来,到时,我们就可以冲锋陷阵,成为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式的英雄。”
高立文说:“可是打起仗来,很容易死人的。”
我说:“死也没什么好怕的。你想想我们没当兵前,在家里吃饱过穿暖和过吗?每天累死累活地在山坡田坎上蹦蹦跳跳,到年头分到的粮食不够半年吃。那样活着有啥意思,不如在战场上去拚了。既使死了也是烈士是英雄,好过了在家里辛辛苦苦地受煎熬。”
朱成说:“也是那么回事。以前看电影总被电影里的英雄人物所感动,这回真要是打起仗来,我们也可以象电影里的英雄人物那样,象模象样地英雄一回。”
我说:“那好。我们先约定,如果真的打起仗来,我们谁也不许装狗熊,要成真正的英雄。”
朱成说:“好!就这么定了。”
我问迟迟不肯表态的高立文:“你呢?”
高立文诺诺地说:“那……那,好吧。”
返回连队,我没有开灯,摸黑到自己的铺前,准备睡觉,陈方国推门进来,揿亮电灯,见我还没睡,挺意外地说:“噫,你怎么还没睡,刚好该你接岗了。”
我说:“几点了?”
陈方国看了下表说:“正好二点半。”
我只好重新穿好大衣,拎起冲锋枪,向哨位走去。哨位在训练场与营房的中间位置,左边是训练场,那里一字排开停放着九辆解放牌火炮牵引车,车后是一排三门六五式加浓炮、三门榴弹炮和三门一二O迫击炮。右边是三排并列的营房。哨位的小木方亭,自一米高以上四面洞空着,是因为便于观察四周情况而设定的,除了能勉强遮雪遮雨外,根本不能抵御寒风的袭击,特别是冬天值班时,这里出奇的寒冷,尽管裹着皮大衣,却一点也抵御不了寒意的浸透。按常规,以往轮岗时,大家都会随便钻进一辆牵引车的驾驶室里,蒙头大睡,一觉醒来也就到交岗的时间了。但那天,我知道随时可能会有情况发生,不敢再钻进牵引车驾驶室里去避寒,只得老老实实、小心翼翼地呆在哨位上。十二月的北疆,真是要人命的鬼天气。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让哨位的小方木亭结起厚厚的一层冻冰,风带着冰霜如刀子般划过脸颊,一阵阵穿透心脏的触痛肆无忌惮的凌辱着身躯。
我在哨位上来回不断地蹦跳着,以此增添体内的热量企图阻止严寒的浸蚀。忽然,一个黑影在营房二排墙角处一晃,我立马喝问:“那边是谁?口令?”
“天山。是我。”随着话音,副营长和连长双双查哨来了。到了近前,我立正报告:“报告副营长、连长,机炮连侦察班战士古月正在轮岗值班,请指示。”
副营长说:“小伙子,警惕性蛮高的。不错啊。”
我说:“副营长,你都亲自来查岗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副营长对连长说:“这个小伙子蛮机灵的嘛。”然后,转向对我说:“听说边境上出了点事,现在具体情況还不清楚。营长正在团部开会,一会回来就知道了。不过,今晚你们都得格外小心,千万别麻痹大意。”
我答道:“是!”
(二)
四点三十分,我交岗后回班里睡觉。今天是星期天,按惯例可以睡个懒觉,一般会在九、十点起床,然后去炊事班拿上两个馍馍,邀约上三五几个战友或去团部军人服务社逛逛,买些
版权声明:本文由复古传奇原创或收集发布,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