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庄的女人们
桃庄的男儿像山,桃庄的女人像水,瓦氏的桃园山明水秀,这是我读冷启方先生精心打造的首部长篇小说《我的九娘》之感。小说以其厚重的历史背景,崭新的艺术视角,再现了遥远的黔北乡村刻骨铭心的平民往事,令我为之一
桃庄的男儿像山,桃庄的女人像水,瓦氏的桃园山明水秀,这是我读冷启方先生精心打造的首部长篇小说《我的九娘》之感。小说以其厚重的历史背景,崭新的艺术视角,再现了遥远的黔北乡村刻骨铭心的平民往事,令我为之一动。长篇不长,故事不杂,脉络清晰,叙述的是上世纪60年代至90年代初或末,一个边远村落桃庄的完美主义者“九娘”的一生。其间,因先天纰漏百出的九叔聚了年轻而富有活力的九娘,不能传宗接代,九娘既要维护家族的体面,又要满足本能的欲求。先后与其九叔家族中的两个叔伯兄弟瓦正阳和瓦正奇偷情,生下女儿桃叶和儿子乔皮。而瓦正阳和瓦正奇都是桃庄的佼佼者,时代的弄潮儿,一个先前是生产队长,一个后来是村长,两强相争,少不了九娘的周旋和解。故事紧扣文革瓦正阳斗瓦正奇和土地承包时瓦正奇阻止瓦正阳承包桃园展开。浪涌波翻,跌宕起伏,都是在九娘“软索套猛虎”的实施和上下奔走中得以化解。
似山就有山的伟岸挺拔、雄奇险峻、巍峨峥嵘、铁骨铮铮、绿树盈天,似水就有水的源远流长、清澈碧透、奔腾咆哮、英姿飒飒。山为阳刚之性,水显阴柔之美。山水相映生辉,如诗如画。我就是在作者的引领下,独立桃庄,躲在风中雨中,乐山乐水。然而,向我走来的是温柔的桃庄女人,是漂亮的桃庄女人,是不幸的桃庄女人,她们是水啊……
一、桃庄的女人
作者在小说中,对桃庄女人是这样概括的:桃庄的女人太粗心了,她们只知道工分,生男育女、洗衣煮饭、孝敬公婆、服侍男人,只知道“自己打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从不去探索人生的价值,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精彩,认为活着就是美丽,就是满足。
这就是遥远的桃庄,美丽得没有一点流言蜚语。
这就是桃庄的女人们,默守陈规,沉默得麻木。
这就是一群中国上世纪地地道道边远山村的农妇缩影,她们斗字不识,不怨天不怨地,直到生命歌歇而止。
正因为这片土地原始古朴迷离,才有善良美丽愚昧落后的女人们,才有《我的九娘》一书的真实性和可读性,才有那些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展现在我的眼前。无论是九娘,还是四奶奶、马师傅家的……都让我明白了,她们是一群忍受痛苦,甘为人梯,默默奉献的人。在桃庄的土地上,她们流过汗,流过泪、流过血,然而,她们没有离开过桃庄一步,甚至甚至深深地爱着桃庄,直到地老天荒。
这就是桃庄的女人们……
二、九娘:美丽与残酷的一生
九娘是小说中的主要人物,典型形象,在她短暂的人生中,有她幸福、美丽、张扬的青春风采,更多的是她孤独、痛苦、失望……
在桃庄,九娘可谓劳动能手,巾帼豪杰。她:能说会道,通情达理,和蔼可亲,卓识远见,教子有方,如果不是这样,儿女能跳出“龙门”参加工作吗?
然而,九娘的不幸是从婚姻开始的,当“佳人羞解带,美郎笑吹灯”的时刻,她发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丈夫瓦老九,不能赏心悦事,犹如一俱僵尸躺在她的身边,她没有怨天怨地,滴下伤心之泪,而是把这种不能言传的事藏在伤口之中,直到地老天荒。遗憾的是,九娘一辈子都没有尝到瓦老九的滋味。于是,在不经意之间偷吃禁果,生下女儿桃叶和儿子乔皮,在桃庄竟然风平浪静。由此可见,九娘在这方面是有节制的,适可而止。并不是那种逢场作戏四处扬花的人,而是封建主义社会婚姻的牺牲品。
九娘是明智的,既然子女不是瓦老九的,那只代表传宗接代的信物玉镯,就不能自己珍藏,或者下传给乔皮,只好悄悄把它搁在四奶奶的柜子里,心中才得以平静。在清理四奶奶的遗物时,那只玉镯不翼而飞了,也许是四奶奶明白了其间原因,才有这样的结果。
当瓦老九死后,这个让她名不正言不顺的男人,是什么力量让她守在坟茔旁整整哭了两个下午?她是在忏悔呢,还是在诉讼?不管是哪一种状态,这种痛苦都会让人感到同情和可怜。
儿女长大了,瓦老九死了,瓦正奇当上了幸福村村长,瓦正阳承包桃园了……九娘想做的事已经做了,应该在桃庄清清静静安安逸逸地生活了,然而,她却不明不白的死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
九娘之死,震动了桃庄,也震动了读者,让我们张开眼睛,审视这个社会在发展前进中的另一些方方面面。
三、四奶奶最后的声音
四奶奶,是九娘的婆婆娘,是桃庄另一代妇女的形象。
她像中国所有的妇女一样,盼望生儿,当她生下九叔之后,夫离人世,她又和所有的寡妇一样,千辛万苦的把儿女拉扯大。九叔是她心中的太阳,心中的希望。然而她没有看到这太阳发光发热,更没有看到希望。
四奶奶看似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一生,然而我们从她最后的反复叫喊声中,倍感生活留给人们的伤痛。
“队里不能没有马,队里不能没有牛,队里不能没有鸟……”这是什么意思呢?
原来四奶奶是四爷爷骑在一匹棕红色的大骒马上把她生米煮成熟饭的,原来四奶奶目睹了四爷爷将刚出生的牛犊一刀捅死的场景;原来四奶奶在大灾害的年代看到四爷爷狂捕狂啃鸟……
四奶奶把他喻为土匪、鹞鹰、豺狼,然而。她又敢把他怎么样呢?她又敢离开桃庄吗?桃庄有错吗?四奶奶有错吗?
在那特定的环境中,四奶奶是千千万万人的化身,是女人的本身,是被奴化的人生。
四、马师傅家的……
在《我的九娘》一书中,如果说九娘、四奶奶是远一点,或者说是古典和传统的女人,那马师傅家的这种女人,就是当代“开放”的女人。
她虽然不是桃庄本土居民,但是在桃庄的建设和承包上,留下了不光彩的影子,震动了桃庄。
她的确存在于现实生活中,仿佛感觉她是马师傅从某处租来吃青春饭的小姐。然而,她又不同于别人,当马师傅叫她色诱幸福村支书史旺发时,并没有按既定方针办,反而对大家说,是自愿的,让马师傅阴谋未得逞,苦不堪言,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种女人值得同情吗?这就由读者去纳疑了。
这种女人是一种不忠的表现,一山看到一山高,逢场作戏,臭名昭著,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
“作为女人,她的任务就是帮助男人,或者熔化男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作者的意图。也许仅仅是针对桃庄这个边远的村落而言。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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