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月流觞
七月,艳阳似火,烧灼着我的心,突然几天暴雨,仿佛一瓢冰冷的雪水浇在红烙的铁块上,跐溜一声,一颗火红的心再也不是往日光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几个月来,我已身心疲惫,没有闯大江南北,也没有经水深火热,生
七月,艳阳似火,烧灼着我的心,突然几天暴雨,仿佛一瓢冰冷的雪水浇在红烙的铁块上,跐溜一声,一颗火红的心再也不是往日光景。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几个月来,我已身心疲惫,没有闯大江南北,也没有经水深火热,生活的琐碎,早已使我蜕变,远离的是任性的固执,面对的是平淡又艰难的生活。
本命年,向来被认为是人生的转折点,而我的不幸,似乎开始于那天,莫名其妙的丢失了一切随身物品。之后,奔波于三个城市之间,却没有寻得一个落脚的地方。
朋友说,没有见过如我这般倒霉的人,而我在一次次的打击中坚强笑脸相迎,纵然摔得遍体鳞伤,心里也不是很苦。生活是一杯白开水,当加入不同的调料时,需要平衡,那段日子,工作没有着落,做什么都很失利,但是内心是甜蜜的,爱情让我的世界变得很小,心里有那份寄托,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然而,命运似乎觉得我拥有它太过奢侈了,生生从我手中把它抢走,不,不是的,而是逼我把它抛弃,逼我把生命的一部分扔出去,让我疼得撕心裂肺,却无力自救。
它的筹码,是我的至亲之人。
它的胜算,是我的孝心。
是的,它赢了,我自编自演了一场离别的车站,这次离别,成了我的永殇。
我的世界突然变得很大很大,大得让我陌生,让我不知所措,犹如一条习惯了在小溪里嬉戏的小鱼,突然有一天把它放到大海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在我还没有晃过神的时候,我走进了七月,流觞的日夜让我心力交瘁,几乎忘记了怎样流泪。
父亲躺在病床上日渐消瘦,满床都是病痛的呻吟,病房里走走换换,已经有好几拨病友康复,医院里处处是满面病容,深沉得透不进一丝阳光,恰似我的心情,阴暗得没有色彩。
清晨第一缕曙光泛起的时候,我已经在匆忙的路上,很多年没有伴着朝阳赶路,清纯的朝霞换不起一丁点我的欢乐,我心里满满的是父亲的病逝,只愿今天升起的太阳能带来温暖,让父亲的病痛不再折磨他。
病房,值班室,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我在这两者之间奔跑,火辣的太阳烧烤着水泥地,升起的热气蒸得人浑身是汗,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母亲再次来到医院,短短几天,憔悴了不少。父亲一病,这个家的顶梁柱就倒了,母亲柔弱的身板挑不起这栋大厦,却把她折磨得失了神采。更有一些拜高踩低的人,趁着家里空虚,肆无忌惮的欺凌,多少不堪的流言传遍了村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母亲扛了下来。
当我问及时,母亲泣不成声,哽咽着说,家贫人欺,希望我给家里争口气。而我终究还是让他们失望了,逢考必败的年岁,我竭尽全力也无能为力。
深夜里,久久不能成眠,古今得意事,金榜题名大登科,洞房花烛小登科,可谓情场官场两得意;那么古今失意事,是否就是情场官场两失意?
生活中,爱情本事奢侈的物事,可遇而不可求,坐地日行八万里的地球上,形形色色的人何其多,擦肩而过多为陌路,相视一笑只为遇见,而相知相交,直至倾心以待,是一种怎样难得的缘分?现实与梦想总是不停的碰撞,而现实始终完胜,不管有着怎样的趾高气扬,不管怎样的坚持不懈,不管怎样的难分难舍,最终都会败在现实的利刃下,无可奈何却又心甘情愿。
七月,牛郎织女望穿秋水终于换来短暂的相会,其实,有多少人,在这一月,历经波折,也挡不住滚滚无情岁月,各奔东西?
天下起了暴雨,经久不息,望不到月儿,也望不见星辰,窗外是彻夜不灭的灯光,晃得我眼睛疼,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干了,遥想百里之外的人儿,今生终究再难相聚,却也不能忘怀。
纵然心痛不舍,但是不后悔,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决定,爱情与我失之交臂,我为责任而放弃,也会为责任而坚持。
雨还在下,仿佛我永不停息的疼痛,父亲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出院了,陪着父亲回到离别数月的家,伤感又庆幸。
数月前,这里是我的一个驿站,我编织着未来的锦绣前程,编织着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的梦。而今,这里是我的港湾,不管使出多远,最终我都要在这里停靠。
七月,流觞,永远隔开了刻骨铭心的情爱,开启了我另一段人生路。也许是荆棘满地,也许是黄金灿烂,只是无论是什么,今天的决定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新的航帆,将从这里起航。
果然,本命年,会是转变的一年,心理的转变,现实的转变,都留在这个下着暴雨的七月,都钻进这流觞中,永殇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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