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静夜咏怀
　深夜不能眠，
推门撞浮云。
轻风携新月，
鸣虫复唧唧。
余心渐迷离，
拂袖月宫舞。
最是情深处，
羞看君脉脉。
纵观君之二诗，有佳境而无佳句，有全局而无精神，似不足也！又细而察之，字句亦失之精练，非古诗所为也！若此种情形，可为君荐一书，细读数年或可有一二进境，亦非仆所能知也！当读老杜诗三二百篇，既而细玩王摩诘五律三二篇，复殷勤于《史记》、《汉书》期年，此文学之正道也，亦诗家之大道也！仆鲁钝，全无资质，读书虽勤，然于文学一途实无任何发明创见，引为平生憾事，愿君于此一途多有成就，慰天下读书人之愿！
人生于世，需有大担当，此身实非个人所专有，若此则铺以辛勤，或可大出于天下，如宋时三宗一祖之陈无已公。若此，则天下幸甚，民族幸甚，仆亦幸！
诚以中下人之资而成不世之功业者，无非常人之工夫则终无所得，是以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雄视百代，囊括四海，纵横古今，茫茫宇宙尽在其意中，如此若不能成就其万一者，天乎人乎？吾不得而知矣！
人云：“国家不幸诗家幸。”以此而论，有宋一世，四海无事，狼烟不起，当无三苏之大家存，然三苏自存于宋数十年，何者？仆以为，个人之身世浮沉亦足以成就百代文坛圣主，若唐之李青莲，宋之柳蓍卿是也！然则既无战乱之苦亦无身世浮沉之憾者如欧阳永叔宴同叔辈，亦不乏造诣，何也？余以为，此个人忧思之果也！
故今日之社会若有大出于天下之念，勤学苦练固不可少，而忧愁忧思之心未尝有变，此成就大业之必决也！
然纵千种学说，恨吾不能用其一二，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