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成寂时情不朽

情成寂时情不朽

济化散文2025-11-18 09:56:04
矮矮的红砖三架梁瓦房,门前几棵垂柳傍水摇曳,一塘河水如一面镜子,隔了条小路与她们家相依相映。她们一家三口,她,母亲和妹妹,人丁单薄的很。她早就知道自己是抱养回来的孤儿,却从不问母亲,依旧在笑声里度过。
矮矮的红砖三架梁瓦房,门前几棵垂柳傍水摇曳,一塘河水如一面镜子,隔了条小路与她们家相依相映。
她们一家三口,她,母亲和妹妹,人丁单薄的很。她早就知道自己是抱养回来的孤儿,却从不问母亲,依旧在笑声里度过。疼爱她的父亲在她十来岁的时候想建楼房,却因积劳成疾不幸离世。母亲目不识丁,积蓄为父亲医病已用的精光。只能辛苦做工或在早市卖菜来维生,一手拉扯着姐妹二人读书成长。
她的体质极为虚弱,在她十四岁那年的某天,上完体育课却突然间不能行走,被同学用自选车送回家直接去医院就医,医生诊断为急性骨髓炎,说这种病容易造成瘫痪,如果想活命,最好锯掉双腿……
她红泽润圆的双颊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被折磨的如两座高耸对望的秋浸山峦,嘴唇包不住牙齿,钻心的疼痛折腾的她死去活来。炎炎烈夏,她躺在藤椅上,嘴唇干裂着气若游丝的哀求道,“锯吧,我实在受不了疼了”,那时的她其实早已干涸了眼泪。母亲抹着双眼,实在舍不得青葱年纪的她没了双腿,在轮椅上度过一生。每日的求神拜佛,一边用迷信的做法烧纸钱求祖宗庇佑她,一边找了她的姑妈每天吊水消炎试试。也许是诚意打开了上天的双眼,每天的消炎却让她奇迹般的站了起来。一年后,她又出现在了校园内,依旧听见她笑声朗朗,依旧看得见她神采飞扬。
那一年她二十一岁,他二十岁。他从外省来到这风景秀丽的古城小镇打工,租了她家的一间小屋做宿舍。下班后,他站在窗前看见窗外的她背对着他,在自己用乱砖码成的私人花园里修剪花枝,只听“啊”的一声,他的心拎了一下,赶紧跑过去,用他的家乡话脱口而问“出什么事了”。她孩童一样红润的脸在夏日的夕阳中格外的清丽,薄薄的红唇用力吮吸着右手中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歪着头盯着他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你没上过学吗?”言下之意是连普通话也不会讲。他倒也爽朗的笑了起来,并无半点害羞之态,“上了,幼儿园跳级,包送上了小学。”“哈哈!”她一下子被他的幽默给逗乐了。
以后的日子,她们家多了个身影,时而忙碌着,时而与她一起传出欢快的笑声。她学着他的口音与他打趣,她认为自己迅能够速接受外地方言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并以此为荣。
好女百家求,天生丽质的她一直在众人的赞赏中长大,二十岁出头就有好多人上门提亲。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中,终于坐不住了,在一次闲聊中他逮住机会说出自己很喜欢她并想进一步发展。她一愣,笑了笑,却又白了他一眼,那笑更象一丝嘲笑。那时的她也是骄傲的,正值豆蔻,性格开朗,只是家境不好,却从不缺条件好的人家来上门求亲。
他并不气馁,依旧帮她们家做些农活,依旧厚着脸皮敞着笑脸象膏药贴在她身边。她开始反感,想疏离,沉着脸让他不要过来帮忙,他并不理睬,我行我素的象做着自己的家事,甚至他去她上班的地方帮她工作。她身边的几位大姐时常夸赞他的为人处事,热情厚道,除了外地身份,长相跟她倒是挺般配。
一年悄然划过,她交往过一两位男友,因性格不合而分。他知道必须通过正式的方式才能将确定她们之间的关系。于是找了几位熟识的大姐去她们家提亲,她躲在房里不予理睬,她的母亲更是一口回绝,“让他死了那条心吧,我家的女儿根本不愁嫁个好人家,要嫁个外地人不被外人耻笑。”尽管那些大姐说了他的诸多优点,但她的母亲根本听不进,她们只得无功而返。而他却象吃了秤铊铁了心,非她不娶,他知道爱情从来不等人,错过了就会终身遗憾,自己的爱情只能依靠自己的诚挚与不懈来打开心扉。他与她许诺,会好好爱她,疼她,绝不让她受委屈,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她听着,沉默着,几次三番他的不放弃,终于将她的心给软化了。
他壮着胆,再次直接跟她的母亲开了口,她的母亲看着他,小小年纪在此地无依无靠,却天生一股不容反抗的倔强。她站在他的身边,她的母亲问了句“你要跟她交往吗”,她点点头。她的母亲甩了一巴掌过去,她哭了,极度伤心,二十几年来母亲第一次动手打她,为了她人生再次转折的最终决定。
他留在了她们家,将第一个计划展开,他开了间店,安排妥当后让她守在店里,不用去打工受别人气。那几年的日子倏然而过,爱情的结晶却终不露面。于是他用摩托车载着她四处求医,是她体质偏弱的原因造成。于是回来后她每日里喝着他亲手炖的鱼汤,他不厌其烦的炖,她喝的厌了,常将鱼汤偷偷倒掉。她爱吃他做的菜,比母亲做的好百倍,她习惯了他在厨房叮叮咚咚的声音,带着节奏的温暖。
所有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家之主,家里家外所有的大小事情都由他来决定。他对丈母娘的好胜过自家的母亲,对妻子的疼爱有目共睹。日久,他们之间也有了矛盾,从前百依百顺的他如今象长了硬翅的鹰,心胸辽阔,不拘小节。她以为他对她不再如从前般哄着疼着,人已经变了。爱情转化为婚姻天换日移的成了具体实质。柴米油盐是生活的细节,孩子是生活的主旋律。然而他们之间一直缺少着天使的笑声。她说,以后收养个女儿吧,他说好。她觉得这一点他已经难能可贵。她从前的火爆脾气被日子消磨,确切的说因为对他的信赖,他的大小决定不容置疑,正确引领,她没有可发的余地。她也知道他为家所付出的一切。
快要拆迁了,他将屋子又延加了好几间。忙好了家里的一切他对她说,先出去做一年,再过两三年日子会更好的。其实他们之间的日子虽不富裕却也舒坦,因为他总是很细致周道的做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她来操心。
他想多挣些钱,趁年轻应该努力一下,于是就跟单位要求去了外地工作。
她接到他的电话号码在这个冬天的深夜,半夜三更的手机响起,她接,却是陌生的声音,她意外的吃惊问是谁。对方答是某地的交警大队,她问他在哪,对方答,殡仪馆。
与朋友赶过去的时候,她一直忍着不哭,没有亲眼所见,就不是事实,她不信他就那么走了。在殡仪馆她看见他的身份证与手机放在一起,刹时腿软的再也走不动。
被朋友扶着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张着嘴却忘了怎么哭,一下子瘫倒了下去。他穿着她打的毛衣,满脸是血,硬梆梆的躺着,再也不能笑着叫她一声美女或者老太婆了……
她边哭边说不是,他还在的,那只是骗人的。为什么好端端的等车也会被撞,为什么老天一直在戏弄她,他还那么年轻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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