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里有棵铃儿枣树
伏天快过去了,忽然想起了院里那棵铃儿枣树。小的时候人们都说“七月十五枣红圈,八月十五枣落杆”,但我一直都对照不上。院里那棵铃儿枣树总是立过秋便开始红圈了。起初很以为结果早凋落也早,后来对照了两回,也不
伏天快过去了,忽然想起了院里那棵铃儿枣树。小的时候人们都说“七月十五枣红圈,八月十五枣落杆”,但我一直都对照不上。院里那棵铃儿枣树总是立过秋便开始红圈了。起初很以为结果早凋落也早,后来对照了两回,也不是。所以我便以为,也不止是人勤春早了。院子里那棵铃儿枣也总是先别人家一步就开始发芽吐绿了;等到别家枣树叶落枝凋时,那棵铃儿枣还有稀稀落落的叶子,仿佛在依恋着什么。
也许正当年少,生命力旺盛,总是生机勃勃的样子。每年冬天下雪之后,我会把半个院子的雪都堆到枣树根下,说是为枣树防寒保暖,其实一大半的原因还是掩盖自己的懒惰。或者竟因此有了效果,它就愈发葱茏起来。大约是自己粗俗的缘故,很喜欢《增广贤文》里那句“牡丹花好空入目,枣花虽小结实成”;觉得枣花虽则一听名字就不入流,但到底有果实供人们享用。也算是朴实无华吧。至于真地牡丹花却不曾见,只空留“花开富贵”的印象。其实也并非因为有牡丹而“富贵”,或者竟是先有“富贵”而后有了养牡丹的闲情逸致。
但枣树的花却并不需要养,经常在不经意间便开了,汪洋一树。枣花一开便很有些矜持的样子:纤细,娇羞,内敛,娴静,没有张扬的血液,也没有招摇的性格。即便如此,还是有成群的蜜蜂来营造出一片素雅的繁华!
于是很自然的会想起一位朋友的枣花蜜。那时候农村的花很少,只有含羞的枣花怯怯地盛开在错落的枣叶间。蜜蜂忙忙碌碌,却不能酿出更多的蜂蜜,倒显得枣花蜜稀罕了。且是朋友自己采出,天然新鲜的,便更加难得了。往往瓶子一开盖,便有了枣花那种淡雅的的清香,可惜后来再不曾吃到那般天然的枣花蜜。
院子里那棵枣树之所以叫铃儿枣,是因为样子很像动物脖子上挂着的串铃。从开始红圈便有串门的人摘着吃。这种枣子脆而甜,枣核小,等到农历白露过后,满树都是星星点点红彤彤的枣子。在我,很多时候只看到这种景象,便会有一种惬意在心间蔓延。后来经常在别人家院子里看到叶子落尽,枝头挂着橙色果实的柿子树;囿于院子的狭小,一直都不能如愿。只喜欢那种清静与落寞间的蓬勃,是抑遏不止的怒放的生命!
某些人一如铃儿枣,平静却并不平庸,平淡却并非无所作为,只是习惯了在黯淡中刻画自己的样子,并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吟唱出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精彩!
如此,很容易想起院里那棵铃儿枣树。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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