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弟兄之我的高中岁月(一)

十大弟兄之我的高中岁月(一)

芗泽散文2025-09-30 17:16:36
我不是富家的子弟,我经历过贫穷,我也不是坏小子,可在我的十七岁经历过叛逆……那些年没有手机,没有周杰伦,没有芙蓉姐姐,没有太多的汽车,也没有网吧,那些年只有道路两旁嫩绿的白杨树,有蓝得眩目的天空,有寂
我不是富家的子弟,
我经历过贫穷,
我也不是坏小子,
可在我的十七岁经历过叛逆……

那些年没有手机,没有周杰伦,没有芙蓉姐姐,没有太多的汽车,也没有网吧,那些年只有道路两旁嫩绿的白杨树,有蓝得眩目的天空,有寂静的街道,有零落的行人,有野风一样狂奔的孩子……
那时候已经有了牛仔裤,已经有了男人穿一件大红衬衫的所谓潮流,那时候有了双卡座的录音机和电子表,有红高梁和少林寺,还有夏日里像泔水味儿一样的扎啤,那个时候昏黄街道旁全是台球案子,晃着身形的少年们口叼着一块钱一盒的香烟在那里打发着颓废的夜色,电影院里是凉凉的折叠椅,空旷的剧场里随着银幕上的情节,扬起一阵阵狂笑和刺耳的口哨儿声,流行一身军绿和白塑料底儿的轻便布鞋,流行带着色情味的文学,和封面上涂了口红和烫发的时髦女郎,更流行少年犯和迟志强,我正是听着那带着哭味儿的狱中十二月的歌声,来到了这所中学,在这个由郭沫若题写的省立第一中学校园里,十七岁的少年们,带着父母的希望在白杨树洒满浓荫的红色砖楼里,寒窗苦读,也发生着一个个青涩的反叛的青春故事,我的九个弟兄们也在其中,也有了一个关于鸡血酒的过去……
学校座落在中国一个普通的县城,在这个有着青砖城门的古城东面,那些从这个校门刚毕业的高中男孩儿们,各自开始了自己的人生道路,那些落榜的学生们大多由于贫穷被迫放弃了梦想,回到了各自的家乡,没过两年便搂着一个扎着红头巾的农村媳妇,开始了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而那些家住县城的少年们,身穿着不知从那儿弄来的军装,手舞着棕色的武装腰带和锃亮的铁链锁,流窜到这个校园,以专门欺负学生为乐,一开始只干些扎车胎,偷车铃盖儿的小勾当,后来愈演愈烈,经常在上夜自习的时候,三五成群闯进教室,砸玻璃,吹口哨,摸女生的头发,看见不顺眼的男生,拉出教室就暴打一顿,值班的校工和保卫们敢怒不敢言,这股小团伙的恶势力,慢慢变得根深蒂固,也让这座校园充满了紧张和恐慌的气氛,我和当时还没结成弟兄们的其他九人一样,都在这种气氛里提心吊胆,过着恶梦般的日子……

那被夏风吹越的灰色大桥,
那一树阳光透射白杨时翡翠色的叶子,
那夕阳斜照的操场,
和霞光里的十个少年……

那座终日被迟志强的忏悔歌声淹没的古城,并没有唤醒那些在这里生活的劣迹斑斑的恶少们,那是个没有秩序的时代,改革的大潮冲刷着旧体制的迂腐和懈怠,同时也把西方的所谓自由和性解放意识带到这里,出现了倒爷经济,美国影片霹雳舞的到来,使人们逐渐将灯红酒绿和带点血腥的暴力看成了时髦的东西,霎时之间满城街摊上飘扬着蓝色的牛仔裤和一双双露着五根手指头的手套儿,而这一切更深深腐化着少年们的心灵,没有一种力量可以抵御人们不被旧体制束缚的渴望。自由和个性,成了包括大人们所追求的东西,而那些孩子们更以暴力和欺小凌弱视为一种骄傲,经常会夸张的翘着嘴角和晃动着大拇指,向同伙描述怎样把那个小子打得满地找牙,而为了保持这种战绩,他们把目光转向了校园,盯上了那些更容易欺负的学生们,一年一度在影剧院召开的公审公判大会和开放着的枪毙犯人的刑场,并没有使当时的状况发生任何改善,毒流慢慢的侵蚀着校园的风气和男孩子们的心灵。一个穿黑色上衣蓄着一字胡儿的落榜小子,常常纠结了四五个人来校园闹事,在上夜自习的时候,经常可以听见教学楼下辟里啪拉打人的动静和偶尔响起的清脆耳光的声音,那时我和森在同一个班,和好多同学一样,心里害怕的狂跳着希望他们尽快散去……
至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小子的名字,只记得他的绰号叫小胡子,还有一个红脸儿的小子,叫卷毛儿,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们主要同这两个家伙发生磨擦。而这时,一个他爸爸在法院工作的当地同学,临时成了高中六个班的保护伞,而受这份保护的也只限于当地的城里学生,我和森,还有分散在另外几个班的非本地同学,还依旧在那样的日子里担惊受怕着,唯一可以出面周旋的只有后来排行老九的刚,他的妈妈在学校是老师,爸爸在党校工作,而有时话说得不凑巧,也会被他们踢上一脚,然后看着那几个家伙扬长而去。
时光流逝,有些记忆已经变的模糊,但我记得那份和森一起朗诵满江红时的年少轻狂,记得那碗带着腥味的鸡血酒……

青春是一个不胜酒力的孩子,
心灵需要在空气中裸露,
面对一切挑战,
那碗不能沉凝的鸡血酒……

夏日的阳光雪亮的映照着校园,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学生差不多都离了校,我和森最后走出教室,站在白杨树的浓荫下。国玩着那个像粘在他手上的篮球,一路朝气的向我们走来。森对国说:“把咱们的人叫来,有点事儿。今天都晚点离校。”国把篮球踩在脚上,转着圈的吹了一个刺耳的口哨,不多时,东,江米条,胖墩儿,还有草鸡毛陆续的来了,草鸡毛一身的汗,像刚踢完足球回来,他把衣服斜搭在肩上,翻了翻那双三角眼说:“森,有事吗,我后边儿还踢着球儿呢。”森扶了扶眼镜说:“理科班那几个家伙呢?”正说着,花花飞快的骑着车来了,一下子把车撞停在我旁边的白杨树上,习惯的挤了几下眼,然后吐了口唾沫说:“全你妈在这儿呢。”说着手里晃着那个粗大的链锁。我说:“花花,蚂蚱鞍呢。”花花说:“跟大个在后边呢。那不,来了。”森走过去,看了看花花紫青的脸说,“花花,谁干的。”花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天晚上卷毛儿来了,到我们班捣乱,找我事儿。我链子还没抽出来呢,让那小子先给我一个满脸花。”森回过头说:“大个、蚂蚱鞍,你两就干看着?!”大个儿说:“你看看”,说着转过身儿把衣服撩起来,一块黑紫的伤痕都瘀成了青色。蚂蚱鞍阴着脸说:“他们人多,打人都不懂规矩,哪儿能往脸上打啊!”东咬了咬牙对森说:“让我碰见,一拳打折他三根肋巴骨。”说着晃了晃宽宽的肩膀。森拉过草鸡毛,耳语了几句,然后草鸡毛说:“国,大个儿,你们弄只活鸡来,胖墩儿,凑凑大伙儿钱,今天上北关聚满楼,喝酒去。”
大伙儿相跟着一路骑车飞快的到了北关,说是聚满楼,其实就是在汽车站对面的一个饭馆,大伙儿落了座,不多时菜也上齐了,草鸡毛拿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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