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坊故事
记忆中,故事的故事早已在等待着我执起那根步摇,在铜镜前,细细地端详,端详。小轩窗,整愁妆。云手在头顶滑过,那高高的盘髻在油光的乌黑的头顶上,随即绽放开一朵莲花来。河坊故事我喜欢上了“清河坊”,几乎是一
记忆中,故事的故事早已在等待着我执起那根步摇,在铜镜前,细细地端详,端详。小轩窗,整愁妆。云手在头顶滑过,那高高的盘髻在油光的乌黑的头顶上,随即绽放开一朵莲花来。河坊故事
我喜欢上了“清河坊”,几乎是一见钟情的喜欢,如鱼得水。
这是一条充满着古韵的街道。或许,是因为自己太垂涎于古老的文化,于是才这样轻易的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喜欢踏着潮湿的青石板,喜欢闻着旁边店铺飘出的悠悠檀香,喜欢看着行人徐行的样子——一会儿看看橱窗,一会儿看看那高高挂起的灯笼。街道旁的小巷子,隐约透着历史斑驳的痕迹。巷子不深,却让自己感到深邃,于是就这样使自己满足了。
街道两旁充溢着古老文化气息的店铺,仿佛一幅幅逼真的水墨画,一水一墨,勾勒出唯美的画卷。画里的故事,透着五彩的墨色,经过了无数次历史的翻阅,依旧在显示古老的浓重,向人们娓娓道来。
那一尊“保和堂”外的铜像,那一个凄美爱情中的许仙,那一把结着缘分的绸伞,让人禁不住浮想和回忆。在“状元楼”只点一碗“黄鱼面”,目的纯粹是为了怀念那个好心的店家和穷秀才,感怀这段关于一碗面寓意“跳龙门”的故事。“一把扇子半把伞”,倘若现在有雨,我真想用“王星记扇庄”的一把扇子挡一挡雨,看看这扇子是否果真像传说中那样,浸湿后不褪色,干后而不翘。身着长褂的店小二在表演高超的茶技,仰头,原来是“太极茶道”。店中,留声机里慢慢播放的评弹小曲,似乎随着那一泓清茶涌入了心田,暖暖的,让人在河坊街的历史气息中流连。
低头微笑,仿佛回味。踏着青石板,空气里散发着冉冉的檀香,明明是溶在了阳光里,映在了青石板上的,好美!
因为在河坊街的胡庆馀堂求医,我有了理由每隔两星期就能在清河坊上走走。这熟悉的一切,对于我的惊喜与好奇来说,却又是这样的新鲜。没有掩饰的意图,只是放纵自己的微笑,在行人们一切欣喜的样子中混杂,一样的,一样地欣赏着这里的一切,用一种欣喜若狂的态度。
其实我很讨厌杭州,也不喜欢西湖。提起杭州,脑子里就俩字“倒霉”。真不晓得什么时候与这个城市结下的怨。尤其是杭州人的说话方式真的是不敢恭维的。他不是针对外地人,他说话就那样!比如这次在公交车上,一个老人从后门上车,车子一启动,女司机就在前头唱起了RAP:“那个戴帽儿的老头,那个从后门上车的老头,到前面来投币,听到没有!那个带帽儿的老头,说你呢,哪有上车不投币的!说你听到没有!说你还没有反应,有没有道德的啊!”车厢的人们一脸茫然。一个老头挤到前面,问司机,是我吗?“有没有投币你自己不知道啊!”说话的也是一个老头,不过好像挺有学问的。司机看了他一眼:“不是你!那个后面的,那个带帽儿的老头,你听到没有!”我正好在车厢中间,眼看着从拥挤的人缝里徐徐站起一个老人来,正扯着胸口的老年证。“让前面的人帮你去照一下就好了嘛!”说话的是个青年。切,自己不就在“前面”吗?还叫哪个前面的人走到后厢去帮他!!我微笑着,走到后厢,从老人手中接过老年证:“给我吧!”不稀罕看周围人的表情,虚伪地叫人做呕!跟杭州人打交道,哪怕您兴高采烈地同他们微笑,过不了一会,准是莫名其妙地揣上了火气。小样儿,一套一套的,不仔细听,觉着他说话还真是有节有奏的,有理有由的,可听仔细了,他说的全是以自我为中心的骂人的话。可尽管这样,每一次来都还是笑眯眯的,似乎还在时刻准备着为这个城市做些什么。公交车上还是照样让座,随时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人或者事。至于西湖,或许有些东西被人们渲染得太过艳丽,也就成了浮华,用自己的眼睛已然不能透视出什么美的意境,即便刻意地回味名人的诗句,那也是人家的感受。要不就给我一片静谧的天空吧,好叫我细细品酌。
胡庆馀堂里求医的人总是那么多,为了挂一个求诊号,有些人从凌晨开始就在这里排队。等待竟是世界上最恶毒的东西,冲噬了我原本愉悦的心情。我忽然想到了母亲。她这样一个女人,一个人忍受了这样寂寥的女人,周而复始地奔波到此地——五六个月,十多趟。男人存在的意义,对于一个在无助中沦陷的女人来说,就是依靠。母亲是多么需要有人陪同啊,可那个男人却不是我的父亲。直到现在,有了切身感受,我才知道母亲那时的伤心与失望是这样顺理成章和合情合理。19年了,从我懂事起,父亲的样子总是模糊的。他一说话就像在和别人吵架。没有人受得了他,没有人不怕他!那个他们冷战的暑假,我和父亲形同陌人。事实上,我们已经成为陌人很久了。只是母亲总是在极力为父亲维护着他为人父的形象,关于父亲的所谓深沉的爱,我只记得母亲说的“孩子,你只要记得,父亲最爱的人是你!”母亲险些离开这个家庭,我不恨她!我说我理解她!可是我又理解多少呢?当时的彼此理解,事实上其实不过是一种交易,为了向父亲隐瞒我们彼此心中的爱情。当战争爆发的时候,当母亲选择留下的时候,背叛随即而来。她瞬间从“朋友”的角色回到了“母亲”的角色,她告诉了父亲我的一切,于是冲动象征着报复似的加速了我的爱情,于是我陷入了沼泽,于是我选择了不可原谅的错误。
吁一口气。大堂的空气中弥漫的淡淡中药味,最好能将我这沉重的回忆释然。
如果真的有命运之说,那我的命里倒是与医院结着深厚的缘的。现在,母亲回忆起小时候我吃药的景象,仿佛感慨似的说:“吃个药还要排队,药最多的时候有9种药啊!”她的嘴角想给别人带去幽默,可是眼神里的泪花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和母亲一样,看上去总是水汪汪的,别人说好看!此刻,我才明白,这水汪汪的一双眼睛,是母亲与我交流爱的最直接的方式啊。我们是彼此眼中静默却饱含深情的眼泪啊,我们随时会为对方流下的。真的是无法忍受的痛苦啊,忍受不了这样每星期都必去医院报到的生活,还竟然想到过以死解脱。从医院跑出来,母亲在后面紧紧追着。我站在桥头哭的样子像即将赶赴刑场的英雄,哭地决然,看着湍急的江水,真想跳下去!那时的我恨母亲,恨她老是把我往医院送!可是母亲竟然也不拉我,叫我一个人站在桥头,自己远远地站着。或许,母亲不曾想到我动了这样的念头!要是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骂我——我没有这样没有用的女儿,遇到一点小事就想到死!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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