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月色

柳岸月色

祖逖鞭散文2025-10-17 18:05:09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彼我若相对,那么,我是谁?彼又是谁?正是初夏时节,我漫步在玄武湖畔的柳岸月色里。“湖风向客清,湖月照明人”。缓缓踱着步的我,有种蠕动在爱人怀里的感觉。月色正柔。湖光漾着温馨,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彼我若相对,那么,我是谁?彼又是谁?
正是初夏时节,我漫步在玄武湖畔的柳岸月色里。“湖风向客清,湖月照明人”。缓缓踱着步的我,有种蠕动在爱人怀里的感觉。
月色正柔。湖光漾着温馨,微风散着初夏的情韵。我浸淫其中。此时,晚饭时喝下的酒,弥散着芳香涌向了大脑。我感觉身子发飘,脚步也踉跄起来。于是,便依着柳树,面湖而立。泛着月色的湖光,朦胧而又迷离。恍恍惚惚的我,便依稀觉着有一位出浴的佳人,正踏着轻盈的步子,从湖中亭亭袅袅地向我走来。这是在做梦吗?我晃了晃脑袋,景象似乎越来越清晰。而且,渐渐的,我看见,看见这位佳人秀丽的的眼睛就好似这幽幽的湖水,娇美的面庞宛若这轻柔的月色,飘逸的秀发如是这湖边的柳丝,而她温柔的气息,就彷佛这眼前温婉微漾的风……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舞者轻快的莲步,若梦一般的飘忽到我的身旁,并从一双含情脉脉的秀目中,释放出一种力量。这力量看起来很柔,却不可抗拒,令我血液燃烧,心跳不已,并情不自禁地展开双臂,合拢双掌、交叉十指,将她拥入怀中。
无边的柔情,好似脚下的湖水在不停的上涨,我漂浮着。
四周无比静谧。
许久,一振风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它挤进我环拥的手臂,挤进我的拥抱,挤到我的唇边。它似乎好奇,好奇我为什么这么长久的拥抱,好奇我都在说些什么。接着,不甘寂寞、总是好动的风,又很快地溜走。
风的惊扰,令我不自觉地将眼睛转向了它。
只见风轻快的舞着涌向湖岸,涌进岸边的垂柳。刹那间,那沿着悠长的的湖岸线、优美排列着的一株株纤弱的垂柳,就像是触了电,所有的枝条,全都摇摆起来。看着柳枝依依摇摆的样子,我不觉张开了我紧闭的双唇,呓语般的吟出:“昔我往矣,杨柳依依”这古老《诗经》上所描绘的相爱的人离别不舍的诗句。
轻妙、悠缓,柳枝惬意的摇摆着。栖息在柳梢上的月光,在柳枝轻慢的摇摆中,不经意间竟滑落了下来。顿时,这幽幽的湖畔柳岸,一下就落满了跌碎的月光。但见满地的碎月,迷离交错,形成斑驳的光影,且随着柳枝的摆动,不停变换着形状和色泽: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圆、一会儿扁、一会儿明、一会儿暗……这使得安宁、幽静的柳岸,变得有了几许浪漫。
风摇摆着柳枝,悠悠的样子,似乎很开心。突然,一个不小心,风从摆动的柳梢上失足跌进下面的湖里。猛然间,就像炸了锅似的,正沉浸在柔美月色下的湖被惊醒。只见平静的湖面,顷刻间,涟漪一个接着一个,远远近近地荡漾开,满湖都是。
湖水的荡漾,让栖息在湖中的月亮、星星也失去了安宁。只见她们闪着娇媚的光泽,被迫随着涟漪荡漾起来。这使得湖面的月色一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满湖的涟漪在风的推动下,荡秋千似地,不停地涌向湖岸。蜿蜒、曲折的湖岸,看上去,宛若一道绵长的弦弓。风簇涌着湖波,越过弦弓,湖波又裹挟着风,从弦弓上退回。这样,反反复复,就好似有一位高明的琴师,正在奏着轻妙、委婉、空灵的乐。
美妙的乐声,让我不知不觉地也随着它的节奏,晃动起来。
而此时,我的思绪,乘着我身体的晃动,悄悄从被禁锢的我的脑壳里敏捷的跃出。他以为我没有发觉,迅速地逃逸、顷刻消失。
但我其实是发觉了,我只是装作没看见。因为我不想因此破坏我此刻的心情。我发现,我的思绪在朦胧的月色中迅捷奔向了一个人。
我隐隐约约地听见,听见我的思绪在和他对话:
我的思绪似谦恭无比的在问:敢问先生,声音是个什么东西?
那位被问者,一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先生缓缓答道:声音就是风吹众窍发出的地籁、口吹比竹发出的人籁之音。
先生,我的思绪继续谦恭的问:您曾说过:
“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已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以您的意思,这就是天籁。那么,请问先生:柳岸月色中,让我脑袋不停晃动着的湖乐,是属于地籁呢还是天籁……
什么地籁天籁!我摇了摇脑袋,表示我已发觉,立刻,思绪又潜回了我的脑壳。
风在风波不停的涌动中,随着一个长波跃上湖岸,并带着一身湿润,从浪涌中轻盈地跃进了月色里。
水月相接,月浮波涌;清风悠然,皓月虚怀。湖面上,一片茫茫然然。风翱翔着,空明的月色,宛若它轻捷的羽翅。羽翅不停的煽动,月色便愈加显得迷离。
风从一处柳岸,传来了啸声。啸声婉转而悠扬,如怨如恋,似泣如诉,好似梦幻一般,飘忽在这似明若暗的湖风月影中。
我的思绪又开溜了。
这次,他悄悄跑上了一条洒满月色的江船上。船小江阔,犹如一苇浮于万顷月波。船上有二人,正边喝边聊。
我的思绪听到一个叫苏子的感概:
“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听到这里,我的思绪竟忍不住上去插话:
先生,听您的话,似有“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之意。若依“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而论,天地万事万物,万种情态,之所以存在,只不过是由于如你我的存在而呈现而已。“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这样看来,所谓“彼此”,莫过是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一物二面。这有点像先生适才所说:“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我们之所以会感觉到天、地、情、人、事、物,千差万别,并为此喜怒哀乐、生出哀怨情仇,站在庄子的立场,原莫过是我们站在了“彼我”的另一面,感受到了另一种感受而已。若依庄子“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我此刻可如先生杯中的一滴酒,而先生于我,亦可如这江中的清风明月。“人之生也故若是忙乎?其我独茫,而人亦有不茫者乎?”人何以会困惑于茫然?无非是囿于自我,“因是因非,因非因是”而已。人生若得如先生此时这般,则何茫乎?
……
先生,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我猛然一惊。有二个穿制服的人,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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