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豆花飘香第一庄
“豆腐要吃朱庄的,茌梨要吃龙冈的”。这是盐城人心照不宣的约定。朱庄,只是江苏盐都潘黄的一个小村,所出的豆制品却占有盐城市场70%以上的份额。有些品种已经远销上海、山东以及江苏省的扬州、连云港等地。朱庄
“豆腐要吃朱庄的,茌梨要吃龙冈的”。这是盐城人心照不宣的约定。朱庄,只是江苏盐都潘黄的一个小村,所出的豆制品却占有盐城市场70%以上的份额。有些品种已经远销上海、山东以及江苏省的扬州、连云港等地。朱庄,是名副其实的豆花飘香第一庄。豆腐,是中国人的一大发明,也是中华民族对世界饮食文化的一大贡献。典籍记载,豆腐的发明者是西汉时期的淮南王刘安。此人是汉高祖刘邦之孙,汉武帝刘彻之叔,汉文帝十六年封淮南王,才思敏捷,善为文辞,著有传世之作《淮南子》。
发明,有的是术有专攻,最后如愿以偿,比如指南针、造纸术这些。豆腐的发明却是阴差阳错,歪打正着。这刘安好黄白之术——就是爱好炼丹,妄想长生不老,无意间把盐卤或是石膏弄进豆浆,竞发生了奇异的化学反应,豆浆结晶成豆腐脑了,从此也就有了美味的豆腐。初问世的豆腐称之为“菽乳”、“黎祁”,豆腐是唐宋时才定名的。
刘安生于公元前179年,死于公元前122年,照此推算,豆腐的发明已经有2100多年历史了。
两千多年来,民间一直以手工作坊式进行着豆腐生产,直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在农村依然可见高悬于豆腐坊前的豆腐幌。用茅草扎成一硕大的“8”字形圈圈,挂在一根木棍或竹篙上,那木棍或竹篙,又钭挂在一根竖直的杆子或者就是一根大树上,如同翘翘板似的,把绑有豆腐幌的木棍或竹篙这头按下,那头便向上竖起,这就好比消息树,告诉顾客,新鲜的豆腐做出来了。如果豆腐卖完了,那豆腐幌便要放下来,顾客便知缺货,也不至于跑空腿。
朱庄人做豆腐,始于八十年前。起初也就一两户人家做这手艺,那时豆腐的计量单位叫“作”,一作豆腐一般用黄豆20斤,能做豆腐四五十斤,手艺特高的师傅一斤黄豆能做出四斤多豆腐来。豆腐出多出少,要看水源优劣,浆是否吊得清,卤点老还是点嫩,多种综合因素决定的。
把淘洗干净的豆子放进缸里,用清水浸泡一昼夜,豆子涨得鼓鼓的,师傅要用手捻几粒开来察看,是否“满潮”了,就是要让豆子里里外外全部吃足水,那时就可以上磨磨了。不“满潮”的豆子出浆少,豆腐当然就出得少。泡过了也不行,豆子涨水过了头,也会影响豆腐的出率和质量。
磨豆子一般用石磨,有人推和驴拉两种。推磨是特别辛苦的活,劳动效率也低。一般常年做豆腐的人家,总会勒紧裤带甚至不惜借债也要买头小毛驴。一盘大石磨,一个大磨盘,一根两公尺长左右的木杠,木杠的一头拴在石磨上,另一头就系在由毛驴牵拉的绳索上。小毛驴要戴上佐罗戴的那种眼罩,农家称那叫“驴蒙子”,“驴蒙子”有两大好处,一是蒙起双眼,小毛驴转多少圈也不会头晕;二是小毛驴看不到外边的情况,不敢偷懒,也不敢偷吃豆料,只顾埋头拉磨,“的笃的笃”,把磨盘外圈踩出一条循环往复没有尽头的圆形磨道。
吊浆是技术活。三根木棍组合成“H”型,中间那根系上绳索挂在屋梁上,一方大大的的吊布四只角扎在两边木棍的两端,把磨好的豆糊糊舀进吊浆布,师傅就握着木棍,一上一下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玩魔术棒似地“忽悠”起来,乳白的豆浆哗啦哗啦地流入桶或缸内,豆糊就变成了豆渣。一般情况下,豆渣还要再和两遍水,加以过滤,直到吊出的浆已经近于清水颜色为止。
煮浆一般用秫秸,农村不大缺烧火草,舍不得烧煤。浆锅火候要很好地把握,锅一开浆就哧哧地外瀑。
把煮开的浆舀入缸中,下一道工序便是点卤,这活技术含量最高。一般是“掌作”的老师傅亲自操作。要“老”便“老”,要“嫩”便“嫩”,全凭卤水石膏点多点少。过去人们爱吃老豆腐,但做得太老了产量就低,因此,必须把握好一个“度”。
接下来便将洗涮干净的木框放平,铺上复浆布,再把结晶的豆腐脑舀进复浆布,一框满了,就把复浆布四周往当中一覆,然后摆上几根竹木条子,搬上一块大石头,或者用压杠,把多余的水分榨去,榨出来的废水叫做黄昏水,没有营养。
除去压榨的东西,揭开复浆布,那雪白鲜嫩的豆腐便呈现在眼前了,用刀划成横竖见方的豆腐块,便可上市了。
如今,朱庄人做豆腐,总体程序一如旧制,还是先让黄豆“皮肤退尽”,再吊出豆浆“流琼液”,继而煮开豆浆“流雪花”……但是,所使用的工具已是与过去完全不同。磨豆再不用毛驴拉,更不用人力推,而是电磨。吊浆则用离心机,一次吊清。煮浆是用锅炉烧出的蒸汽,瞬间便开。唯一用手工操作的是点卤或者点石膏。其它各道工序都进入了流水线,豆子进去,豆制品出来,完全是工厂化生产。过去一家一天一作,不过20斤黄豆而已。如今一家一天就能用去黄豆近千斤,全村一天用料达50吨,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为了保证水源,朱庄人投资百多万元,铺设自来水管道50华里,确保用上高质清洁水。加快设备工艺改造,拌浆机、卜页机各种机械全新登场。
从潘黄小街向西北,三五里路便是朱庄。这里几大排农家别墅,矗立在大片水稻田中央,看不见豆腐幌,也没有小毛驴——全部机械化生产,不见煮浆的炊烟——用的是环保型锅炉,没有黄昏水四处流溢——污水集中处理排放,甚至看不到一块黄豆田——黄豆都从外边采购进来(这倒是原料、销售两头在外的现代生产模式呢),外表看怎么也不像是远近闻名的“豆腐庄”。然而当你伫立庄头,却有一股浓浓的豆花香在风中徜徉,这香不同于花木之香,而是淡雅与浓烈相交织的庖厨之香,沁人肺腑,透人胃肠,倾刻间勾起你的食欲。循味访源,你会发现这些农家别墅里,分布着一百多家豆制品车间,机械化的流水线上,源源不断地生产出豆腐、卜页、菜干、腐竹、素鸡、豆腐干、素大肠、蜜汁干、豆腐果……几十个品种的豆制品。乍走进这些车间,你会以为误入了什么纺织厂,捞腐竹就像晾纱线,做卜页恰似织土布。
古往今来,文人雅士有关豆腐的诗歌传唱不歇。明代苏平《咏豆腐》诗最显形象:“传得淮南术最佳,皮肤退尽见精华。一轮磨上流琼液,百沸汤中滚雪花。瓦缶浸来蟾有影,金刀剖破玉无瑕……”豆腐也直接影响着草根文化,比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青菜豆腐保平安”……这些俗语,充满哲理,令人回味无穷。豆腐甚至融入了廉政文化,清代胡济苍写道:“信知磨砺出精神,宵旰勤劳泄我真。最是清廉方正客,一生知己属贫人。”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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