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和与兔子有关的事

兔子和与兔子有关的事

感官散文2025-10-17 19:37:23
从小就很喜欢兔子,那最初的原因,大概始于奶奶哄我们时常常挂在嘴边的那首童谣:“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我们几个都是奶奶带大的,奶奶不识字,只会几首儿歌或童谣之类。除了这个小白
从小就很喜欢兔子,那最初的原因,大概始于奶奶哄我们时常常挂在嘴边的那首童谣:“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
我们几个都是奶奶带大的,奶奶不识字,只会几首儿歌或童谣之类。除了这个小白兔,再经常说的就是“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年幼的我们并知道媳妇是干什么的,所以也就很麻木。
当奶奶哄我们睡觉,或哄我们吃饭,而我们又不听话的时候,最经常说的就是那首小白兔。那个时候我们经常吃的也就是萝卜白菜之类,而小孩子嘴馋,喊着要吃肉肉,吃鸡蛋。于是奶奶就夸我们象讨人喜欢的小白兔,而小白兔爱吃萝卜爱吃菜,不吃鸡蛋也不吃肉肉。
反正就对小兔子很有好感,也总是想自己养几只可爱的小兔子。但那个时候家里条件苦,用母亲的话说:“养你们几个还费劲呢,哪儿有闲心养兔子啊。”
六岁左右的时候,跟奶奶到姑奶奶家串亲戚。姑奶家养了一只大黑兔子,喜欢兔子的我就拿了菜叶隔着兔子窝门的铁栏杆喂它。喂它吃了几个菜叶后,越发觉得它可爱,就下意识地把小手连同菜叶也伸了进去。没想到那兔子却突然翻了脸,在我的手指头上狠狠咬了一口,疼的我咧开大嘴杀猪般地嚎叫。
表叔急急火火地跑来,问我怎么了,我才把滴着血手指头给他看。
表叔是个急性子人,破口大骂到:“你个兔崽子,活腻味了吧,敢咬我表侄?!”
当天就把咬我的那只大黑兔子宰了,姑奶虽说有点心疼,但看到呲牙咧嘴连哭带叫的我,也就没死气白赖地劝表叔。
那天的炖兔子肉真香啊,姑奶和表叔也尽挑肉多的地方往我的碗里夹,我吃的最多,而且觉得吃完兔子肉手指头不那么疼了。
回来后奶奶就埋怨我:“跟着去了两天,就让人家把兔子宰了,你咋这淘气啊。”我全然不管这些,嘴里还犟到:“是表叔要宰的,又不是我。”
过了些年,在我大些的时候,有一年姑奶来我家度夏,无意中提到了当年去她家做客宰兔子的事。姑奶说那本是表叔精心养了大半年,准备卖钱后买顶新帽子戴的。我听了后,顿时觉得对不起表叔,也对不起那只兔子。
村里有个本家叔叔,是个好猎手。那个时候田野里野兔很多,他每年都会打几只送给爷爷做下酒菜。野兔皮可以做棉袄的领子,兔子尾巴可以做很暖和的耳套。爷爷喝酒的时候,我们也都凑过去,爷爷的孙子多,所以爷爷吃不到多少肉,总是啃着兔子头吱拉吱拉地一口口喝着烧酒。
那个时候在田野里见到一只张皇的小野兔飞快的跑过去,总是拼命追上一阵子,希望抓住它,更希望它撞在一棵树上,好让我守株待兔一回。
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里开展勤工俭学活动,养了许多兔子。记得兔舍是四层的,小楼一般,左右两排,中间是过道。于是透过网格状的兔子窝门和小窗户,就可以看到一只可爱的小兔子,鼻子和嘴巴不住地动着,向外探头探脑地看着,向人们要青草和食物。
那个时候,只有高年级的学生才有资格饲养小兔子。学校把那兔舍分给了高年级的几个班,而我哥哥是饲养员之一。每天,他们放学后就去挖野菜,割青草,然后喂给兔子吃。于是,兔舍就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抬头向上张望着,看着那一只只或灰或白或黑的兔子们闷头吃着野菜青草。
后来得了一场瘟疫,搞不清楚是什么病。虽然村里的兽医也来看了几次,给了些药面或药片,哥哥们用水拌在食物里喂给兔子,但兔子还是一只只地先后死掉了。我只记得哥哥和他的同学们哭得很伤心,眼看着逐渐长大的兔子却一只只莫名其妙地死掉,而他们却束手无策,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要知道老师当时答应他们,如果卖了兔子挣了钱,给他们每人发一只上海出的英雄牌钢笔。而那个时候,我们很少见到钢笔,更少见到上海的产的钢笔,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的钢笔。眼看着希望落空了,几个月的心血白费了,他们怎么能不垂泪伤心呢?
后来,学校就不再养兔子了,而那些四层楼的兔舍也就荒废,杂草丛生了。但我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还是会经常跑到那两排空空兔舍旁,仿佛仍然看到许多可爱的小兔子在欢快地吃草吃野菜,吃饱了之后就嬉戏打闹。
再后来,在外地工作的父亲回家的时候,给我们带回一只雪白的长毛兔。那只兔子可真漂亮,身上的毛如同雪白的毛线,很长很长,眼睛如红玛瑙般,亮闪闪的。当时没来得及垒兔子窝,就找了一只柳条筐做它的窝,上面扣了一只破锅盖,这就算小兔子的家了。
我和弟弟担当了饲养小兔子的任务,每天放学都去田野里找最好的野菜,割最嫩的青草,还把野菜或青草晾干爽,去掉露水。因为我们听人家说,兔子吃了带露水的野菜和青草会生病,拉稀跑肚。有的时候,我们也会给它些玉米粒或豆子等吃。眼看着长毛兔一天天大起来,越长越可爱。母亲说等卖了钱给我们买个小收音机听,把我们高兴坏了。
但后来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在初冬的一个黑漆漆的夜里,兔子被人偷走了。
每天早晨起来,我和弟弟都要到窗台前的那个柳条筐前看一看,给兔子喂点吃的。但那天我们打开盖子的时候,却发现空空如也,可爱的兔子不见了。
兔子肯定不是自己逃走的,因为我们在锅盖上面压了块很重的大石块,兔子根本顶不动。
可爱的兔子没了,我和弟弟都很伤心,但有什么办法呢。唯一的方式就是骂那可恨的贼,弟弟发狠大喊:“谁吃了我家的兔子肉肠子都烂掉!”
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我有了个属兔的小外甥。有的时候寒暑假经过北京,姐姐姐夫总是要留下我看几天小外甥,而我给他唱的儿歌也总是那首“小白兔,白又白”,小外甥也就奶声奶气地跟着我学“小白兔,白又白”。
大学里,有个同学的绰号叫做“兔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的这个名字,我跟他很要好,因为他为人很老实,看着就是让人放心的那种人,绝没有坏心眼儿。大家都“兔子,兔子”地叫着,反倒把他真实的名字给淡忘了。兔子喜欢唱歌,嗓音很好,但就是长相一般。我总是跟他开玩笑:“你做个拉皮,弄个美容吧,说不定会唱出名呢”。兔子自嘲地到:“美了容就不是我兔子了”。
兔子心肠好,乐意帮助人,大家也都拿他不当外人地使唤。
“兔子,把这衣服帮忙洗了吧。”
“兔子,帮忙买份饭回来,回来再给钱。”
“兔子,借牙膏用用,我的那个又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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