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色沙
月亮在高高的天上挂满微笑。篝火煨着河风的簇拥粗放地燃烧。沙滩上欢乐无拘的人到中年一群,起劲地醉酒疯狂,拚命地摇醒内心深处那沉沉瞌睡着的青春残梦。小崇一杯接一杯孤独地自饮,不时将眼光打落在那双双对对缠绵
月亮在高高的天上挂满微笑。篝火煨着河风的簇拥粗放地燃烧。
沙滩上欢乐无拘的人到中年一群,起劲地醉酒疯狂,拚命地摇醒内心深处那沉沉瞌睡着的青春残梦。
小崇一杯接一杯孤独地自饮,不时将眼光打落在那双双对对缠绵相拥着的痴男怨女身上,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中午正准备下班出门,枚姐强拉住自己,说给介绍一个帅哥男朋友。离婚三年了,身心实在太伤太累,该找一个有力的臂膀靠一靠。周末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稍作修饰就跟屁虫似的撵了来。
这里,距省城四个小时的车程。因为一个著名的考古发现,渐渐地有了名气,而一直保存完好的原生态自然风光,更是点着了众多户外游爱好者的热情。趁着地方政府还没回过神来加以管理,游人能自由尽兴地篝火野炊,风雨露营,双休或者节假日什么的,城市里的有车一族就七八成群地逃离闷罐子似的生活区,来此最大限度地吊足休闲猎奇的胃口。
下午,小崇坐着枚姐银灰色小卧车一路狂飙,把两位男同事的私车老远地抛在后头。到目的地,小崇好生纳闷,枚姐骗人,说是相亲,而除却两位男同事,怎的没见其他男人。正思忖着,两位男同事却牵着各自车上走出的美人儿,成双成对地步向河边,满脸阳光灿烂。身为课题组长的那位,更是像要对小崇炫耀什么似的春风得意。小崇立马有了想吐的感觉。
“死鬼,快些快些来啊,枚宝等不及了呢。”
枚姐轻嗔地对着手机撒娇,直听得小崇全身皮肉发麻。
小崇心里嘀咕,原来还有来者,帅哥必定随行其中。
果然,眨眼就见一辆黑色的小卧车,嗞溜地停在眼前。司机走下来,恭敬地打开后车门。一个身高一米八,伟岸利索,仪表堂堂的男士走出来。小崇的心立时跳到了喉口,少见的资深帅哥咧,就是把自己的初恋、前夫、离婚后的几任男友所有的优势加起来,也比之不及。
小崇把感激的目光投向枚姐。却见枚姐已箭也地扑到资深帅哥的怀里,唇舌相亲,万般风情。
是枚姐老公。不是相亲对象。
怪不得两辆小卧车停在那儿,怎么看怎么都像一对鸳鸯。
小崇不觉脸皮红透,替时才的闪念暗自羞涩。
“宝贝,童总滥醉进了医院,来不成。老鬼也大醉,握不住盘子,就随便拦一个出租司机驾驶,过来了。”
枚姐及资深帅哥对小崇耸耸肩,堆起满脸的无奈。
小崇嫣然一笑,快奔四的年纪,相亲不相亲无所谓。能开开心心地过一个周未,同样美丽。
开炊时,有手机响铃。
却见课题组长毕恭毕敬地接起,也不忌讳任何人。
“老婆啊,我在外地项目现场指导作业,加班不回。喔啊,亲个嘴嘴。周未愉快!”
手一直在身边美少妇的秀发里放任地摩娑。
惊人相似,另一男同事继而接到这般电话,表演与课题组长如一辙辗出。
“哼,小样。来,压压惊。干!”
枚姐直人快语,边说边将手里的酒杯直逼过去。
未及竖杯,枚姐的铃声却不打招呼地轻狂尖叫。
“老公哎,告诉你加班加班啊,在现场技术把关。好了,别这样粘乎,乖!”
终于给两男同事逮着了机会,于是两只酒杯夹击而来。
“呵,真小资,该罚,干!”
资深帅哥抢过枚姐酒杯,来者不拒,一饮而尽。
英雄救美,直把枚姐感动得如一只羽毛未丰的小鸟,依依地躲藏在资深帅哥温暖的怀抱。
小崇顿然明白个中蹊跷,感悟到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羞耻。
什么相亲会,分明是这几位的情人幽会。
什么介绍男朋友,不就是想把自己变成别人的情人。
幸而那家伙没来,否则自己还真不知如何招架。
想走,真想一走了之。然在天远地远的野外,除了自带的几辆车,再没别的交通工具。即来之则安之,体面地当一回电灯泡,也无妨。
又一杯红酒落肚,小崇已晕沉迷糊很有醉意。那几对儿依然若神若仙地亲亲相嬉,全然忘记了旁人的存在。
突然,一记婉约的男人歌喉罐耳而来。
是一直同样默默喝着闷酒,相貌平平甚至有些许丑样的出租司机,不知何时悄悄地淌水爬到河中巨石上,邀月清唱。一曲李清照的《月满西楼》,居然给这极不起眼的凡人演绎得天人合一,山水无缝。
一群人的情绪再次狂热地爬升,越加地激情相拥,不舍不弃,仿佛一松开,歌里那生死相思的遗恨,就会活生生地缠上身来。
小崇不知不觉地脱口和唱,身子骨竟神差鬼使地站起,双脚长在别人的身上一样,宛若温顺孱弱的小糕羊,乖乖地往声音的方向挪动。
出租司机发觉小崇的身影,一个猛子入水。一对彼此没说过一句话,不知对方姓甚名谁,只是在特定环境下心灵异常寂寞的醉人儿,互为需要地相拥在水的中央。
小崇知道了对方叫大傩。在距省城最近的那个县城开出租。白天往省城送客刚要打道返程,被资深帅哥以两千元代驾费叫住,就驾着醉鬼顾主的豪车来这地方了。
接着,上岸喝酒,沙滩醉舞。
真应验了后养的先乖这句古话,刚刚组合的一对儿,远比先前的几对浪漫惹人。兴许是酒的力量,大傩的言谈举止,歌舞神韵,在此时的小崇看来,显然在身边这些号称所在领域的专家权威,以及挥金如土的资深帅哥大款之上。小崇更加相信,真正大智大慧大本领的高人,其实深藏民间的说法。
月儿精神地守望在天上。
地面的篝火已然燃净。
一对对疯够狂够的人儿,早已显得疲惫。
枚姐几对儿,搬起个帐篷一一躲到避静的角落安歇而去。
剩下两具帐篷,还有小崇与大傩两个人儿。
大傩问也不问小崇一声,径自搬起两具帐篷,走向远处的柳丛。
麻利地支起一顶帐篷,充满气垫,大傩拍了拍小崇的肩。
“进去睡吧,别怕,我就在旁边。”
旋即打开剩下的帐篷包裹,行将在邻近的地方另起炉灶。
“别弄了,都进去喔,一个人我害怕。”
小崇突然倾过身子,紧紧地从身后抱住大傩。
立时,一股暖流穿透大傩全身。转过来,激情地揽起小崇,双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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