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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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城难解小说2026-02-25 18:49:26
钱世广,吴桥县徐屯人。好言谈,喜读杂书,嗜酒与好赌,开怀敞朗。善驯马,使一手好鞭子,甩鞭三下,响彻村巷。人民公社时,在徐屯第三生产队架马车。于是,村人比照电影《青松领》为其起绰号:钱广。钱广五十三时,
钱世广,吴桥县徐屯人。好言谈,喜读杂书,嗜酒与好赌,开怀敞朗。善驯马,使一手好鞭子,甩鞭三下,响彻村巷。人民公社时,在徐屯第三生产队架马车。于是,村人比照电影《青松领》为其起绰号:钱广。钱广五十三时,丧偶。
徐屯村西,有一古愧,粗需二人合围,枝叶茂盛,冠如华盖。村中长者曰:吾少时即有之,不知几百年矣!逢夏日,村人常聚槐树下,秩事。
公元一九八三年,土地承包到户。钱广再无马车可驾,又苦于田间劳作,遂常游于县城集市。一日,偶得一医书。返,取出老花镜,秉烛钻研。数日后,钱广来到老槐树下,与众人曰:“吾在吴桥县城拜王某为师,得医师真传,并赠一奇书。书中皆秘笈偏方,包治百病。”有一老妪手麻脚痛,笃信之,筵请钱广至家中。酒后,钱广至私密处,将姜、蒜、辣椒少许,再加些药未,捣碎成药泥,对老妪曰:“汝手脚久遇风寒,湿气聚于关节之间,此乃祛寒偏方,汝将其握于手中,至不可忍时,寒祛则病除。”老妪深信之,千恩万谢,送好酒一瓶,好烟二盒,钱广乃去。老妪手握药泥,初感温热,渐渐焦热,渐渐火辣钻心,烦燥不可忍,遂派小儿唤钱广,钱广不至,传话曰,请自便。老妪忍无可忍,弃药,手心胀红如火燎。数日后,蜕皮一层。
钱广牛刀小试,不成不败,但得小惠是真,沾沾自喜。自此,江湖行医,游走于邻县集市之中,蛊惑行医,偶有小得,返则小酒自酌,其乐融融。
一日,钱广于沧州捷地儿摆滩设点。一老太太自敬老院蹒跚而出。钱广与之攀谈中得知,老太乃一老红军遗孀,且广有积蓄,遂巧言诱惑,柔声怡色,自夸医术高超,收入足以养老云云。老妪亦欲寻一老头,孤夜伴寝,好有依靠,遂同钱广回家。于是,张灯彩、请族亲、设酒席,续弦完婚。
婚后数日,钱广自县城来,手提一兜,行于村口老槐树下,与众村人曰:“吾有福,娶了个财神爷,兜中皆钱也,我已活近六十,从未见如此多钱欤!”于是抖抖钱袋,得意而去。众人道,嘛人嘛福,老钱老来横福也!
自此,钱广再不行医,衣重彩,食加肉,赌麻将,每日两老口笑语应答,老太太对钱广照顾倍至,亦常予钱与钱氏孙子,孙子"奶奶奶奶"地叫着,倒也其乐融融。儿子儿媳终不叫"娘",老太亦不介意,一家倒也相安无事。村人曰,老太太善良,定有善报!
数年后,钱广病危,召子孙于床前,曰:“我能善终,皆因得老伴存款,其妇甚善,又为老红军遗霜,老红军打天下有功,老太太本应由国家奉养,虽孤独清冷,然足矣善终入土。但你爹我爱其钱财,巧言诱骗,娶入家中。吾死后,望尔等善待之,尔等若绝情厌恶,将其扫地出门,则老太太无家可归矣!果真如此,吾只能九泉之下,为老红军提枪牵马,端水洗脚矣!”老太太听后,泪眼涟涟,曰:“没成想,你死于吾前!”老太太老泪纵横,甚是凄悲,概思钱已尽,恐无钱养老矣!
钱广死后,儿子儿媳虽未将老太扫地出门,但儿媳常指桑骂槐,话中带刺,老太白日里倚门叹息,夜里则独卧冷衾,甚是凄凉。村人亦怜其命苦,多以好言抚慰,但无事无补。大槐树下,众人曰,老太太命苦矣!
一日,老槐树下,钱广儿媳正与众婆姨闲聊,突然晕倒在地。轰然倒地,少顷!复坐起,语音尽变,音粗如牛,类男人音,众人惊恐曰,儿媳得‘撞客’矣(死人灵魄附体)!
儿媳高声道:“吾乃村东王老五也,生前常于钱广耍钱。某年某月某日,我与你爹、张三、李四在我家中玩钱,你爹借我五百元,至今未还。今吾与钱广皆死,但帐不能成死帐,吾儿目前生活拮据,当还之!”言罢,儿媳直挺挺,訇然倒地(訇:音:轰,意:声音很大)。须舆,儿媳醒来,恢复原声。村人问甫事(刚才之事),儿媳浑然不知,众人聒舌喧喧然(聒:音:谷,意:声音吵杂),慌恐无措。遂请家族中长者了断此事,族长使人唤张三、李四至,询问钱广借钱之事。张三李四皆曰:“有之!然还与未还不得而知?”长者曰:“王老五附身索债,宁信其有,莫信其无。五百元当还之!”
八十年代,五百元可买骡马二匹或盖房三间,数额不小矣。儿与儿媳无钱可还,儿媳顿足捶胸,骂公公死亦不让儿孙安宁。老太太见状,伸出苍曲老手,颤危危自怀中掏出一存折,交于儿媳曰:“此乃我最后存折,本想买棺椁、治丧衣。事已至此,你就拿去还债吧!我无儿无女,你们能容我在此安身,我心足矣!我死后,若能为我制一薄棺,死而足矣!如无钱,寻一草席裹敛也可。”儿媳顿觉惭愧,曰:此钱是你老送终之钱,我不能要!老太太道:“拿去吧!欠债要还,人之常里也!何况是该死人钱哉!此钱,一则为你解难,以后过日子心中也舒坦。二则我也是替那死老头子还债。我嫁你爹一天,就是他的老伴,他的债,就是我的债。我虽老但不傻,你爹娶我图的是我的钱,我焉能不知哉?否则,孰会娶我这莫齿老太?这些钱,是前夫出生入死挣来的,前夫临死时对我说:媳妇,我们刚完婚,我就跟红军去打老蒋,打日本,后来又打老蒋,年逾四十方回,本认为你早己改嫁,没成想你还在等我,我戎马半生,只落个残疾之身,也没留下子肆,尚不能陪你到老。对不起你啊,媳妇。我死后,不要死守着这些钱,遇到对你好的人就嫁了吧!也算你没白疼我一场!儿啊!你爹娶吾虽是图钱,但生前对我嘘寒问暖,照顾入微,也让我过了几年舒心日子,你爹他---对得起我!!儿啊,这钱你拿去吧!否则我生不安稳,死也无脸去见你爹!吾死后,请族长允许我能入钱氏墓地,与你爹葬在一起,如此,我在地下也能看到子孙后代长大成人!”族长老泪纵横曰:“你是老儿钱的老伴,理当入沈氏墓地!”
自此后,儿与儿媳对老太太胜过亲娘,老太太安度晚年,数年后,无病而终,享年8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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