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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早晨是最让人头疼的,景然在被窝洞里这么想着,所幸今天是周六赖床赖再久也没有关系。正当她准备再次进入梦乡时,手机就不给面子的响了起来。“喂?”“哟!还睡着呢?”张小甜的大嗓门一下把景然从梦境里拉了
冬日的早晨是最让人头疼的,景然在被窝洞里这么想着,所幸今天是周六赖床赖再久也没有关系。正当她准备再次进入梦乡时,手机就不给面子的响了起来。“喂?”
“哟!还睡着呢?”张小甜的大嗓门一下把景然从梦境里拉了回来。景然睁开眼,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张小甜全家。
“恩,这不被你给叫醒了吗?”
“我说景然啊,这都快过年了,新的一年就要来临了,你怎么这么没热情呢?”
“不就过一年嘛,有什么好热情的?”你爹年年给你压岁钱你当然热情了,这么想着,景然瘪瘪嘴。
“好了,不跟你丫扯淡了,今天出来,陪姐姐我去趟商场,我快到你家楼下了。”
还没等景然反应过来,张小甜已经把电话挂了,言外之意就是: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又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一遍她全家,只好怀着悲愤以及不情愿的心情起来。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一张奔丧脸出了门。
景然刚到楼下的时候,张小甜就驾驶着那辆能够闪瞎人眼的粉红色小车冲她笑得一脸春意盎然,景然不由得抖了抖,疑惑着这明明是晴天啊,哪来的一阵阴风?
“哎,小妞,上车吧!”张小甜摇下车窗对她伸出了她的九阴白骨爪。景然在心里暗叹:靠!这妖精!纵然再不愿意,也只好上了车。
见景然一脸奔丧样的上了车,张小甜并没有立即开车,而是看着景然,看的景然又是一阵头皮发麻,“你干嘛呀?”
张小甜笑了笑:“很久没看见你素颜的样子了,有些不习惯。”
听罢,景然甩给她一个漂亮的白眼,张小甜没有回甩给她一个白眼让景然小小的吃惊了一下,但是张小甜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真真的把她给惊到了。
张小甜说的是:“你他丫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是一点不见老。不化妆还和当年一样像个高中生。”
这一句话把她一脚踢回了好几年前,那个时候她不过是一刚入职场的菜鸟,第一天去公司报道,她还正在找经理办公室呢,就被一个涂粉底涂得像个鬼一样的女人拦了下来,那女人的一句话让景然瞬间就火大了,她说:同学,你没跑错地方吧,这里不是高中。景然黑着一张脸说:“你才是高中生!你全家都高中生!”然后甩过去一个漂亮的白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个像个鬼一样的女人,就是张小甜。
“你小妞当年真是够嚣张,也不理智一点,幸亏你碰到的是我这么善良的人,要是别人早不定把你玩死了!”
后来景然才知道,这个女人和她一个部门,直到后来的后来,也就是现在,两个人就变成了好朋友。后来也不是没有担忧的,尤其是在这职场里混久之后,才发现你的一句话可能会引起别人很大的意见,尤其是碰到一些笑里藏刀的人,指不定哪天就死在他们手上,还傻不拉几的多谢他们。当时的张小甜远不如现在这般八面玲珑,不过只比景然来早几天而已,哪里懂得什么心机不心机的。上班第一天,两人就互相不爽,却也是明里斗争,两个人互相竞争,搞得那一个月的业绩异常的好,连上司都不知道这两个新人之间的斗争究竟是好是坏,后来的和好也很戏剧性,老板要求两个人共同合作,就这么合作着就和好了。
景然慢慢从回忆里恢复过神智,看到街上一片喜气的景象,微微叹口气,又要过年了。一边的张小甜听见后笑着问:“怎么?今年还不打算回家?”
景然摇摇头。
“你这人就一毛病,倔。我认识你这么些年了,就一直没改过。”
确实,她从小就这样。别看她看着软绵绵的,相处起来又很随和的样子,真钻起牛角尖来那可是一把好手。不过也真是因为这个性格,她才有机会一步步走到今天。
“这都第几个年头了?你和你爸真不打算握手言和了?”张小甜的声音里意外的有些无奈。张小甜不是不知道景然的过去,两人关系好起来之后都发现对方是个不错的人,平日里也就逐渐开始敞开心扉,一些能说的不能说的都会说,关于过往亦或是关于现在。而景然告诉她关于她爸爸的事时,也正是这样一个即将新年的日子。那天的景然的眼神特别特别的暗淡,那是张小甜不曾看见过的景然。
她的故事要从很久之前开始说,那一年,景然正是高三,准备着参加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她和爸爸产生了分歧,并且谁都不愿意让步。爸爸希望她留在本市读大学,因为离家近不用住校,平日里也能管得到,不至于让她玩的太疯,况且本市的大学也是不错的,至少毕业后工作不难找,可是景然非得要去外地念大学,并言辞振振说是锻炼自己的能力。父女俩都是倔脾气,谁都不肯让步,无奈之下,景然只好同意,要交志愿那一天,她填的是爸爸要她考的那所大学,然后一脸笑意的去学校交志愿。只是当录取书寄回家的时候,景爸爸就傻眼了,还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老花了,又打了电话去问,才知道景然自己把志愿改掉了。那天景然一回家爸爸就一耳光抽上来,她直到今天录取书已经寄过来了,一点也没惊讶,反而极其淡然地看着他说:“对,志愿是我改的。”
“我告诉你!你要去念,可以!我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当天晚上,景然就拉着行李离开了家一个人去了南京。刚到南京之时,她身上也不过是基本的生活费顶多维持两天,更不用提交掉一笔学费。所以她到南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兼职,因为是暑假,时间很长,加之她一个人做3份工作,交掉学费后居然还剩下很多。就是那一个暑假,她一直念叨着减肥计划终于成功实现了,同样的,本来挺白的一人完成变成一个非洲难民,又黑又瘦,有同学特意去南京看她都没能把她认出来。期间也不是没有想过打电话回家,她知道她软声软气的和爸爸道歉爸爸当然不会不管她,也不会不帮她交学费,自己也不用那么辛苦。很多次都是按下了家里电话,听到爸爸的声音之后就没了勇气,像是有人用手掐着喉咙,一句话也讲不出,只好匆匆挂掉电话后,泪流满面。
人就是这样,可以在踩到别人一脚后,对着一个陌生人说“对不起”,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将这简单的三个字对自己至亲的人说出口。
街上已经有了过年的感觉,路灯下应景的挂着大红灯笼。每年的这个时候景然都不愿意出门,外面的世界越热闹越喜庆,她就觉得越孤独。
“哎,张小甜,你今年怎么不回去,良心发现陪我这个孤家寡人一起过?”往年的这个时候这个妖精早就已经回家,爽爽的在家里享受这假期。要说张小甜这妖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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