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记忆

遗忘记忆

城府深沉小说2026-03-11 02:30:29
我叫苏肃,今年大学刚毕业。在七月一片的铁马兵河里,我结束了自己的大学,一个人静静的在家呆着等着开学,哦!是研究生开学。在工作与考研中我很不客气的选了后者,因为渴望工作而变得有点怕工作,或许是四年来什么
我叫苏肃,今年大学刚毕业。
在七月一片的铁马兵河里,我结束了自己的大学,一个人静静的在家呆着等着开学,哦!是研究生开学。在工作与考研中我很不客气的选了后者,因为渴望工作而变得有点怕工作,或许是四年来什么也没学到的原因。
大四的六月是吃饭的日子,大饭小饭,大桌小桌,转个没完没了。那些当时我以为可以有深刻记忆的事和人现在似乎并不象我想象中那样历历在目。散伙饭那晚我跟几个我认为关系好的坐在一起,子健坐在我的邻桌,不近不远,我刚好可以看见,从余光里。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桖和蓝色的牛仔裤,很干净很爽朗的样子,也很阳光!记得曾经我一脸傻气的给他说,董子健,你穿白色的衣服很阳光,很好看。他那时的表情就是很阴险的那种,撇着嘴,把头扭向一边。董子健,你把头发用锗离水打起来很好看!我当时怎么会那么白痴说这种话呢。
那晚,我看见子健端着酒冲我们桌过来,我把头低得很下,子健,他太阳光了,他的光芒刺的我眼睛痛。我没有听见他说什么,只是说我真的不能喝了。完了之后,他就转向别的桌了。在子健眼里,我永远都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永远都很开心,永远都没有烦恼,永远都长不大。他永远都是一个大人形象,很有道理。我看见子健和很多人都喝酒,喝得很多的样子。直到最后我到处都找不到他,因为我想和他合影留念。后来,我看见他从大厅走进来,支书拿着照相机刚好在我们前面,他站在了我的后面示意照一张,刚要按的时候,他却摆了摆手,意思不照了。我没有思维的站在原地,思维着那刻是什么场景。很多人都喝醉了,醉得找不着人了,很多人里有董子健。很晚时,我准备回宿舍,在那家店面外边看见了子健,坐在地上,摘了眼镜,在抹眼泪。我原本以为只要子健一哭,我就会很难过,心里会排山倒海般的痛。可真当事实如此时,我心里没有丝毫的难过,只是变得很安静。我慢慢地蹲下,看着他,“抹眼泪的你很不像董子健!”那晚天上没有很多的星星,没有明亮的月亮,只有几丝凉意。我坐在他旁边,没有只言片语。我想不到我要说什么,在这个毕业的季节。
我第一次见到子健是在军训后第一次班会上,我问他有没有看过张智霖和古天乐拍的“天地男儿”我说张智霖在里边演的就是罗子健。他当时头摇的像个弱智儿童,这是我后来告诉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帅的有点弱智,而且是没见过阳光的弱智,因为他的皮肤比我的还要白。跟他熟起来时在大一第二学期了,因为第一学期他的高数挂了,对他打击很大,就说以后上课要坐第一排。我可是从一开始就热衷于占第一排的座位的,他一直坐我左边,一坐就是一年多。在大学里,维持这样的同桌关系是一件很伟大的是,很了不起的。我们一起做了很多事,一起上自习,我帮他复习英语过四级,一起看好莱屋大片,一起去碰碰凉吃冰激凌,一起去学校花房抓荧火虫,一起玩单机版游戏,一起了很多。可我们不管在一起做过多少事,我都不认识这个人,真正的认识,他心里永远都装着很多事,不给我说。我永远走不到他心里,我们永远没有共同的语言,除了学习。我说我喜欢古天乐,不仅因为他的长相,因为他很黑,黑得很有味。他这时候总会数落我,小女生就喜欢那些东西。我就会很生气,不理他。他也就不说话了,他越是不说话我越是生气。我形容他这时的表情是一张木板上订了双死鱼眼,然后就抓起书包走人。他这样子实在是令我讨厌到极至。
后来大四,我们班因为某某事闹流派,我们分立两边。我的心里就像是在落大雨。外出实习时我一个人在那有寒武纪岩石的地方固执的不想回旅馆,因为地质课上,我们两说要去爬有寒武纪岩石的山。那天我们野外实习完了之后,我一个人顺着那些高高低低的绿爬上了山顶,底下的点点建筑像是心里的难过和痛溅起的,撒在有寒武纪岩石的山角下。我在外出实习的第二天就顺着光滑的大断层滚了下去,我那刻一点都不害怕,子健总说我是长不大,像个孩子,那我这回是彻底像个孩子,都不会好好走路了。他会下来拉我上去的。在无数次假设和当时的滑落过程我都是这样认为的。当我从一片荆棘中看到一只手时,我宁愿我一滚到底,掉到河里。那不是子健的手,子健的手指是那样的纤长,而我眼前的这只手,同样熟悉,是小朱。绝望和失望的最高境界应该是我那会吧,之后的最高表现也是我那会吧!我很勇敢的冲站在最边的子健淡淡的笑了笑,我想以我的方式告诉他,我不伤心,我也不难过。因为还有别人来帮我,来救我。
晚上回到住处,我才发现我的腿上被刺划得像荆条,好几处血凝固了跟裤子粘在一起。我咬牙猛得将裤子拉开,不许哭,不许流眼泪。同室的两个出去逛街了,我拉开被子,平平静静地躺下,依稀可以感觉到伤口的肉在慢慢愈合,微微的跳动,而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冰天雪地,一直在下沉,越来越冷,我看见从黑色苍穹飘下来的雪,带着隐忍的痛无限制地和我一起下降,到深渊。在昏黄的灯光下,我感觉一个像子健的影子在眼前晃,心里很清楚,只要我一睁开眼那种感觉就不见了,我努力着不把眼睁开,一睁开子健就不见了。那晚直到十点她们才回来,我起身穿好衣服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吹吹冷风也许会更清醒。初冬十点的街道很萧瑟,走到那条街的尽头,我看见了中国电信深蓝色的电话亭,在电话亭旁,站了很久,IC卡在口袋里翻了几翻,却不知道我要打给谁。我最后还是把卡插了进去,手不自主的拨的是子健的手机号。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我的手开始发抖,一个劲的在深呼吸,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片刻,泪流满面。电话那头也只有呼吸声,子健,你那会在想什么呢?你怎么不说话呢?我好想你啊!我右手拽着电话,对着话机轻轻地蹲下,把头埋在腿上。我还记得有一个阿姨过来问我说姑娘怎么了,我摇晃着整个身子说不出一个字。心里想连一个陌生人都会来关心我,我还有什么难过的。直起身子,挂了电话就走了。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初冬的风吹在脸上,有点冷,有点痛。后来我才发现我那晚忘了拔我的卡,那是一张很漂亮的绘有卡通图案的卡。
实习完,回去的时候,我看见子健上了第一辆车,小朱背着我那个大大的旅行包上了第二辆,我跟在后边提着小朱买给我的香蕉也上了车。一路都是阴天,而且是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暗,到了学校时,已经飘雪了,地上一片白,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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