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与不好
记得小时候,在农村,无论大人小孩,大都穿绵质的衫裤。由于买布需要布票,而且量很少,一家大小的穿衣就是母亲的头等大事。深夜,微弱昏黄的煤油灯下,母亲弓身纺线,孜孜不倦。为的是过年的时候能让我们有新衣服穿
记得小时候,在农村,无论大人小孩,大都穿绵质的衫裤。由于买布需要布票,而且量很少,一家大小的穿衣就是母亲的头等大事。深夜,微弱昏黄的煤油灯下,母亲弓身纺线,孜孜不倦。为的是过年的时候能让我们有新衣服穿。怀揣一件透着淡淡染料味的新衣,年三十的夜晚通常是兴奋得彻夜不眠的。年初一天放光便迫不及待地穿衣下床,小心翼翼的梳洗,生怕弄脏那截新的衣服,撸撸身上的新衣,自豪、幸福溢于言表。我们家人多,过年不一定每人都有新衣,有些年,棉花失收,母亲只能买双五彩相间的棉线袜子或是一双自做的布鞋,大年夜发给我们,无论发到是的袜子还是鞋子,都会激动地睡不着觉,期盼新年的曙光早些到来,等待是快乐的,日子是甜蜜的。
社会在不断地进步。哥哥娶媳妇的时候,有了“的确凉”“的卡”之类的高级布料,贵的惊人。记得表嫂卖了一担的红薯条干买回一件的卡裤料,被姑姑骂了多少天呢!
看着别人穿着的确凉,平平整整的,心里痒痒;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土布粗衣,邹巴巴的,还打着补丁,怎么看怎么地土老帽呢!那时候同学小冉说,人家外国人都不稀罕的确凉,棉质布衣才卖的贵呢!我就自我精神疗法,自觉先进到了外国人都要向我看拢的水平,挺不错的嘛!在我买的起的确凉的时候,棉布衣服已不多见,的确凉其实并不是怎么的凉,还不吸汗,更要命的是,一旦透水,大有“皇帝的新衣”之风范。体验过后,谁都明白棉料比涤纶穿起来舒服、健康、环保。
小时候,红薯、野菜是用来充饥的,酒肉饭是梦想中的生活。逢年过节难得吃上几回肉,那味道,口留余香经几十年至今不褪!现在,吃遍山珍海味,酒肉穿肠过,却没了值得特别回味的味道来,吃啥都腻味。倒是那曾经让人倒胃的各类野菜及红薯土豆,在市场上悄然走俏,扶摇直上,身价百倍。它们肩负着调节人体酸碱,抵御危害身体健康的重任,与市场上的农药高危毒蔬菜作殊死搏斗,虽然杯水车薪。
从小自农村长大,走出农门低矮的土屋,羡慕城市的高楼大厦和那带花园的别墅洋房。以及那装修豪华的皇宫般美丽的居室,一度是我梦寐以求的梦想。也是大多数有条件的人都喜欢办到的事情。而接二连三的有关豪华装修次生出来的白血病报告,不能不让人发沭;每天从家的一楼打扫卫生到五楼,活像个免费的清洁工。而隔音良好的家,透气性差到了花草都不适应成活。所以,上海的郊区风格各异的简易农庄应运而生,城里人周末或假日,携家带小的去租套小屋,踩着芬芳的泥土,摘把新鲜的蔬菜,好运的还能在农庄特设的小河里钓条鱼吃,还可以吃到触手可及的各类瓜果。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所有的贪官污吏,在他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前,未必都是直奔穷途末路去的。在贪与不贪之间,必有一番挣扎。在他们必然性的前赴后继地扶摇直上与匆匆落马里,有着太多的好与不好的选择,有着太多太好的诱惑在点燃他们的贪念,然而,最后的面包端上来之后,他们才一觉惊醒,原来所有的“好”,无非都是陷阱。
一位好友有一句非常经典的话:“遍地都是选错了的“好”与“不好”。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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