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事之老歪
开博以来,写的不多,内容也多是一些往事、一些感慨。有网友笑我不勤奋,实在是能力有限罢了,况不舒我心,不解我意,抄袭或随意涂鸦也非我愿。不觉已是奔四的人了,所思所想总有些怀旧。每次回老家,感慨家乡之变化
开博以来,写的不多,内容也多是一些往事、一些感慨。有网友笑我不勤奋,实在是能力有限罢了,况不舒我心,不解我意,抄袭或随意涂鸦也非我愿。不觉已是奔四的人了,所思所想总有些怀旧。每次回老家,感慨家乡之变化--旧貌换新颜,物去人非。想把过去留住,只有文字可以。还是先写写老人旧事,只为怀念。
一些题外的话。
--也算题记
老歪是谁?
自始至终我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只是大家都这样叫罢了。
老歪就是一个七、八十年代走乡串户的货郎。一副挑担是他家当。挑担的两端是两个圆箩筐,总是塞满了易货换来的破棉絮、烂鞋底之类。箩筐上用铁丝编制成的笼子,各开了一个方便拿东西的小窗口,笼内总放满了妇女们常用的针头线脑,孩童们喜爱的糖块、鱼钩,还有一摇就咚咚欢唱的拨浪鼓......在那个物质匮乏的时代,那里边藏着农村孩童多少的期待呀!
那时的老歪已是四、五十岁的样子,中等身材,有着那个时代少见的好膘水,方脸大耳,厚厚的嘴唇上好像永远油晃晃的,肥厚的鼻子总是如醉酒后般呈现一种赤红,一双大眼总是半咪着,流露着几分讨好、几分温和和几分狡诈。
老歪平时就游走在附近的村落,时日久了,每个村子都有几个熟家,。每近村落,便执起拨浪鼓用力的摇响,沙哑却不失悠扬的叫卖声就在乡村回荡。
“卖针卖线,还有那拨浪鼓加打糖。”
然后就晃悠悠的到一个熟家,在热情的招呼中坐下,等待着买家。若熟家有小孩,便会从铁笼中拿出一个褐色的广口瓶,倒出几粒钢珠大小的五彩珠糖,小心翼翼的递过去,却总能让人感到他的不舍。不久,闲散在家的妇女儿童就会慢慢的围聚过来。老歪就忙活起来,偶尔于相熟的妇女开着不伤大雅的玩笑,却依然会惹来妇女的群攻和一阵阵欢笑。那熟家的孩子细细的品味着一粒珠糖,把剩余的夸张的展在手掌心,总吸引着一些孩子流着口水在旁痴望。几个妇女在孩子的哭闹声中,无奈的从贴身的布兜中掏出带着体温、带着汗味的五分、一毛,买一分二分的。那时的一分可以买到五、六颗五彩珠糖呢!遇到拿旧衣破棉、废铜烂铁来换,也极少用称,只是在手里掂量掂量报个价,若双方认可就算成交,然后兑换给等价的货。
老歪每隔几天就会转到我们村子一次,因与我爷相熟已久,我便多次享受到那五彩珠糖的美味。爷爷勤劳却也有些好酒,于是每年总要种上几分酒谷,农闲时自酿成酒。一次,爷爷刚煮好自酿的小米酒,便听到那熟悉的吆喝声音。不久,伴着扁担吱呀吱呀的声音--老歪来了。又是一阵的忙碌、一阵的欢笑。爷热情的相邀共饮,老歪一副欲拒还迎的作势,在几番推辞之后便碰碗狂饮。酒后的老歪越发的红光满面,那时的米酒绝对的绿色食品,但后劲很大。在爷爷的劝阻声中老歪依然告别,去继续他的生意。酒睡后却听人说老歪酒醉睡在村后的渠桥上,货品也被人拿去了不少,和爷匆匆的去看,他依然醉卧那里,鼾声隆隆。被叫醒后,看到被窃的惨状,他不停的砸着嘴,一脸的无奈。爷寻访了就近的几户人家,找回了大部分东西。老歪就又要启程。已是临近傍晚,老歪有些踉跄的身影被落日的余晖拉的很长很长。
“卖针卖线,还有那拨浪鼓加打糖。”,叫卖声远远的传来,声音有些酒醉后的苍凉。
歌曰:“走四方,路迢迢,路漫漫,走街又串巷。”
老歪,走好!
2008年5月10日终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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