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阳光

久违了,阳光

邓颖超散文2025-03-10 11:17:24
这是一个怎样的午后?我只能答四个字:日光倾城。度过无数个阴霾天后,终于有一个让人想要出门的天气,我徒步到花坛前,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点的角落坐下,耳麦里的旋律缓和又温柔,阳光打在草地上,时时闪亮一阵,好看
这是一个怎样的午后?
我只能答四个字:日光倾城。
度过无数个阴霾天后,终于有一个让人想要出门的天气,我徒步到花坛前,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点的角落坐下,耳麦里的旋律缓和又温柔,阳光打在草地上,时时闪亮一阵,好看极了。
我翻开一本书,巴尔扎克在扉页上写道:卿之芳容乃本书至美之装饰,愿卿之芳名在此犹如圣枝,虽不知出自何树,然无疑已因信仰而圣化——献给玛丽亚。这是怎样的女子,她只要求他爱她一年,而她将爱他一辈子。多久以前的事了?我也有过这样一名男子,像欧也妮所说:为了他,为了他,千刀万剐我也甘心。是有多久没有提及那个姓氏那个名了,似乎也已经淡忘。也许生活的真谛在于宽恕与忘记吧,宽恕那些值得的人,忘记那些不值得的人。可是,我竟不知你是该宽恕的人,还是该忘记的人。玛蒂尔德想到于连时也会说: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常人罢了。是啊!不过一常人,何苦让他这么牢固的拴在记忆里。
时过境迁,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习惯,只愿我能回忆起来的片段都是足以让我感受到温暖与愉悦的。或许,对你,我还是抱有一点希望的吧!毕竟在我潦倒之时,你一直都在,只是,我竟没觉察:那不是爱。怜悯也好,同情也罢,终究不是我所期待的那份感情。伏尔泰在《致俄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书简》中写道:奥古斯特一喝酒,整个波兰都醉倒。于我而言,你不必喝酒,我亦会倾倒。
摘下眼镜,双眼直视这看似温柔的阳光,不觉被泪水晃了眼。
起身穿过花坛,绕过图书馆,寻找到一个更加静谧的角落,我环顾四周的点点滴滴,才发现三年真的过得好快,时光让我措手不及,还没好好了解彼此,就要各奔东西,现在的我们,应该还称得上“单纯”二字吧!
或许,几年之后,再见彼此,便是繁华落尽,物是人非,我努力的想要遏制自己,在这样一个“道德”的世纪,能够保持最初的自我,突然想到一句话: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其实,每个人对别人而言,生下来就是个秘密,那么深奥,那么不可思议。《红与黑》中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位英国旅行者说他和一只老虎亲密相处,他养大了它,爱抚它,然而桌上总是放着一把上了膛的手枪。这是一个关于人性的故事,或许,那只老虎根本没想过伤害主人,但是人呢?即使表面对你友好真诚,却始终有办法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
一直都不喜欢揣测别人,也不以最坏的思想思考别人,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学着让自己和这个世界和解,不要这么敏感,不要这么尖锐,不要这么骄傲,不要将自己画地为牢,试着原谅自己的脆弱和不堪,因为它们将伴随我一生。其实,我可以谅解和接受一切,除了自己。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也是喜欢的,那样的年少,那样的纯真,我会将不知什么材质的饰品系在腕间,两只樱花猫上刻着“惜缘”,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笑,无所畏惧的哭,不知从何时起,竟变得无药可救。
洪荒之中,只想做个淡漠且笑容美好的女子。我伸手去触碰,阳光已经隐去,心底不禁一片冰凉。
后来的后来,我不由自主的迈进教室,一个男生随手递给我一张彩印纸,并笑容可掬的说:“趁着有时间,出去旅游吧!”这样的一句话,让我像个难民一样逃离,走进教室,幸运的是,最左边靠窗户的地方有阳光透进来,我触摸着那温暖,安心的坐着。
艾芜说:漂泊是人生最销魂的事。我有多么想要离开这座城,去到另一方土地,感受一下返璞归真的温暖,最亲密的爱人,我的相机躺在那里已经不知多少年月,曾经信誓旦旦的想要走出去,却始终跨不出第一步,这是狷介还是执著,一个人的旅行,计划了无数个光阴,依旧只是停留在脑海中,只是,跨出去,该去何处?我找不到一个落脚点,已经不知道哪方天地更适合我了,只是想去各个地方,感受一下风土人情,看看那些相守到老的伴侣,眺望一下残缺的夕阳。其实,我不排斥荒凉、贫瘠、残缺的东西,只要它是原始的,是真实的,就是美的。
或许,我更想去看一下释迦牟尼,你说可以带我到涅盘,浴火成凰,但于我而言,更适合的是救赎。去到一片宁静的海岸,让自己真正放松,放下那些所有的伪装,也许,那样的话,我也能虚张声势地展望一下未来。
阳光渐渐远离,虽在我触手可及之地,但依旧选择让它离去,终究不属于我的,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这样的午后,这样的温暖,这样的阳光,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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