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明专题征文:怀念母亲
每年的清明节,我不由自主地想念母亲。平常的在大多数的日子,忙着工作,忙着教子,也忙着玩乐,竟然把母亲忽略了,偶然想起母亲,怀念中便夹杂着一种浓重的歉意,挥不去的。母亲是一个地道的农妇。一年四季鲜有闲暇
每年的清明节,我不由自主地想念母亲。平常的在大多数的日子,忙着工作,忙着教子,也忙着玩乐,竟然把母亲忽略了,偶然想起母亲,怀念中便夹杂着一种浓重的歉意,挥不去的。母亲是一个地道的农妇。一年四季鲜有闲暇。每天天不亮,母亲就起床了,忙着到菜园里去拾掇一番,夏天回来时摘些瓜菜,冬天弄些白菜给鸡做早餐,在年迈体衰不能下地干活的时候,每年都喂有一百多只鸡。母亲的想法很简单,人不能闲着。我们家是一个多子的家庭,母亲就凭这种简单的信念,一年四季劳作不停,使我们在生活最艰苦的日子也觉不出在物质上的匮乏。那时候,在农村,一个家殷实与否的判断标准很简单直观,坛坛罐罐多不多,罐子里面的东西满不满。从吃的麻油、腌菜、泡菜,芝麻、绿豆,母亲就用那双做事麻利的粗手装进去、倒出来翻晒、再装进去。往往陈的豆子还未吃完,新的芝麻又要装坛了。
我家门前有一棵临水的老柳,那一个埠头也是全塆人洗衣洗菜的去处。母亲一年四季保持着埠头的干净。春天的时候,母亲就会告知来浣衣的张大妈李大婶,我家的黄瓜秧可以移栽了,你们谁要就说一声。要知道,用牛粪细士加盖薄膜的瓜秧特难侍弄,差不多每天都要揭开薄膜透气,搞不好就会烧苗。我们看着都觉得烦琐,劝母亲,反正我们家也用不了多少,需要的话到集市买一些即可,何必这么劳神费力。她回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她却不怕人家每年一次次地麻烦。母亲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下着菜苗,乐此不疲。邻居来串门,母亲毫不吝啬地把自己舍不得吃的苹果分给别人。有时不够分,母亲就耐心地切成一小瓣一小瓣。有时母亲这么做的时候,在一旁的我也会责怪母亲,这年头谁还稀罕苹果,只怕别人还嫌分后的东西脏和小哩。母亲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依然我行我素。
母亲过世后,我每每想到诸如此类的许多小事,我想,母亲是否也有“别人的快乐就是我的欢乐”这样的高尚情怀呢?我不得而知。
一九九九的春天,失去工作后的我背水一战地出去打工。临走的前夜,她为我做了很多熟食,仅鸡蛋就煮了四十个。其实那个时候母亲已经咳嗽得很厉害,我写信问她的病情,她只是说好,叫我安心工作,不要挂念她。她故去后家人告诉我,为了不让我失去刚找到的工作,不让别人告诉我。半年后她悄然离去。她去的时候,我不在她的身边,这是我一世中遗憾的事中最难以释怀的一件,也是刻骨铭心的。倘是母亲在天国明了我这种歉疚的心理,她一定又会用平淡的言语劝慰我,一切还是自然些。她总是这样,包括对儿女也是一样,从来不苛求什么。
这就是母亲,一个卑微到极点又平凡到极点的母亲。她用勤劳充实了一生。她就像乡间的一棵草或湖边的一棵树一样平淡无奇。想要赞美她,却又找不到恰当的语言,这种念头在她逝去的这几年里让我总是不忍动笔,她在我心中的形象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任何一笔都是败笔。
倘是真要赞美母亲,乡邻永别母亲的一句“她是个好人,真舍不得她走!”算是对母亲的概括,也是刻在我心中的墓志铭。
母亲,您安息吧,女儿永远缅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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