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只小兔

自从前不久在开心网上落了户口安了家，还学会了种花种菜养动物，最好玩的是偷菜偷动物，这家伙让它把我迷得呀，整天就惦记着那位好友家的动物快产卵产仔了，谁家的人参何首乌快可以偷了……一有时间就坐在电脑前盯着显示器看，把我累的呀稀里糊涂的，呵呵。我的女儿也玩这个游戏，而且我们父女俩还互为好友。我也经常趁她不注意，潜入她的花园菜地和牧场，有啥能拿的就赶快拿点啥，拿了就跑，贼不走空吗。当然了，那小丫头也来她老爸这里偷东东，而且手黑着呐，偷走了连声谢谢都不说。呵呵，我们父女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爱养兔子。我几次偷过了女儿家的兔子后，心里酸酸地，不是个滋味。因为这时侯我总能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女儿小时候，我家养的一对兔子给对女儿内心留下的伤疤。

记得那年女儿才上小学三年级，我家邻居养了一群兔子。好品种，公羊兔，我大弟弟（是孩子的大舅，但我喜欢这么叫。）看着眼热，就求我向邻居家讨要一对。那邻居家男主人和我是一个单位的同事，抹不开情面，就让我从一窝小兔仔里选了一对，一只黑色一只铁灰色；可是把兔子拿回家后，事就来了，女儿一看见两只毛绒绒小巧温顺的小兔，就喜爱上了说什么也不让给大舅送去，一向乖巧温顺的女儿那天哭得真可谓天昏地暗，无论我妻子软硬兼施几乎快说破天了，仍就是，坚定不移地大声嚷：“我就要养！”我心疼女儿，就为她向妻子求情：“就让她养两天吧？”妻子一听我开口说了这话，从女儿那里惹来的气就都冲我撒过来了：“养！养！养！搁哪养！拿啥养！到时候你们爷俩新鲜劲过去了，还不都是我的事？……”我知道妻的话是对的，这倒不是因为她是全家的领导干部，而是，兔子不能放在外面养，因为，那时候偷兔子的可是真偷啊！哪像现在在网上偷来投去，除了彼此往来了一番，其实谁也没吃亏占便宜；那时，我家三口人住在用筒子楼改建的、一间十四平米的小屋，加上一件不到七平米的厨房、不足两平米的卫生间和一个不到三平米的阳台。还有当时已是冬天了，事先没有给兔子备下过冬的饲料。可是女儿仍旧是义无反顾地大哭大闹。最后她赢了，妻答应留下那两只小兔，于是那两只小兔成了我家的。
我们把阳台上堆放的杂物挪了挪，挤出一个角落安置小兔，从此，我总在上班之前把兔笼里的垫土换掉，下班后赶快再换一遍，怕的是兔子的窝异味漫进屋里。除了这项任务，还有就是，自打有了这两只宝贝，我们爷俩走路就没有走过直线，因我们得从街坊里一排排凉房，一片片菜窖之中中穿行，为的是找到别人丢弃在菜窖口附近的大白菜的老菜帮和卷成团状的、已经枯干了的葱叶子好给小兔子充饥。好几次女儿就像得了宝贝似地捧着一大捧白菜帮子，兴冲冲地回了家，因不怕把手套弄脏，不能戴手套，因为路远两只小手冻得通红，真叫人心疼。不过，看到她那充沛的爱心和懂得为爱而付出勤劳，还是在心里在为她喝彩。除了吃和住，还得时不时地把兔子带到天寒地冻的院里去散步……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只小兔子长的非常快，不仅个头大了许多、胖了许多；而且，由于女儿总是怀抱着、抚摸它们，所以兔子身上的皮毛泛着光亮，油光水滑的。一天我们正在院里溜兔子，小兔子原来的主人，恰好骑自行车经过，停下车打量了两只小兔子一番后说：这两只比他们一奶同胞的兄弟姊妹长的大多了，还说：再捉两只养来吧……
可是两个月后，春节就到了，我们全家得去呼和浩特过春节，只好把两只兔子寄养在也同样饲养兔子的大弟弟家的兔舍里。从呼和浩特一回来，女儿就吵吵嚷嚷要去把小兔抱回来，可妻不语。过了两日，大弟弟来了，递给妻一沓钞票，原来，其在送兔子到大弟弟家时，偷偷地委托大弟弟把兔子处理了。说实在地，我那时已被那两只兔子带来的负担有些烦了，心里真的挺佩服妻的英明决定，然而，当女儿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两行眼泪扑簌扑簌落了下了……

时隔多年了，从那，家里再也没有养过兔子，虽然女儿从来都不提起这件往事，可我直到那伤痛依旧还在，因为直到今日女儿还是不肯吃一口兔肉……唉！而我每每想起这段往事，心里还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我们没有对孩子心中那份纯洁的爱，给予应有的尊敬和敬重，我们伤害了她，我们是她在人世间最亲的人，可恰恰是越是亲人所造成伤痛就越深越久远，越沉重。所以我现在，每当我在开心网上偷过女儿喂养的小兔后，总会对着显示器的屏幕说上一句：宝宝，对不起。

二、一只小狗
记得是九零年的夏天，一位朋友弄回家一只小狗。可家里人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他养。无可奈何之际，他知道我是个酷爱狗的人，就提出送给我。于是我家就又多了一个成员，我记得很清楚，接笨笨回家那天是女儿和我一起去的，我骑着自行车，女儿抱着笨笨坐在后面，我看不见她们是和神情、情景，但总能听见女儿在我身后不停地说：“爸爸，它舔我的手呢”；“爸爸它舔我的脸呢”“小狗，你别舔我的嘴……”走了一路，说了一路，她的那份开心和兴奋，我感到十分的惬意，心想这回也许能医好那两只小兔的命运对她的伤害，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小狗似乎明白它将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所以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十分的亲密。到家后，它先是迈开它的罗圈腿，把卧室、厨房所有的地方巡视一番后，爬到时先给他准备好的卧房——一直放在写字台下的纸箱里，卧了一会，好像是要提体验一下那里是不是舒服，然后又钻出了，继续了在路上就开始了的向女儿的示好……笨笨究竟是什么品种，到现在我也没搞清，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是个犬混血犬。一身皮毛浅黄带白，两只阔耳耷拉在面颊上，一双黑眼睛总闪着聪明的灵光，一个总是湿漉漉的黑鼻头，一天棍状的尾巴总是卷曲着、摇动着，可爱极了。

笨笨，不是它的原名，它原来叫风风，但妻不喜欢这名字，她说：“又不是疯狗，叫什么风风啊！”我想也对，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叫什么好，所以重新命名的事就暂时搁下了。直到有一天他和我家楼上刘小放家的那只成年西施犬“方方”在院子里追逐玩耍，方方非常灵巧地匍匐着从一辆自行车的中间部位钻了过去，而它由于太胖，又是昂首阔步地追赶着方方，结果它膨的一声，撞在自行车的链盒上，它自己一时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坐在地上摇晃着脑袋不住地吠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