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在峡山朋友那里刚要回厂，看到一辆到汕头的野鸡车停在我旁边路边。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平头男下车来，我问：“到汕头多少钱啊？”
平头男：“八块！”说完还想把我拉上车。
我摇摇头：“六块！”
平头男：“七块吧！现在什么都涨价了。”
我还是坚持六块，在汕头去峡山的时候也是这个价钱。
平头胡子还是让步上了车。
一路上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又一段路车一停又上来了六七个少男少女，穿着时尚，模样清秀。
平头胡子进到车尾嘴里叨念着：“六八四十八，就拿五十块来好了！”
一小女生：“就四十八多一分都不给！”
平头胡子收了五十还给女生两块，女生的朋友想拿钱还给她，她回应着等下再说。
车窗被后面刚上车的一小男生推得更开了！
不过太阳的热气还是涌入车厢。
我刚好坐在最后第二个靠窗的位置，车子又停下来了，另一个美女上了车也坐到最后一排，她显然不是第一次坐这辆车。
也还是和平头胡子讨价还价说多收钱就打算下车。
有利可图平头胡子还是妥协了，还说和她那么熟了就算了少收一点。
走了有一段路程，平头胡子就叫那六七个少男少女下车，还说有去占陇的车。
那给钱的女生不肯下车，还说怕过车又要自己给钱。
平头胡子说，已经和他们说好的了！保证不会再收她们钱。
女生还是不放心就叫他带她们下车到别一辆车去。
平头胡子就叫另一个在车上拉客的男人带这群少男少女下车。
她们刚下车还没走到车尾，那车子就已开动了，带她们下车的男人快步跑上车来关上车门。
只听后面啪的一声，少男少女追拍着车子，可人那里追得上汽车。
看他们配合得这么好肯定不是头一回这么做！
那个跟平头胡子认识的就坐到前面几个有空位的位置，和平头胡子聊起天来：“怎么放他们鸽子？”
平头胡子：“他们是要去占陇的，可我的车要到汕头的方向错了！他们坐错车了！”
那美女：“那你怎么让他们上车？也不和他们讲清楚？”
平头胡子笑了起来：“跟他们讲清楚我就没钱赚了！现在赚难赚啊！要不是看在他们那么多人我才懒得叫他们上车呢！不像你，我就是想坑你也坑不了！”
那美女：“他们是外省的？”
平头胡子嘿嘿嘿笑：“都是本地的！说潮汕话的！”
那美女有点惊讶：“那你还敢这样……”
平头胡子：“不这样我那有钱赚！生意难做啊！”
那美女笑了起来，别的人还是照样没说话！
我们都不是哑巴，但也没人出来指责他的不是！
没人！
车一停，又上来两个人，两个中年妇人。
一个挑担不知什么东西，坐上了车刚开车，平头胡子看那妇人的蛇皮袋不知装什么就叫妇人下车还说，车子干干净净的不给放这些脏东西。
另一妇人就说好话，意思说那担袋妇人会多给他两块钱坐车。
平头胡子还是不同意！还把那两个蛇皮袋抛下车，把妇人从车位拉站起来，叫她下车。
两妇人下车了，车子开动，小胡子就对那美女说风凉话：“我这车这么干净，要被她那两袋火灰（干稻草烧后的黑灰，能做肥料用）搞得我的车灰灰的多不好啊！”
那美女赔笑着，也许内心也在鄙视他的为人吧！
接下来客还是有起有落，美女在一段路中也下车了。
到了潮阳棉城，那平头胡子叫我下车说到汕头的要换车了，有两个人换过车来，却只有我一个是去汕头的，上了车在闷热的车厢中往汕头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