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挣扎在美丽与哀愁之间
单独来这里的人多半是寂寞的,压抑的。我想。要不谁会在如此嘈杂的环境里听着震耳的音乐不停地喝酒,而且每天如此呢。我不知道这个叫邹士铭的年轻人的想法。我只是一个营销员,是这个城市一个规模较大档次较高的酒吧
单独来这里的人多半是寂寞的,压抑的。我想。要不谁会在如此嘈杂的环境里听着震耳的音乐不停地喝酒,而且每天如此呢。我不知道这个叫邹士铭的年轻人的想法。我只是一个营销员,是这个城市一个规模较大档次较高的酒吧里的二十个营销员之一,但我需要喝酒,每晚都要陪客人喝很多的酒,陪卡座、VIP座、PT座上来这里挥霍金钱的老板先生们把酒言欢,像应酬而又不是应酬——我的目的只是能让他们开心进而多消费酒吧里的洋酒,因为我的真正职务是酒吧丽人。酒吧丽人,是高级小姐的别称而又较之更文雅体面罢了,我是这样以为的。酒吧丽人不仅要求身材高挑、面容姣好、气质不俗,还要能喝酒,够放得开。
邹士铭很漂亮,我习惯用漂亮来形容一个五官俊俏的男士。即使是在这样一个以外貌美为前提的工作人员的酒吧里,他也是显眼的。我曾经不止一次听到身边的同事对他议论纷纷。他很安静,不像一般的酒鬼会借喝酒起哄乱发酒疯,不像酒吧其他人一样来寻求刺激或麻木的,对其他男人很感兴趣的脱衣艳女也吝啬于抬眼。总之,他的冷,他的酷,他的特别,吸引了酒吧所有的女性服务员,我承认,也包括我。
我坐在VIP卡座上陪笑着和一位常客聊天。轰鸣的音乐让即使很靠近的两个人的对话也变得异常的艰难,所以酒吧里每天晚上到处都上演着一场场耳鬓厮磨的亲昵游戏。我也不例外,当我瞥见邹士铭正看向这场以我为女主角的游戏时,心不由地慌了一下,可以说明的是我不愿他看到这样的我。“大中华”在我的食指与中指间燃尽,烧到手指了我才恍然调整姿态,不让彼此视线再碰到。
他竟然醉了。
服务员小昭跑过来悄悄附我耳边说不知道怎么办,邹士铭最后一瓶酒还来不及结帐呢。小昭是个看似火辣(事实上酒吧里的女性工作人员普遍都火辣)实则安分的女孩。她是我在这酒吧唯一一个说话比较多的同事。
我走过去,看到玻璃桌上几瓶威士忌凌乱地摆着。我轻敲桌子,无反应后摇他,发现他已醉得入睡了却还紧锁着双眉。我的心一震,呆呆地看着他,竟有种异样的感觉。
依依姐!小昭推推我,我惊醒,在快速地责骂了自己后,果断地说,“呼前台……呃……等等……欠下的先记我帐上吧。”“依依姐……”小昭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就这样吧,不用叫醒他,你先去忙吧。”我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转身去扶邹士铭。
在酒吧里,我极少与同事交谈。上班之余,我也从不与他们来往。他们眼里的我就是一个缺少情绪激情的人,为了业绩,为了赚到更多的提成,我拼命地工作,除了工作我也只工作,所以,当我说邹士铭的欠单先记我帐上时,也难怪小昭会震惊,连我也震惊于自己的反常,这几瓶要了我几乎一个月的工资呢。
趁下班之际,我把邹士铭扶到楼上韩井泽硬塞钥匙给我的那个房间里,房间是酒店式的设置,里面的生活用品很齐全。但我极少在这过夜。
我无法解释那晚的怪异行为,也许是因为他熟睡中紧锁的双眉让我疼惜,也许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别人眼中的我们——冰一样的人。但我知道我们的原由肯定不一样。
我把他扶到床上给他灌了一杯茶后就离开了,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告诉他醒了离开时要带门,当然,我没忘叫他去结帐,这点钱对他这样一个每晚酒吧消费以千元来计量的有钱子弟来说,不值得一提,但于我,一整月的生活费有余。
出了门口,下雨,很大的雨,还很冷,我哆嗦了一下,镇定地拉紧外套,走入黑夜中。
你刚才扶着一个男人,是吗?在听到韩井泽的声音的同时,我头上的雨也停了。
我在这做什么事好象都瞒不过你。我轻笑。对我来说,他是一个喝醉酒的客人,而我是个好心的工作人员。
但对我来说你是个女人,他是个男人,你对他特别照顾了,下了班,你是从未再涉及你的工作的。韩井泽的声音有些紊乱。
我累了,我微皱眉,没有辩解,也不想去辩解什么。
我送你回去,今天下雨,还是像以前一样送到大门口,好吗?韩井泽没有再追问我,他知道我的脾性,不愿说的再逼我,我就会不甩人。
我点点头,钻进车里,一路上,我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刚才喝的洋酒的后劲很足,酒意开始骚动了,再加上扶邹士铭的缘故,我全身乏力。恰好,韩井泽担心地问我,你看起来很累,今晚就住我那吧,好吗?我说,好!韩井泽惊讶地“啊”了一声,“嘎——”停下了车,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我,我微张眼,等着他的下一步,他在几秒内变化了几个复杂的表情最后一凝神,就又开车了。
这是我第一次到韩井泽的家,韩井泽的父亲韩森是我就职的酒吧的老板,据说,在中国很多大中城市里都有他名下的酒吧,涉及的还有酒店、娱乐城,所以我从不怀疑他们家的房子的豪华,但一看到还是暗暗咋舌了:很奢华!我不禁拉了拉衣服,韩井泽看向我,微笑,更搂紧了我,然后他把我扶进了他的卧室里而不是客房,我没有说什么,在这方面,我很相信韩井泽。
我说我想先洗个澡,其实我是需要时间来消磨今晚的情绪,不想这样面对两个人的尴尬,然后我进了浴室,我在想邹士铭,我竟又在想邹士铭,我这是怎么了?让水冲洗着我思考困难的头脑,一直淋浴了半个多小时……甩甩头,我披上韩井泽的浴袍出来,韩井泽182CM身高的浴袍罩在我164CM娇小的身躯上显得那么的庞大,有点滑稽,看着镜中的自己,我低笑,同时从镜子中看到了韩井泽深情的双眼,他看着镜中的我,缓缓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了我。
依依,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自从一年前认识你,我的视线就再也无法从你身上移开,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韩井泽难过地抱紧我,下巴轻抵在我头上,看到他悲伤、无助的神情,我心有些痛,这个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啊,他在我面前毫不掩饰这点,可我已经习惯生活在哀愁的角落里,我不懂什么才是爱情,我在尝试,小心翼翼地。
韩井泽是个很好的人,无论事业、人品外貌他无可挑剔,这是全工作人员都知道的事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俩的暧昧关系,我的生活让我拒绝热情,我总是以高姿态去审视所谓的爱情,骄傲的自尊让我惟有以冰冷示人。韩井泽,你说你爱我,但你懂这些吗?我的手抚上韩井泽环抱着我的手,可我的手是冷的。
和韩井泽相识也是在一个雨夜,因为上班迟到了,我赶得匆忙,在到达酒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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