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痛爱
1:我和琳琳是我的好朋友。我们都是单身的女人。我和琳其实是两个个性完全不同的人:她热烈,我冷漠。她外向,我内敛。她开朗,我忧郁。她是色彩夺目的红酒,而我则是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然而我们却能逾越客观上
1:我和琳琳是我的好朋友。我们都是单身的女人。
我和琳其实是两个个性完全不同的人:她热烈,我冷漠。她外向,我内敛。她开朗,我忧郁。她是色彩夺目的红酒,而我则是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然而我们却能逾越客观上的差异而成为心灵上的知已。
通常是每个星期六,琳都会邀我到她家去,而且都会是用发短信的方式,先是一大堆肉麻的想你爱你之类的话,未了才会说周未到我家来留宿吧。我一直都怀疑这些信息是她从男朋友们发给她的信息转发给我的,可是我还是很乐意受到这样的邀请,并且付诸行动,因为我喜欢琳和她的家。
来到琳的家,首先最特别是她种在阳台上清一色的玫瑰。在许许多多的花花草草中,琳独爱玫瑰,开花的季节,一株又一株的玫瑰竞相绽放,招摇而又艳丽,象极了琳。
还有就是琳了得的厨艺,无论是中餐西餐,还是煎炸炒焗,她总是能做得无衣无缝,令我的胃得到极大的满足。吃着那色香味俱全的菜,再听她和那些男人风花雪月的事,感觉和思想都愉悦无比。
晚饭后,沐浴完的琳是最为美艳和性感的,穿着黑色的蕾丝吊带睡衣,皮肤雪白无瑕,身材凹凸有致。因为我们挨得很近,我常常能嗅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奈儿和肉的气味,令人有温香软玉的晕眩之感。
临睡前最愉快就是看影碟,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琳一开始的姿势总是会用双手抱着膝盖,看到后来,又或者遇到悲伤的开心的情节就会忘形的依偎着我,极为娇慵可爱。
最后就是关于琳的红床,是那种大红真皮圆形大床,舒适而又奢华,就象是摆了一个跳跃的心脏在房子的中央,能引起人的香艳的浮想,关于一个男和一个女人可以做的事。
总之,每一个周未,在琳的家都是美丽和愉快的。
2:陈的出现
生活就是如此美好地进行着,如果我从来没有见过陈。陈是琳的男朋友,其中的一个。
那天,琳弄伤了腿,在医院里我看到了陈,高高瘦瘦,温厚淳和的样子,然而却有着一双穿透力极强的眼睛,所以当琳介绍我们相识,我的眼睛碰撞到他的目光时,我的脸竟然莫名地发烫了。
琳的腿是在和陈爬山时扭伤的,没有什么大碍,陈却对此甚为紧张,不停在对医生问这问那,比如:什么时候可以沾水?吃些什么可以有助康服?还有不能吃什么等等总总细节。后来连医生也被弄到有点不耐烦了,对着陈说:“先生,你也太心急了,任是神仙来治也不会马上就会好的。”陈尴尬发笑了。
我却有暖暖的感动,尽管他的哆嗦并不为我。
已经很晚了,我向琳告别。
琳表现出痛苦万状而又恋恋不舍的样子,我笑着拥抱了她:“我还会来看你的,宝贝。”
“你把毕为安全地送回去,不能让她掉了一根头发。”琳命令陈,陈笑着看看我,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
从医院出来,已经太晚,无法找到车子,我和陈只得徒步而行。是初春的时节,天空正飘散着菲菲的细雨,我和陈慢慢地走着,陈向我说起琳,漫无目的地。说起她受伤的腿,她喜欢吃的瑞士杏仁香草冰激凌,她的香奈儿香水,甚至还有琳睡着时半睁开着的眼睛。他说起琳的时候语调温柔而又甜蜜,完全沉浸在对琳的想象之中。我侧眼看了看陈,因为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种种细节如此留心,可见他是爱琳的,而且很爱。我突然悲哀地想起琳那张香艳的红床上,他对她完全投入的热烈的爱恋,而她对他游离和可有可无的态度。
到了我居住的小区门口,我向陈道别,他在走了五步之后,突然转身而回对我说:“毕为,我想以后还能见到你。”
我有些愕然。
在沐室沐浴的时候,我拼命地往头上浇水,想着陈最后对我说的话,他的眼神,想着琳,以及一切杂乱无章的东西,内心是从来没有过的空洞和慌张。
这一晚我借助了三片安眠药的威力入眠。
3:和陈的约会
两天后的一个中午,下班的时候,陈突然打电话给我:“我们一起吃饭吧。”短促而又略带命令的口吻。我想起他在琳而前的唯唯诺诺,笑了,看来男人真是两面的动物。
出了单位的门口,陈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他穿着格子的恤衫,在广州难得一见的春天里的阳光明媚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精神和年轻。我一直对格子有种固执的情结,比如我的格子床单,格子的长裙。一切带着格子事物都能引起我莫名的欢喜的情绪。
在名叫老树下西餐厅,我们选择在靠近落地玻璃窗的位置坐下,餐厅的环境很好,是典型的情侣气氛。虽然我和陈不是情侣。
街上人流如炽,是中午下班的高峰期,三五成群的男女结伴而行。
陈这一次没有向我提起琳,他只是说他的工作,他工作上的成绩和差池,还有和同事之间的趣事。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我和他的身上,令我有了一种暖暖的感觉。
“你有男朋友吗?”陈突然问。
“没有。”我回答。
“或者,找一个男朋友,两个人生活好一点。”陈低下头,不停地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咖啡升腾起的热气遮掩了他的脸。
我无语。曾经,我也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在他的臂弯里沉沉地睡去,即使不能睡着,也可以捉住他的手,感觉他呼吸的气息。仅此而已,可是人性里面的复杂和私自……。我想起琳,想起那一个彻底背叛她的男人,想起那一段几乎让她失去性命的婚姻,想起她一气之下吞服了整整一瓶的安眠药而在生死挣扎的茫茫的夜。
我们都已经是心如死水的女子了。
只是,我用清心寡欲,琳用游戏人间的方式表达着对婚姻和男人的失望和抗拒。
可是陈,他独有的气质却令我产生了不安和骚动。
3:与陈见面的次数增加,自觉或不自觉地
其实我和陈见面的方式都很奇怪,没有固定的内容或者地点,随心所欲。
比如,他会在凌晨时分打电话给我,让我陪他在广州街头漫步,我们会一静静地走,彼此言不发,然后他会把我送回家,最后道别。
又或者我们会到效外去看如血的殘阳慢慢地西沉,然后会变得很雀跃,互相对望,大笑。
这时候我的内心会有一种说不也的愉悦,陈也是快乐的,而且好象有一种奇妙的东西在我和陈之间长和蔓延。
我们都没有提到琳,仿佛她根本不曾存在似的。
陈的表情偶然也会陷入一种莫名的阴郁,这令我的心有些不安,不知是否我琳有关,我没有问。
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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