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话老白
朋友老白是一部队团级转业干部,因在部队期间实职任职年限不够,前几年转业地方安排工作时吃了个大亏。其实,这样的事在转业干部的身上根本不算回事,部队一般不会给当地政府出麻烦,能接受一切要从头培养的转业人员
朋友老白是一部队团级转业干部,因在部队期间实职任职年限不够,前几年转业地方安排工作时吃了个大亏。其实,这样的事在转业干部的身上根本不算回事,部队一般不会给当地政府出麻烦,能接受一切要从头培养的转业人员,部队已经感恩戴德了,哪还会让地方给安排实职啊,所以,通常情况下部队的转业干部一般任实职年限都不够就给放下来了,这也是充分体现了鱼水之情,部队是鱼,地方是水,不论你这条鱼是何品种,有多尊贵,也不论你来自山旮旯里的水洼,还是来自波涛汹涌的大海,既然到了地方上的汪洋,那就只有顺应汪洋的流势,少说些见外或格格不入的话。
按道理说,地方接受部队转业人员真的不应该感到委屈,委屈什么呢,人家可都是十七、八岁参军入伍,把青春献给了保卫国家、保卫人民、保卫和平上,有的在部队一服役就是一、二十年,不但浪费了风花雪月,甚至还耽误了传宗接代的速度,付出的是人生中最灿烂的一段光华,给人家一份稳定的口粮还有什么可委屈、可抱怨的,人家在前方吃苦受累,为的啥来着,为的就是保护咱老百姓在后方踏实的睡觉、安心的享受,当然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排除保护了个别实权人物大肆的贪污受贿与奢靡放纵,尽管这并不是国家建立军队的本意,但事实上,在安定的社会现状下,的确蠕动着许许多多并不是刻意培植的害虫,谁也不想,但温和湿润的土壤很适宜某种疟疾的繁衍,呵呵,话题有点远了,扯回来,我们天天祈祷和平,试想,若没了军人的站岗放哨,我们绝不会过的如此消停,虎视眈眈欲大快朵颐的与觊觎搅局而蠢蠢欲动的,不在少数,我们能有今天安定和谐的生活,这得感谢党、感谢政府、尤其是要感谢军队。
老白同志转业时,政府按照相关政策规定,并没有给他安排实职,只是给他一个事业单位的副主任科员的虚职,本来转业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还要遭受如此的窝囊气,其一气之下,没有去指定的单位报到,结果却去了一大型国有企业。
在部队时,他一直是指导员,做思想政治工作那绝对是小菜一碟,嘴皮子溜,脑子反应快,往人群里一坐,虽不至于鹤立鸡群,但也绝不会一扎堆就看不见,那口才没的说,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从国际到国内,从历史到现实,从火箭到针头线脑,神吹胡侃一天也不带重样的,朋友们都叫他老白话,这词形容他真是又贴切又形象,企业老总可能也是看上了他这方面的特长,去了企业没几天的功夫,就被任命为工会副主席主持日常工作,因主席身体不算硬朗,常常在家静养,结果便宜了他这个副职,用他自己的话说,从职务来看虽说有点屈才,但毕竟也是管理着几千号职工,带兵带习惯了,只要看着数量上差不多也就不计较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当好差事,老白是真的动了一番脑筋,费了一番思量,无论大事小情都会亲力亲为,绝不推诿或是怠慢,充分体现了一名军人的良好工作作风,当然最后也是舍得一身剐,亲自把自己推向了陀螺的境地。
上任伊始,先搬出单位内部厚厚的花名册,关上门从头捋到尾,再从尾咂摸到头,就这么一捋一咂摸,谁的七叔是局长,谁的八姑是经理,谁的血压高,谁的骨头软,弄得一清二楚,不愧是带过兵扛过枪的,态度是相当的端正严谨,掌握了人事关系的第一手资料后,没出几日,单位内部的一些基本脉络已经熟记于心,然后联系网开始由内转外,四处出击,找同事、找战友、找同学、找亲戚、甚至找发小,不断的翻腾,把但凡能够联系上的,全联系了一个遍,这一系列的串联,直接后果是酒场不断,有时一个晚上要赶两、三个酒场,谁不让去跟谁急,朋友们不怀好心的说你别出台了,他则领袖般的大手一挥:我不摆架子,不去惹人咋办?拉都拉不住,抬起屁股就走人,根本不管那时的自己是否还坚持得住。
在酒桌上,人人都会虚虚实实,唯恐自己多喝人家少喝,老白这一点不用担心,那绝对是名牌产品——免检,喝酒那叫一厚道,从不偷奸耍滑,你说喝咱就喝,想喝多少喝多少,没酒量有胆量这句话常常在其嘴边出溜,更以“军人嘛,只有被打死的,没有被吓死的!”为酒桌宗旨,什么白的、啤的、红的,来者不拒,喝的当场喷泉急涌是常有的事,酒量直线大增是几年来唯一值得骄傲的,也多亏了部队帮他练就了一副好身板,否则常人哪禁得住这般考验。因有他这活生生的教材在,酒桌上才没有酒量尚浅一说,现在的事态是,酒不是能喝不能喝的问题,是态度问题,看这事闹的,由纯粹的酒量问题竟然上升到了态度问题,性质变了,事态严重了,所以,偶等不胜小酒的打死也不敢往酒场上凑合,即使以美味勾引,也只好割爱止步,这个时候,对老白那个恨哦,绝不止于牙痒痒,恨不能揪了领子一下把他拖到下水道里,再往里面仍几块大石头,活活把馋人的美梦给拦腰掐断了,酒桌上本来就够浑的,他还由着性可着劲的搅和,成心不让穷人活了。
老白天生就一活宝性格,真不知道在部队里是怎么混到团级的,每每问及此事,都被他一本正经且义正严词的搪塞过去,可见,关键时刻还是有分寸的。
自从理顺了方方面面关系以后,那叫一忙,过惯了集体生活的他,哪甘心独居斗室练琴棋书画啊,所以,有事最好,没事找事,把自己完全交给了陀螺家族,不说别的,就连自己的老婆约见还得提前预约呢,足见其忙的程度,每次碰见他老婆,她都抱怨其老公还不如不转业呢,当时虽说不朝朝暮暮的相守,但最起码探亲还能一起其乐融融的,这倒好,一天到晚的撞不见个人影,即使见着了,大概也是夜半十分,不是趔趄着晃进家门,就是被人家架着进来的,转业回来不但没减轻老婆负担,老婆还得给他端水脱鞋洗袜子,为此,年龄不小的老婆哭过闹过,不过根本没用,老白那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还能不三下五除二的哄老婆破涕为笑?这就是江湖传说中的口若悬河之口吐莲花的能力啊,不服不行,有时,简直是叹为观止!
老白天天在外面不醉不归,不免有沾花惹草的嫌疑,再说,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越说越不正经,一说话,给人的印象绝对是在脂粉堆里常常摸打滚爬的,朋友们常以此为借口群起攻之,人家倒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逼急了,就说:我肾虚,我阳痿,所以不敢回家见老婆,见了她叫我交公粮咋办,哪还有余力养小妞啊!这话说的,竟拿出男人要命的尊严来表明自己的作风,不过,这一点上,老白还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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