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湮
雪缎,你可知道思恋一个人的滋味?题记这些天宫外的枫叶争先的红了,我与晚枫在那片林子里喝酒,那里有我搭的木屋和雨湮最喜的红枫黄昏迟暮,酒到酣时。木屋外面开始刮起了冷风,晚枫醉醺醺的侧坐在躺椅上,风吹进来
雪缎,你可知道思恋一个人的滋味?
题记
这些天宫外的枫叶争先的红了,我与晚枫在那片林子里喝酒,那里有我搭的木屋和雨湮最喜的红枫
黄昏迟暮,酒到酣时。木屋外面开始刮起了冷风,晚枫醉醺醺的侧坐在躺椅上,风吹进来,他的发丝里微微透出淡香,衣襟半敞露出洁白的胸膛,这样一个妖娆倾国的男子,我一直猜不透他为什么隐居于这宫外得红枫林中,并自称晚枫
他半眯着那双美丽的眼睛问我:“雪缎!你明日就要进宫了吧”
那是一双和雨湮一样漂亮的眼睛,我苦笑着倒了一杯梅花酿。花香在口中荡漾开来,带着清凉的苦涩融入喉咙,看着晚枫充满期待的眼睛,他不止一次问我为什么在这儿隐居。练毒。
“这是一个不曾对别人说起的故事”晚枫的眼睛明亮如星辰,和当初的雨湮,太像。太像。
“相国府,可认识?”我对他说,他微微点头,我想也是。这世间事也不是我能瞒得过的
“当今相国姓墨,我是当今相国的女儿,墨雪缎,我有一个哥哥,他叫流澈,他其实是父亲妹妹,莞淑妃的儿子,当年莞淑妃含冤入狱,仅留下不满周岁的大皇子,便是如今的哥哥,哥哥被我父亲收养,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进宫复仇,杀了如今夺走他皇位的二皇子。一统天下,为母报仇……。。”我再次饮了一口酒,酒香在喉咙口扩散,流入胃中,激起破碎的泡沫,我看了看一旁认真听着的晚枫,他一定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吧
我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说出了那段改变我命运的往事
故事还是该从一个雨天说起,那是记忆中第一次看见雨湮。父亲贵为相国,巴结他的人当然很多,雨湮的父亲便是其中一个,他盼望雨湮进宫为他谋取权贵,便将雨湮送来相国府,过继给我爹
雨湮站在大雨中,赤裸着足,小腿上缠绕了一段红色的丝绸,一身价值不菲的红衣,在大雨中格外的刺目。,然而最美的是她的眼睛,瞳仁漆黑如墨,明亮如星辰,雨顺着她如瀑布般的长发落在更为湿滑的地上,她精湛的面庞上透露着一种傲气,不过才十六。七岁,却生的这般妩媚
我穿着一身白衣走进大雨里,给她撑伞,她笑着叫我“姐姐!”她说:“可别弄脏了你的白衣”,我原以为一个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了自己幸福,成为我父亲手里一粒棋子的女子是不会这般释然的,然而她还是笑得明媚
一生中最美好的那段日子便是雨湮到来的那段日子,她给我酿不醉人得梅花酿,她在红枫树下跳舞,流澈为我抚琴。一生中从未有过那样美好的日子,流澈望着我笑的温柔。那一刻仿佛忘记了一切仇恨。我对流澈一片痴迷。然而在很多年以后那张俊逸的面庞终究是变得陌生
雨湮被送进宫了,爹爹和流澈的计划也已经进行了一半,然而我关心的只有雨湮
进宫去看她的时候,她还是一身价值不菲的红衣,妖娆中透着傲气,美丽的眼睛像是夜空中点缀了的星辰,她站在天子的身旁笑得张扬放肆,她唤我“姐姐!”
那样不可一世的笑容我曾在很多妃嫔的脸上看到过。然而最后的最后终化为灰湮,如同尘埃的坠落
再次看到雨湮的时候,是她小产,她躺在美人塌的狐裘里。脸色惨白如纸,已经换下了那一身张扬耀眼的红衣,只着一件水衫,圣上坐在她身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看见圣上眼里的一抹惋惜,我想。他终究是爱过她了的
圣上走出门招手让我进去,雨湮见我来了,终于在这一刻哭了,在她知道自己命运的时候她没有哭,在她离开我的时候她也没有哭,然而这一刻她哭着对我说“姐姐!我不甘心”眼神竟是那般犀利
“谁干的?”我抚摸着她如同瀑布般的长发,她于是说出了那个女人的名字“桐贵妃”
心猛地一痛,我是不是忘了说,她是流澈深爱的女子,流澈夺帝位,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
我曾见过她,是个绝代美人,温婉舒婷,想不到心眼那么毒,流澈俊逸得不似凡人的面颊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瓶子,“梅香噬骨”我新研制的毒,无色无味,能让中毒之人变成一具骨骸后化为湮灰消逝,然而周身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梅香,生生世世在此萦绕
雨湮眼里闪过一缕凄凉的笑,我走了出去,想不到,一别,竟是5年……。。。。
那日的最后,我对她说“等着我带你离宫……”雨湮像个孩子似地点头,笑得如同初见时一半明媚
窗外渐渐泛起鱼肚白,晚枫给我披了一件白衣“原来。你在这儿只是为了一句承偌”我苦笑着饮了一杯酒,“事情并不止如此,你知道雨湮杀的是谁吗?”晚枫摇了摇头
雨湮杀的不仅是桐贵妃,更是流澈深爱的女子
流澈拿剑抵住我喉咙的时候,我真的没想过他会想杀我
他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梅香噬骨”“你研制的毒”我回答“是”他眼睛里全是愤怒,准备一剑刺下去,后来是爹爹断了一只手臂救了我……。。。然后,我为了雨湮的誓言,为了那个让我彻底死了心的男子在这儿隐居
天已经渐渐亮了,晚枫沉沉地睡去,我看着这个似妖似仙的男子“今日。我便要进宫了”
雨湮的宫殿一如当日的辉煌,只是殿门紧闭,我唤了声“湮儿!我回来了!”
殿门敞开的时候我看见那个修长的身影,穿着盘龙金袍,“你终于来了!”流澈大笑“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带她离宫!”我甚至看见他身后的那身耀目的红衣,以及美人塌里的狐裘上雨湮的骨骸,眼眶的地方深深的陷了进去,令人无法想象她生前的时候是如何的美丽,只是那身价值不菲的红衣存托出她的高贵
“受死吧!墨雪缎!”流澈拿着剑指向我。我准备受死的那刻。突然听到剑“哐”地一声掉落在地。
“不!”我看见身前的晚枫,他不是睡着了吗?如何会在这儿,他倒在地上,心口的地方有个大大的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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