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残无证不认残

有残无证不认残

凛严杂文2025-10-17 19:34:17
如果不是在2007年第6期的《中华散文?我的故事》上看到一篇《拿出你的残疾证》,我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文中所写的真实存在。该刊要求的是“不虚构,全真实”,因而我不得不相信它的真实。文中讲了一个残疾人在开
如果不是在2007年第6期的《中华散文?我的故事》上看到一篇《拿出你的残疾证》,我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文中所写的真实存在。该刊要求的是“不虚构,全真实”,因而我不得不相信它的真实。
文中讲了一个残疾人在开往西安的火车上的遭遇。这名残疾人是在外打工一只脚被机器轧成严重的残疾成了残疾人的。出事后老板跑了。没有钱自己连家都回不去。买票的钱还是老乡为他凑的。买票时,售票员向他要残疾证,他因无证,钱又不够,只好买了张儿童票(他认为与优惠的残疾人票价一样)。
他的遭遇,别说给予帮助,但我相信起码多数人会发自内心同情的。可是他却在列车上遭遇了列车员、列车长的“戏弄!”我说的戏弄,是让你看后会象文中开篇所说:“有点好笑,但笑过以后是满眼的泪水。”
先是那位很漂亮的女列车员盯着一位民工模样的人大声说道:“查票!”民工模样的人向她说明了自己是残疾人,说明了残疾的原因,说明了因无奈才买了张儿童票。女列车员不听他进一步解释,冷笑着索要“残疾证”。他无证拿出。为了证明自己的残疾,他只好“将自己的鞋子脱下,又将裤腿挽了起来。”此时暴露出来的已是不能再叫一只而仅剩下脚后跟的严重残脚(如果不是特殊需要,谁愿意当着众人暴露自己的不完美?)
这严重的残脚足可证明他的残疾了吧!我相信一个诚实的人、一个有良知的人,肯定不会昧着良心不承认这确凿无疑的残疾。我也想着那位漂亮的女列车员在事实面前定然也无话可说了。否。她蔑视的斜着眼看了看那已没有形状的残脚,仍振振有辞的说:“我要看的是证件:是残联盖的钢印。”
多么滑稽。残疾已摆在眼前,却不能证明自己的残疾。在女列车员眼里,只有残联的钢印才能证明他是不可怀疑的残疾。真是,谁遇上这位列车员谁活该倒霉。
接着是过来位列车长。我想既是一车之长,他的素质和职业道德要比那位女列车员高很多吧,但我又想错了。这位列车长连那只不成形状的残脚看都不看,也不听这位民工的残疾和无证的原因,而是更加不耐烦地说:“我们只认证不认人!有残疾证就是残疾人,有残疾证才能享受残疾人票的待遇。你赶快补票吧!”(照此逻辑,假如一个不残疾的人只要持有残疾证,就可享受残疾人票待遇。)
无奈的残疾人只好找钱补票,可他翻遍全身的口袋和行李却仅找到“几块钱。”又是尴尬的无奈,于无奈中他只有苦苦的恳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看到这里,我的心酸酸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要不是文中标明列车长三个字,我真会以为这位残疾人是遇上了“黑社会老大!”
一个无钱,两个要证,事情陷入僵局。这时女列车员出了个主意:“让他去车头铲煤吧,算做义务劳动。”
你看这位女同胞损不损?我一向认为女人比男人心慈手软,没想到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列车员能有如此冰冷如铁刻薄损人的“高招!”真是彻底改变了我对女人固有的绵善观念。
世上还是有打抱不平者。这时再也看不下去的一位老者站了起来,问列车长:“你是不是男人?”一问一答之后老者接着问:“你用什么证明你是男人呢?把你的男人证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这位本应聪明的列车长反而愚蠢的还为自己狡辩:“我一个大男人在这儿站着,难道还是假的不成?”老者说:“我和你们一样,只认证不认人,有男人证就是男人,没男人证就不是男人。”(按其之道,即使他同样暴露出证明男人的部位,老者也不会承认他是男人。)
这个发生在现实中的情节,由低而高的推进,一直推到那位并不绵善的女列车员站出来为列车长解围。不满的老者干脆指着她的鼻子说:“你根本就不是人!”在女列车员暴跳如雷的责问老者时,老者仍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的说:“你是人?那好,把你的人证拿出来看看!”(她可是不用扒去包装、不用论证哪个部位,整个儿从头至脚都标志着是个人呀!)
情节推进至此,把全车箱人推向哄笑的高峰。只有一个人笑不出声来,就是那位残疾人,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们的社会真的需要证件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或残疾,但不能背离特定的事实。如此索证,真的使人哭笑不得难以理解。在众目之下的残疾竞不能证明自己的残疾,这不仅是那位残疾人的悲哀,而是我们这个倡导进步文明、和谐发展的社会的一种欠缺。女列车员、列车长的言行,让我们看到一个社会的背面;那位打抱不平的老同志,让我们看到一个社会的正面。在这正、背之间,足以让我们思索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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