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身边的精神

说说身边的精神

坟陵散文2025-03-05 00:00:07
记得在很多年以前,我还在县委宣传部上班,当时做的事新闻工作。不知道是在首都当兵的缘故,还是北京的厚重文化教化了我。从一开始思维家乡的事情,就不知不觉的和黄土地联系在了一起。我的家乡在黄土大塬腹地,就在
记得在很多年以前,我还在县委宣传部上班,当时做的事新闻工作。不知道是在首都当兵的缘故,还是北京的厚重文化教化了我。从一开始思维家乡的事情,就不知不觉的和黄土地联系在了一起。
我的家乡在黄土大塬腹地,就在黄河边上。从小受传统文化的熏陶,对于黄河文明总是有那么一些无形的自豪。觉得在中华文明的历程里,黄河文明留给中华的底蕴实在是太深厚了。就是几千年过后的今天,我们仍能时时感受到黄河文明的冲击力。
开始写新闻没有想得太多,总是从新闻的规律着眼,可后来写多了,大脑中便有了一种生命原始的萌动。那时我很年轻,才刚刚二十岁出头。在单位里就是个小青年。第一次想到精神概念,还是和我对桌而坐的老张的故事引发了我的思绪。
记得是在初春的季节里,一天晚上我们加班,好像到了午夜时分,老张突然晕倒了,大家赶忙送她去医院。结果大夫说病的不轻,需要马上转院治疗。当时我还纳闷,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行就会不行了呢。可是省城大医院的诊断是不容置疑的。老张竟然患的是乳腺癌,已经到了晚期。当时单位里没人相信这会是真的。
后来我去省城大医院去看望老张,她告诉我其实有感觉已经好长时间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的病。做手术那天,大家都在医院等候。因为癌症已到晚期,所以手术很复杂,时间也很长,大概做了有十几个小时。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胸部被进行了大扫荡,不光取掉了一边的乳房,而且连腋下的淋巴也都全部清理完了。
那时的老张也就刚四十出头,作为女人经受如此的磨难,在我当时年岁的光阴里,实在是有些想不下去。老张昏迷了十几个小时才醒来。我见她时没想到她竟是微笑着和我说话。当时老张已经知道自己患的是什么病。开始我想她已经会承受不了。没想到她竟会是如此的坦然。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又一个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又回单位上班了。还是坐在我的对面,整天工作很卖力。似乎让人感觉不出她有什么变化。因为是对面坐着,平日里也就交流的多了一些。特别是她对生命的那种释然,留给人的震撼力实在是太大了,简直让我都无法承受。
一个偶然的闪念,我觉得老张值得一写。有了这样的念头,我就开始思考。说实在的,老张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她对生命的理解却让我怎么也丢心不下。后来还是新闻界的老前辈给我指点迷津,让我多思考思考黄土地,看能不能从黄土地的意念中提炼出点什么东西。就从那一次,我开始思考黄土地了。后来在写作的过程中,我忽有顿悟,老张的这种对生命的理解,难道就是一种黄土地精神吗?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我终于写成了一篇一万多字的长篇报告文学。当时我给文章起的名字就叫《黄土地情歌》。文章发出去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老张最后都被树成全省的先进典型。
第一次的尝试,第一次的成功。从此我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黄土地精神的挖掘。后来我和朋友们开玩笑时说,是黄土地成就了我,是黄土地精神给了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感。在后来的新闻生涯里,我所有的文字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对黄土地的思考。
黄土地的确是一方了不起的土地。这里不光养育了黄色文明,孕育了黄河文化,更是凝练了一种生命无与伦比的高尚精神。过去我一直不明白,当今这方落后的地域到底是怎么进行传承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黄土地的气质和憨厚孕育了中华民族的精神,就是这种精神才让生命有了息息不灭的动力源泉。
第二次感悟黄土地精神真谛是源于当时的县委书记李文朝。当时他是援藏干部回来的。第一次和他接触说心里话,觉得异常的别扭。他不善言谈,我给他汇报了老半天的工作,最后他竟然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不过就在他到县上三个月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叫我去他办公室。我刚进去,他就像个小孩一样的欢快,往我面前递上一张报纸:“小李,看来我们是太有缘分了。一张报纸同时刊登了你和我的两篇文章。似乎都有思考的味道。”
我接过报纸一看,头版头条是我写的关于县域经济的思考,当时提到了多种经营。可是李文朝书记的文字是一篇散文,题目就是《白水之沟》,发在副刊头条的位置。文字不多,大概就一千多字吧。不过文字最后的几句话却深深的留在了我的心里。他说,“白水昔日穷于沟,将来定将富于沟。”而且他第一次提到了苹果栽植,第一次用文学的形式展望了家乡的未来。
李文朝书记在我们县待的时间很短,好像都不到十八个月。尽管他走的时候白水总共全县才有不到三万亩的苹果树。不过在他离开之后的两年里,他竟然为家乡写出了一本《绿色帷幕下的生产力》,而且明确的把苹果产业和黄土地有机的结合起来。为家乡走到今天奠定了无可替代的基础。不幸的是李文朝书记由于长期在青藏高原上生活,身体留下顽疾,最后患胰腺癌来开了这个他还想贡献的社会。
记得在李文朝书记弥留之际,我去医院看望他。当时他已经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就在他庆幸的时候,还拉住我的手说:“你们家乡是个好地方,文化底蕴深厚,黄土养人,如果能把苹果产业搞起来,将来一定会是黄土塬上一艘了不起的绿色航空母舰。”
我当时都说了些什么,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他和我见过面的那天晚上就走了,听身边的人说,他没有遗憾。当时我在参加他的葬礼的时候,突然萌发了一种冲动,难道说黄土地精神竟也是如此的悲壮,如此的让人不堪回首。那时候年轻,回到家的当天晚上,我就写了一篇关于他的文字,题目是《李书记,黄土地收下你真的值》。
几年过去了,家乡的苹果产业发展的简直令人不可思议。好像也就那么五六年的时候,家乡的果园已经超过了二十万亩。当时家乡人跟着苹果可真的是没有少扬眉吐气。这时候家乡的苹果已经有了规模。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们新的一任县委书记蔺松元来了。当时关于他在上边的传说很多,尽管从来没有被证实过。不过按照中国的官吏习惯,已经是正处的他是不应该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做县委书记的。
蔺松元也算是个文人,他在家乡一待就是整整八年。在这八年里,我们接触合作的机会很多。特别是他对家乡苹果走向全国和世界所做的思考,就是到了今天也还被人们称道。当时他有个观点,说到喝酒人们就会自然想起茅台和五粮液。他要让人们吃起苹果就想起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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