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眼,非云烟(五)
青春的美丽与无悔应该算是每个过来人的幸运吧。那时,与我常在一起玩的除了两个女生,还有两个男生。我们五个人在班上可以说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的。我们五个人有五个姓,两个男生人称一担熊,也就是说一个
青春的美丽与无悔应该算是每个过来人的幸运吧。那时,与我常在一起玩的除了两个女生,还有两个男生。我们五个人在班上可以说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的。我们五个人有五个姓,两个男生人称一担熊,也就是说一个姓谭,叫弹弓,另一个姓熊,人你熊猫。弹弓的得名是因为他总爱用弹弓把自己写好的纸坨弹给他心仪的女生,他的成绩也不赖。而熊猫则纯粹是因为他仅有一副好皮囊,长得高大帅气,但只不过是马屎皮上光,肚里一包糠,有点不学无术的味道。
女生中一个是刘小妹,自以为是班上的班花。但班里男生只说我们班一个有古典美的林妹妹风姿,还有一个有现代女生的麻辣味,没有一个人说哪个可称为班花级的。所以他们叫刘小妹为刘小媒。这也事出有因,因为每次她找了男友后,过段时间都会与她最要好的女朋友走了,而她只不过是他们中的一个中介而已。
另一个可就是嗲声嗲气的撒娇大王李茜,人称茜茜公主。每当男生叫茜茜公主的时候,她总会先是嘻嘻嘻地笑一会,然后再用那种特温柔特富有女性味的声音与他们调笑。可男生们似乎没不领情,常常挖苦她,说不是叫她名字的那个“茜”,而是笑嘻嘻的“嘻”。茜茜不仅成绩不错,心态也很好,听男生说这话也不生气,只是自顾自地走开。
可这么优秀的茜茜与那么自恋的小妹都看上了很会逗女孩的弹弓,弹弓成了她俩争风吃醋的对象。而我最讨厌的熊猫却偏偏盯上了我,不过我因对这种人本无动于衷,更因他与前面约我看电影的男生是情归一体的哥们,我觉得他不够哥们,自然没把他放在眼里,更不用说把他放在心上了。
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的父母却很乐意看到我,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上面有两个姐姐,父亲是个教师。每当他的父亲或母亲来看他的时候,总是带来双份,营养品也是如此。我拒绝接受他的任何东西,不过他说很为难,因为这是他父母的指令。
我不管,这是我为人的原则。我们家从来都不准我们无缘无故接受别人家的东西。我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受他们家的馈赠。他却说我在学习上帮助了他,他们家才这样的;更何况他妈妈很喜欢我,说如果我能做他家的媳妇他妈妈一定很高兴的。
我生气了,还没有毕业呢。怎么能说如此混帐的话;如果他妈妈也真的这么说,那她也很混帐。
他吓得不敢再乱说话,不声不响地把东西拿了回去。
然后陪着小心地跟在我的后面,我又好气又好笑:世间怎么会有这种没出息的男生。我怀疑他是不是天生很贱。
我对这两个男生都没有太乐观的估计。尽管我对那个远方的他印象还不错,但我心中的王子也并非是那个样子,至少应该比我高八厘米左右吧;而他的身高可能同我差不多。当时的心中有三个奇怪的标准:一个是身高,要让我的头能够很轻松很舒适地靠在他的肩上;第二条是年龄得比我大两岁左右,但不能太大,因为大过我许多的男子,我会很怕他,担心我们之间有不可逾越的代沟;第三条也是最关键的一条,必须和我一样对文学情有独钟,因为我以后还会读下去,写下去,一旦找了那种不喜欢读和写的人,他有可能阻止我去做我喜欢做的事的,久而久之,我会对他心生厌倦甚至有过不下去的危险。
他们都不在我的选择之列,我当然用不着为他们操心。当时的目标很远大,我想到大学里的选择面应该广些,况且年龄也小,根本用不着去为找另一半担心。因为当时心里一直想考自己的目标大学。
和我们一同玩的另外两女一男与我们截然不同,他们谈得很认真。有一次,两个女生间竟然爆发了战争。
当时我并没在场。当我回教室准备上晚自习时,突然有同学告诉:那两个终于忍受不了对方了。
我不想过问他们的事儿,我认为他们在情感上太认真。这样不仅会伤着自己,同时也会伤着别人的。这理论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反正我暂且不愿意费这种脑筋。
她们两个相互仇视,不说话了。每人都在背地里来找我,说对方的不是。一个说那个男生喜欢自己,而对方却背地里约他去了学校后面的树林里,她担心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另一个说前者不要脸,明明别人不喜欢她,却还死皮赖脸。我对她们俩说的都是同一句话:为什么都看上了他,难道天底下再没有别的男生可选择了吗?
真没用!丢尽我们女生的脸面了。
从此以后,我也不跟他们玩了;况且也没有多少时间玩了。
但那个近旁的熊猫似乎找不到任何事做,即使是午休时分,他也守着我,令我无所适从。
有一天中午,我没有回房间休息。准备在教室看点书,他又来了,我叫他去休息,他却说我看书,他陪着;不说话,就静坐。很有抗议的味道,旁边的同学都闹哄哄地笑了。
这时,老师突然走过来,把我叫到了他办公室。我赶紧为自己辩护,说自己根本没讲话,更没有喧哗。
老师说如果我讲话或者喧哗他并不会批评我的,现在的问题要比那些严重得多,眼看火烧眉毛,而我却还在与他谈情说笑,牵扯不清。老师不想讲他,因为他本没有升大学的希望,可老师希望我能把握机会,考一个理想的学校。
我很感谢老师,但我向老师申明:我和他并没有恋爱。老师说他看出来了,那个男生老守着我,寸步不离,已完全被我吸引。我向老师保证:那完全是他一厢情愿,我并没有这样意思。
谁知刚从老师办公室走出来,我的一位在另一个班复习的师兄正儿八经地告诫我:不能恋爱。目标一定要专一,他在这方面是吃了许多亏的。
看来关心我的人还真不少,看来我真得好好地拼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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